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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躲一回懶去?!?/br> 唐鶯被四名丫環(huán)拉著去沐浴更衣,梳妝打扮。 ****** 客人們陸續(xù)到達(dá)二皇子府門口。 先是兩輛馬車停在了門口,早就候著小廝趕緊小跑著上來, 殷勤的從馬車后面拿下了腳踏,下來一名瘦弱的年輕男子,緊隨著他后面有個粗豪的聲音催促:“咱們小堂妹就在里面?”他也不用腳踏,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 倒是比之先一位年輕男子壯實許多, 快言快語問:“這就是二皇子府上?” “正是, 殿下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br> 瘦弱青年去后面一輛馬車旁邊, 服侍一名上了年紀(jì)的婦人下馬車。 老婦人身上的衣料看著不錯, 但顏色黑沉沉的,再配上她嚴(yán)苛的耷拉著的嘴角,以及嘴角不悅的紋路,大約能讓旁人窺及她平日的生活,許是事事不太順?biāo)?,天長日久才能在臉上留下這樣明顯的痕跡。 老婦人一下車便道:“小楓,看著點小松,別讓他沒事兒犯渾?!?/br> 旁邊那名壯實的青年當(dāng)即抗議:“三嬸,我們今日是來探望堂妹的,我怎么會犯渾?”他握著一雙拳頭捏了兩下,骨頭發(fā)出“咯叭咯叭”的響聲,讓人聽著就很不放心。 車?yán)镒詈笙聛韮擅贻p女子,一名已婚,名喚佳儀的,橫了名為小松的壯實青年一眼:“你這副樣子就好像要惹禍,這可是皇子府邸,別當(dāng)咱們并州?!?/br> 唐松正待說“皇子府邸怎么著,我整日被你們拘在并州那鄉(xiāng)下地方,正好來京城這藏龍臥虎之地見識見識”,但觸及老婦人的目光,又老實了下來,口不對心的說:“知道了知道了!”怏怏不樂:“我不惹事還不行嗎?” 另外一名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眸光明亮,身條兒纖細(xì),被佳儀疼愛的拉著手圈到了身邊:“佳月,你可別再被你哥哥給哄著了?!?/br> 小松喊冤:“我哪有哄佳月?!敝心昀蠇D人掃了一眼,他立時做出一副老實模樣。 守門的小廝引了一行人入府,但見府中仆人訓(xùn)練有素,慎言謹(jǐn)肅,讓那似乎隨時都會挑剔的老婦人露出贊賞之意。 二皇子聞聽外面人語,先一步出廳來迎。 老婦人目有濕意,便要向他叩頭:“聞聽殿下照拂四弟遺留下來的孤女,唐氏一家老弱婦孺感激不盡!”二皇子忙上前一步去扶她:“唐夫人不必如此,本王理所應(yīng)當(dāng)!” 這老夫人正是族中排行第三的唐礪的遺孀,膝下一雙兒女便是唐楓與唐佳儀。 當(dāng)年一場大戰(zhàn),唐堯的叔伯兄弟們盡皆葬身疆場,遺留下的弱男細(xì)女有的也才蹣跚學(xué)步,有的尚在襁褓,唐佳月還是遺腹子,彼時其母唐五夫人剛剛懷孕三月有余,便接到如此噩耗。 唐家男丁歷來從軍,故而人丁并不興旺,經(jīng)此覆族之戰(zhàn)以后,幾名唐家的寡婦們被嚇破了膽子,所余兒女皆緊捂在并州老宅子里教養(yǎng),只余唐堯一脈仍舊駐守北疆。 唐堯在族中排行第四,唐家這一代的子弟們只有唐玨從軍,最后還是落得了個尸骨無從的下場。并州消息閉塞,等到白城之戰(zhàn)傳回老家,已是數(shù)月之后,族中幾位寡嫂及弟媳們無不悲戚,顧憐自身,對唐堯不無埋怨。 “四弟一生好強,連累的一雙孩子也……” “他當(dāng)年若是聽從你我勸誡,把小瑛跟小玨留在并州,也不至于讓那孩子受此劫難,也能給自己留點血脈……” 總之說什么的都有,無不是譴責(zé)唐堯一意征戰(zhàn),不考慮身后之事。 族中幾人商議之后,派了家丁前往白城,這一來回又是數(shù)月,家丁還未回到并州,二皇子派去的人便去了并州——他心中早對唐鶯疑心,回京之后忙的沒功夫,等到騰出手來才派人前往并州唐家,接了唐家人前來認(rèn)親。 上一世沒有假小姐這事兒,唐家并州的族人在成親的日子才被請到了京城,不過他們無意攀附,等成親之后又了原籍,其后只在唐瑛的喪事之上才露了面,卻已于事無補。 元閬迎了幾人進去,各人落座,丫環(huán)才奉了熱茶上來,便聽得外面環(huán)佩叮咚,腳步聲由遠(yuǎn)而近,一把嬌柔的嗓子問:“阿蓮,殿下今日到底宴請的是誰?” 阿蓮比她還要茫然,笑道:“小姐,奴婢也不知道?!?/br> 二皇子頓時喜笑盈面,向老婦人道:“老夫人,唐瑛來了。” 有人掀起了厚門簾,身皮著華貴裘衣的少女踏進了正廳,有丫環(huán)上前來替她解開裘衣,老婦人的眼角狠狠跳動了起來——少女打扮的太過華貴,雖然身上的衣裙顏色皆是淺色,金釵玉佩,明珠耳鐺,眉鈿口脂一樣不缺,哪里像在守孝的樣子? 少女身著錦衣,行走間裙角散開,露出繡鞋上頭綴著的一對拇指大的明珠,老婦人終于忍不住了,張口便叱責(zé):“怎的打扮成這樣子過來了?” 唐瑛六七歲上回過一趟并州老家,彼時跟個皮猴子似的,整日爬樹上墻,不是扯破了衣衫就是弄亂了頭發(fā),還時不時弄臟一張小臉,見到她嚴(yán)厲的眼神便溜,仗著唐堯撐腰,根本不拿她的話當(dāng)回事。 唐三夫人有心要嚴(yán)厲管教,可是架不住唐堯說軟話:“三嫂,小瑛從生下來就沒了娘,都是我沒把她照顧好。她心里肯定是愿意親近您的,這孩子可憐,見到別家孩子有娘疼愛,都要露出羨慕的眼神,您若是待她嚴(yán)厲了,她定然傷心,覺得是您不喜歡她?!?/br> “我嚴(yán)厲是為了她好,小姑娘家被你養(yǎng)成了什么樣子?”她彼時語重心長的與唐堯商議:“你常年在軍中,不如把瑛姐兒留下來,由我代為撫養(yǎng),等她長到十五六歲,再給她好好擇一戶人家嫁過去,平平安安豈不好?” 唐堯眼里顯出掙扎之色,明明是鐵打的漢子,對上小閨女卻總有柔情無限,任由那小丫頭里噘著小嘴發(fā)脾氣:“爹爹,你就是嫌棄我管你太多了,所以才想把我扔在并州嗎?若是沒有我管著你,你跟哥哥兩個人可怎么過日子?” “不是不是,爹爹怎么敢嫌棄你管的太多呢?沒你管著,爹爹就得餓肚子!” 唐玨在一旁壞笑著拆臺:“你是怕留在并州不能闖禍吧?”被小丫頭狠狠瞪了一眼,他才向唐三夫人央求:“三嬸娘不知道,我meimei淘氣的很,若是沒有爹爹跟我看著,指不定闖出什么大禍!” 唐三夫人當(dāng)時心里便想:四弟這也太慣著孩子了,瞧把小丫頭寵的無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