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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這就需要敲打了。 白勝拍拍膝蓋上的土,總算老實(shí)了:“多謝大人?!?/br> 唐瑛:“有件事情我得提前說明白,我最討厭聽到假話,往后這種粉飾太平拍馬屁的話少講,若是連老實(shí)話也不愿意講,那就做個啞巴好了!” 白勝“唰”的捂住了嘴巴,一臉恐懼的點(diǎn)頭——新主子果然是從禁騎司出來的,一言不合就要割舌頭毒成啞巴,太可怕了! 外間早已經(jīng)把禁騎司妖魔化,更何況這些隨著主子獲罪而身不由己的罪奴們,更怕舊事重演,漂泊無依。 唐瑛還不知道府中管家對她的話領(lǐng)會錯誤,并且以此為依據(jù)將主子的喜好傳達(dá)給府里每一位仆從,不出半日時間,新上任的鳳部掌事、長寧郡主宅中仆從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謹(jǐn)言慎行不敢稍有行差踏錯。 張青初次踏進(jìn)唐府,還對宅中仆從規(guī)肅的行止贊賞不已:“真沒看出來妹子你治家也有一套,比老爺治軍也不差著什么了?!?/br> 唐瑛便將府中庫房鑰匙全交給他:“陛下的賞賜都在這里,你跟白管事去清點(diǎn),往后這鑰匙就留在你身上,府里開支都從你這里支。”她整日在外面忙,哪有功夫管府中瑣事。 張青:“你倒是會偷懶?!辈豢蜌饨恿髓€匙。 年輕男女,沒聽說長寧郡主還有兄長,白管事不敢多嘴探問,緊閉著嘴巴,但擋不住兩只骨碌骨碌轉(zhuǎn)動的眼珠子都透著好奇的光,惹的張青不由笑了:“白管事不必緊張,我是小姐家中舊仆?!?/br> 唐瑛糾正:“義兄,以后稱公子。” 張青聽到“公子”倆字,手腳都沒地兒放了,駭?shù)闹毙Γ骸澳憧蓜e,什么公子?白管事要是瞧得起我,叫我名字即可?!?/br> 唐瑛皺眉,被他推著出門:“才去了禁騎司沒幾個月,我怎么瞧著你越來越嚇人了?咱們自己也有家了,是時候該跟傅大人商議搬家事宜了?!?/br> 白管事哪里敢托大,直等唐瑛出門之后,才小心翼翼道:“張公子,不知道大人搬家,可要小的們搭把手?”瞧著這位張公子倒是和氣好說話,竟然還敢左右長寧郡主,他當(dāng)即就決定牢牢巴著張公子,免得以后行差踏錯丟了小命。 張青實(shí)在不能理解白管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態(tài)度:“白管事不必拘謹(jǐn),大人最是心軟憐下好說話,你不必聽到禁騎司三個字便害怕?!?/br> 白勝心道:大人那是對您心軟吧?憐下也只針對您一個吧? 他擠出個僵硬的笑容:“以后還要勞公子在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若是小的有做的不到的地方,還請公子一定不吝指教?!?/br> 張青:唐府的管事別的都好,就是膽小如鼠,說話太過客氣。 他留在府里跟白勝清點(diǎn)陛下賞賜,登記造冊,才干了一半,就有人上門拜訪,卻是二皇子親來送東西,后面拉著幾大車東西,據(jù)說是唐鶯初入京時陛下及各宮里的賞賜,當(dāng)然那時候大家都不知道唐小姐是假的,賞賜也是給唐堯之女的。 正主歸位,二皇子便以“送東西”為借口親自過府拜訪。 張青將人迎到客廳,自有丫環(huán)奉茶。 他也很是為難:“此事小姐沒發(fā)話,我卻不好作主,若是擅自收下,只恐小姐回來要生氣的,不如殿下先拉回去,待我稟過小姐再做決斷?” 二皇子在萬壽節(jié)的宴席上聽到唐瑛被封為郡主,且頂了元姝掌鳳部,心里便開始撥起了小算盤,反正就算她拒絕了婚事,也沒必撕破臉皮不來往。 他深諳處事之道,這世上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也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利益才能讓兩方的關(guān)系牢不可破,這才厚著臉皮親自上門來:“東西我既然拉了過來,便不能再拉回去,一則是向長寧郡主道賀,二則也為本王以前的莽撞而道歉,還請郡主不要介意。如果你不肯收,那本王只好留下親自等郡主回來了?!?/br> 元閬態(tài)度堅決,張青不敢胡亂收東西,兩方僵峙的功夫又迎來了不速之客——四皇子元鑒也帶著人上門來道賀,進(jìn)門便撞上了這一幕。 元閬:“……” 元鑒:“二哥真是稀客!”他在廳里落座,倒跟半個主人似的招呼:“我估摸著這府里還沒收拾妥當(dāng),這才帶人過來瞧瞧,沒想到二哥與我想到了一處,也來幫忙嗎?” 元閬:“……” ****** 唐府賀客臨門,主子卻進(jìn)了傅府,還規(guī)規(guī)矩矩請熊豫通傳:“麻煩熊哥兒給我傳個話,看看傅大人有沒有空見我?” 熊豫跟瞧稀奇似的沒忍?。骸伴L寧郡主以前做乞丐的時候倒是直接往里闖,現(xiàn)在得了封號升了官倒講起禮節(jié)來了,真是奇哉怪也。” 唐瑛苦笑:“以前都是我不懂事,讓你見笑了?!?/br> 熊豫小聲嘀咕,大有指責(zé)她“封了郡主便負(fù)心薄情渣了他家主子”之意,當(dāng)他們這些隨從不長眼?。勘緛泶笕饲岸螘r間已經(jīng)春光明媚了,這陣子又步入數(shù)九隆冬,氣候跨度之大讓人好難適應(yīng),當(dāng)差都恨不得多加一件棉襖。 唐瑛:好冤! 熊豫嘀咕歸嘀咕,到底還是進(jìn)書房替她通稟,很快出來多瞧了她兩眼:“大人有請郡主。”親自替唐瑛打起簾子,等她進(jìn)去了又小聲嘀咕了一句。 唐瑛隱約聽到他說“大人真是沒志氣……”之語,也不知道這小子今日吃錯了什么藥,居然敢非議傅琛,一腳踏進(jìn)傅琛的書房,抬頭便發(fā)現(xiàn)傅大人今日的神色倒很是平和,少了前幾日的冷淡,用一種“果然如我所料”的眼神看著她。 “猜到你會過來?!备荡笕碎_門見山:“去看新宅子了吧?怎么樣?” 唐瑛笑笑:“轉(zhuǎn)了一圈,還不錯?!?/br> 傅?。骸白?。” 這書房唐瑛來過不止一次,以前每次來都隨心所欲,但今日奇怪的卻有點(diǎn)不自在,她落從之后向傅琛道謝:“那日在寶月樓前多謝大人提醒?!?/br> “你想多了,那是陛下對新任掌事的考核,我哪里敢多做手腳,也并不曾提醒唐掌事,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本事?!?/br> “唐掌事”一個稱呼倒打醒了唐瑛,她總算知道自己的不自在源于何處了。 以前傅琛對她極好,兩人之間并無清晰的界限,故而她能隨心所欲與之相處,但現(xiàn)在傅琛被她拒絕之后終于在兩人之間劃出界限,她自己察覺了這種有意識的疏遠(yuǎn),才有些不自在。 “無論如何,還要多謝大人一直以來的照顧!”唐瑛心中嘆息,面上卻亦擺出客氣的態(tài)度:“我今日過來是想與大人商量搬家事宜,我們兄妹也沒什么家當(dāng),騰云是家父生前禁騎,我要帶走,就是傅英俊……”這貨是個認(rèn)主的,至今也只認(rèn)她一個。 難道她搬家之后,還要兼職傅府的馬夫不可? 傅琛對此似乎早有決斷:“傅英俊雖然是陛下賞賜,但它至今只認(rèn)你為主,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