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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才聽皇兒說有人冒充你,讓你受委屈了,平身賜座!” “謝陛下賜座。”唐瑛起身,坐在宮人搬來的繡墩之上:“也算不上委屈,若不是怕旁人頂著臣女的名義丟唐家的臉面,臣女也犯不著千里迢迢追到京里來?!?/br> 南齊帝很是意外:“這么說,如果沒有人假冒你,你便不會入京了?” 唐瑛垂目掩去眸中思緒,淡淡道:“臣女從小在邊城長大,父母親人皆葬在邊城,京城于臣女來說并無半點(diǎn)牽掛,入京完全是陰差陽錯?!?/br> 南齊帝沒想到唐堯的女兒居然是淡泊名利之人,看性情便與那假冒的女子天差地別,便笑道:“朕已經(jīng)下旨賜婚,待你與皇兒成親之后,在京中也有了牽掛之人?!?/br> 元閬面上笑意漸濃,忙起身道:“多謝父皇?!?/br> 沒想到唐瑛卻起身重又跪了下來,納頭便拜:“啟稟陛下,臣女萬不敢領(lǐng)受陛下美意!況且這婚當(dāng)初卻不是賜給臣女的,臣女做不來頂替她人成親之事,還望陛下收回成命!” 她此番舉動,驚呆了殿內(nèi)一干人。 南齊皇帝歷來賜婚,還從來沒遇見過拒婚的,人到一定年紀(jì)就愛看年輕人鴛鴦成雙,南齊帝也不例外。 萬皇貴妃卻是氣憤——不識抬舉的野丫頭,難道我兒哪里配不上你? 元閬傻了眼,他領(lǐng)教過唐瑛的無賴,想著她到了父皇面前應(yīng)該會收斂,沒想到她倒是不耍賴了,可是卻直不愣登就……抗旨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周末,跟小魔怪對抗大半天,她給我磨蹭到了半夜兩點(diǎn)多,大腦一片空白,氣的完全寫不出來。 每周末都拖拉,上上周末拖拉到半夜一點(diǎn)半,昨晚周末拖拉到半夜兩點(diǎn)多,早晨六點(diǎn)一十起床,感覺每周都是我的劫難啊啊啊啊啊…… 我感覺她的青春期再不過去,我就要提前進(jìn)入更年期了。 今天還有更新,這是補(bǔ)昨天的更新。 被孩子一氣,我腦子都斷弦了。 ☆、第七十八章 傅琛從獵場回來, 因有事要向皇帝稟報(bào),故而問清楚南齊帝的所在,一路追了過來,才到了皇貴妃的殿外廊下, 便遇上在外候著的內(nèi)監(jiān)劉三。 劉三未向里通報(bào), 小聲示意:“陛下正在里面召見唐堯之女呢,您說有意思不?原來二殿下府里那位竟然是假的, 真的就藏在禁騎司里, 大人可知道是誰?” 傅琛假意不知,側(cè)頭略想一想,壓低了聲音:“近來禁騎司未進(jìn)新人, 只除了九公主帶進(jìn)司里的張瑛?!?/br> 劉三眉花眼笑,實(shí)實(shí)也被這件新鮮事情給驚住了, 況且馬上這件事情恐怕就會傳遍獵宮, 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先與傅琛說一嘴, 還能賣個好給這位年輕的指揮使。 “大人可猜的一點(diǎn)也不錯, 果然就是貴司的那位張瑛?!彼暭?xì)聽, 示意傅琛也聽里面的官司。 皇貴妃宮里, 南齊帝有些不悅。 不過唐家滿門忠烈, 倒也不好跟個孤女計(jì)較:“你這是不愿意嫁給二皇子?” 傅琛側(cè)耳細(xì)聽, 一顆心不由便提了上來。 “是!”唐瑛語聲鏗鏘:“臣女還有幾句話想問二皇子,還請陛下允準(zhǔn)?!?/br> 劉三小聲贊道:“真沒想到這位唐小姐倒是個性子硬的,一口就拒絕了?!?/br> 傅琛一口氣終算吐了出來, 側(cè)耳再聽,殿下南齊帝再度發(fā)話。 “你且問吧。” 唐瑛面向二皇子:“臣女聽說當(dāng)初殿下求親之時(shí),實(shí)是因?yàn)樽园壮桥c那人相遇,一路之上悉心照顧,生了情誼,這才求陛下賜婚,可有此事?” 元閬一時(shí)進(jìn)退兩難,若說與假小姐生了情誼,那為何如今還要娶真小姐?若說與假小姐沒有情誼,當(dāng)初的求親又算什么? 南齊帝在朝堂上見慣了手底下官員們打嘴皮子官司,聽得唐瑛一針見血指出問題所在,不由興味起來,也直視著元閬,想要看他的回答。 萬皇貴妃不忍見兒子為難,要為兒子解圍:“皇子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嗎?” 唐瑛似沒聽到萬皇貴妃的話一般,雙目湛若辰星,似能直抵人心,緊追著二皇子不放:“殿下?lián)?shí)以答很難嗎?” 元閬避其鋒芒,硬著頭皮道:“當(dāng)時(shí)小王以為她是忠烈遺孤,又見她體弱多病,故而才悉心照顧?!?/br> “悉心照顧到想娶她為妃么?” 萬皇貴妃的眉頭皺了起來,頓時(shí)有些厭惡唐瑛的咄咄逼人,果真如小九所說,這丫頭可是個利害人,她正要再次開口,卻被皇帝以眼神制止了——小兒女之間的爭執(zhí),且隨她去吧。 萬皇貴妃:“……”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挾制我兒了?! 論刁鉆唐瑛從來不落人后,二皇子被她反問的面色都不好看起來,她卻跟沒事人一般不顧殿內(nèi)神色各異的帝妃及侍候的宮人內(nèi)監(jiān),朗聲道:“那人的父親也是在白城戰(zhàn)亡,論出身我與她沒什么區(qū)別,都是白城戰(zhàn)亡將士的遺孤?!?/br> 南齊帝:“……”這丫頭好利的一張嘴啊。 “不,你與她不同?!痹伱Φ馈?/br> 唐瑛嘲諷道:“我父親與他父親的官職不同嗎?” 元閬被她一語中地,猶如被人揭了一層面皮,露出內(nèi)里□□裸的算計(jì)。 唐瑛趁勝追擊:“所以殿下娶妃,看重的不是本人,而是未來王妃的出身背景嗎?”她輕輕一笑:“可惜我父兄皆亡,無人撐腰,族中兄弟亦未出仕,又不是那人體弱多病,需要殿下悉心照顧!”她一字一頓:“更沒有與殿下一、路、同、行、的情誼!” 她毫不客氣的下了結(jié)論:“殿下與我,無義無利,臣女想不明白殿下有何必要結(jié)這門親,還請殿下為臣女解惑。” 元閬此人,外間不知道有多少人稱頌,應(yīng)變能力自也不差,此刻再否認(rèn)已無濟(jì)于事,他便咬死了一條:“本王當(dāng)初求親,就是敬仰唐家一門忠烈,雖然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被人蒙騙,可是想要照顧唐小姐,誠心求娶唐小姐的心意卻作不得假,唐小姐不能這樣冤枉本王,好似本王唯利是圖,這可太傷本王的心了!”他辯解不過,索性直接打感情牌。 唐瑛自有應(yīng)對:“歷來求親,也要看女方的意思。臣女父親雖然已逝,可他老人家生前卻為臣女訂下了親事。臣女與未來夫郎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生死相許。”她話鋒一轉(zhuǎn):“陛下不知內(nèi)中情由便下旨,不過圣旨里所說的殿下要娶的女子也不是臣女,正好她也姓唐,又與殿下一往情深,只要她別頂著我的名義出嫁,臣女很樂意送上一份厚禮!” 殿外廊下的傅琛頭一次從她嘴里聽到“未來夫郎”四個字,心中百味陳雜,簡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又聽她說“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生死相許”,既酸又澀,仿佛生吞硬嚼了未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