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8
,他收拾了個小包袱就悄悄離開了王府,說是要到南齊來找親娘,鬧的府里人仰馬翻,差點沒被他嚇死……”他絮絮說著,好像恨不得一氣兒把過去多年的經(jīng)歷都倒出來,講給姚娘聽。 相比趙疆,姚娘與趙冀母子倆都很是沉默,母子互相打量,姚娘輕撫兒子的臉頰,發(fā)現(xiàn)他的眉眼與自己有四五分相似,越看越不舍,眼里涌上的淚意被她逼退,握著兒子的手舍不得松開。 “冀兒這一路上可玩的開心?” 趙冀:“父王留的那張小像太過久遠,應(yīng)該重新給母親再畫一張才好?!彼匚罩δ锏氖?,帶著些說不出的期冀,像小孩子一樣央求道:“母親不如跟我們一起回南越,去年宮里新晉的畫師最擅畫人像,好不好?” 趙疆的目光一直未從姚娘面上移開,見她眸中痛色一閃而過,眼眶一紅險險掉下淚來,心里便涼了,面上還要裝出幾分重逢的喜意:“你這孩子,才見面話都沒說幾句便提畫人像,父王留著的那張小像有何不好?” 趙冀嘻嘻一笑:“也沒什么不好,就是……每次看著那張小像,總感覺母親不像我的母親,倒好像我的meimei,比我年紀還小呢?!?/br> 趙疆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了一記:“沒個正形你!” 作者有話要說:每到周末就跟渡劫似的,昨晚折騰到半夜,氣的枯坐了一夜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加更都沒寫,今晚還有更新,這是第一更,一直寫到二十點,寫滿一章就更一章,到時候看能更幾章吧, 我盡量多更。 ☆、第八十九章 睽違多年, 相聚的時光卻過的飛快。 當(dāng)夕陽西下,染紅了枯草深林, 姚娘起身向兩父子道別。 趙冀依依不舍:“母親,回京之后兒子能去母親府上探望嗎?” 姚娘摸摸青年英俊的臉頰:“萬壽節(jié)過后,我兒跟王爺盡早啟程回南越吧, 此去山水迢迢, 好生保重!” 趙冀滿心失望:“母親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姚娘:“母親還有事……等以后有機會了,母親一定去南越探親!”她強忍著心里的酸楚, 向趙疆拜別,打馬離去。 趙疆注視著她遠去的背影, 直到她消失不見, 還癡癡望著她去時的路:“當(dāng)年你母親說,想做南越王的正妃……”后來他終于爬上了南越王的位子, 可是心愛的女人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相聚不過兩個時辰, 趙疆恨不得把這些年的過往都通通講給她聽,也期盼著能聽到她這些年的經(jīng)歷,當(dāng)年為何非要拋夫棄子回到南齊, 這次又為何出現(xiàn)在南齊獵宮之中……種種過往, 只要她愿意講, 他就愿意聽。 可是她沒有。 自始至終,姚娘都只含笑聽著他們父子說話, 講趙冀小時候的事情,講南越之事,卻絕口不提她這些年的經(jīng)歷。 “父王, 我們還能見到母親嗎?” “也許吧?!壁w疆心想:傻兒子,你母親恐怕只是來與我們告別而已。 他不忍說破令兒子傷心。 趙冀也想:你們都拿我當(dāng)小孩子,難道是我素日太草包之故? 他暗暗打定了主意,就算是親娘再嫁生子,也要把她搶回南越去,也算是慰勞父王多年相思。 “父王,您趕緊跟南齊皇帝提親,等兒子跟九公主的親事訂下來之后,您老就先回南越,兒子留在南齊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他們的治國之道,過個一年半載的再回去,可好?” 趙疆前一刻還滿心酸楚與心愛的女人分別,后一刻就聽到兒子也要留在南齊,幾乎失態(tài):“你也要留在南齊?南齊有什么好的?你們一個兩個都不肯回去!” 趙冀:“……不是就兒子一個嗎?”聯(lián)想到親媽絕然離去的背影,又覺得親爹有點可憐,連忙哄他:“等兒子在南齊好生學(xué)學(xué),回去之后更好的治理南越,讓南越的上京比南齊的京都更為繁榮,好不好?” 他平時不務(wù)正業(yè),王宮之中教導(dǎo)世子的都是南越的飽學(xué)之士,也沒見他有多敬重,至多是糊弄著把每日功課做完就跑去玩耍了,可從來不見一心向?qū)W。 趙疆:“……” 當(dāng)晚開宴,當(dāng)著南齊文武群臣的面,趙疆便向南齊帝提親。 南齊帝疼愛九公主不假,可是更愛他的萬里江山,又聽說南越世子想留在京都學(xué)習(xí),當(dāng)下一口答應(yīng)了,心里也感嘆趙疆識時務(wù)親南齊,比前任南越王趙得昌要好太多,這還是姚娘的功勞。 二皇子心里百般不情愿,他還指望著這個meimei能與傅琛聯(lián)姻,可惜輪不到他做主。 ******* 夜色已深,晚宴結(jié)束之后,南齊帝前去萬皇貴妃的寢殿留宿,順便提一提九公主的婚事。 “什么?陛下要把姝兒嫁給那個南越世子?我不同意!”萬皇貴妃又哭又鬧,就是不肯:“陛下,臣妾只有一個女兒,讓她嫁那么遠,一輩子連面也見不著,陛下您忍心嗎?” 南齊帝:“胡說!南越王還能帶著世子來給朕賀壽呢,姝兒出嫁又不是坐牢,怎么就見不到?”他好聲好氣哄著皇貴妃:“你想啊,將來南越的后宮可就是姝兒做主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萬皇貴妃:“姝兒在京里招個駙馬,不論是誰家的孩子,進了公主府難道不是姝兒做主” 南齊帝真覺得女人只有針尖大的心,只會執(zhí)著于瑣碎小事,看不到國家利益,聯(lián)姻至少在未來幾十年可保邊境安寧,若元姝生下嫡子,未來的南越王與南齊便是真正的兄弟藩邦。 他預(yù)感到再說下去還是白費口舌,索性擺駕回承明殿。 ****** 白天喧嘩的獵宮在夜宴之后便漸漸陷入了深寂。 姚娘沐浴更衣,穿上她最喜歡的衣衫,坐在梳妝臺前描眉畫唇,像要去赴最隆重的約會,打扮的漂漂亮亮。 燈下的女人雖然已經(jīng)過了二八妙齡,可是依舊烏發(fā)如云,肌膚如雪。 燈芯搖晃了兩下,她身后站了個面無表情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衣還帶著室外的寒氣,雙手撫上她的肩膀。 “姚娘——” 姚娘笑的燦爛:“阿峻,你是來送我的嗎?臨死前能見你一眼,我心愿已足。” 她手邊放著一只白瓷玉碗,里面盛著大半碗琥珀色的佳釀,酒味在房間里飄蕩,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陳釀,令人聞著便有幾分醺然欲醉,然而甘峻卻端起玉碗推窗潑了出去,涓滴不剩。 “阿峻你做什么?”姚娘猛的站了起來,氣苦道:“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時。我自己不了結(jié),難道還等著陛下派人來了結(jié)嗎?”她忽然面色古怪,連道了兩聲“也好”,頹然又坐了回去:“陛下派你來了結(jié)我,我以后就再也不心虛,不覺得再虧欠你了!” 甘峻大掌按在她肩上,語聲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