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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知道該如何相待。 “你從哪感覺到的?”為了分散自己的注視力,免得視線不由自主就往她身上瞟,傅琛努力擺正態(tài)度,想要找回在禁騎司談公事的疏淡冷漠,可是都宣布失敗。 他懷疑唐大小姐今晚在洗澡水里丟了影部的勾魂香,才令他頻頻失神。 唐瑛已經(jīng)在屏風(fēng)后面處理了自己的傷口,傅大人想的很周到,藥箱里細(xì)白布止血的藥粉一應(yīng)俱全,就放在旁邊的架子上。 她本來也不準(zhǔn)備把傅琛拖進(jìn)來的,只是想著他在禁騎司年頭夠久,順便打聽點有用的消息而已:“大長公主府里最近沒少派人找我的麻煩,姚姑姑可是讓我痛下殺手,不必客氣的?!?/br> 想來她揍劉重等人之事被旁人告訴了姚姑姑,故而她才拿大長公主府里的人試煉她,順便……暗底里消耗大長公主的人手。 傅琛恍然大悟:“你這一身的傷都是大長公主府里的人弄的?” 他早該想到了,大長公主不會輕易罷休,只聽說她最近到處找人為桓延波求情,還以為無暇對付唐瑛,總要為獨(dú)生子的事情奔忙完畢,才有功夫收拾唐瑛。 “都傷到哪了?你腿傷的嚴(yán)重不?”傅琛關(guān)切的蹲下來,伸都伸出去要掀她的袍角了,又尷尬的縮了回去,低聲問:“方便給我瞧嗎?” 唐瑛無所謂:“都已經(jīng)包起來了,其實也不嚴(yán)重,休息幾日就好了?!?/br> 傅琛略一皺眉就想明白了:“你最近神出鬼沒,難道真的不是在刻意躲避我,而是被大長公主府里的人追殺?” “不然呢?”唐瑛忽抬頭,琉璃般通透的眸子里透著笑意:“大人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躲你做什么?我只是不想把麻煩帶到府里來。” 其實不然。 她刻意笑著,又心虛的扭過頭,生怕被傅琛瞧出端倪。 傅琛卻相信了她的話,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又虛虛一指她的鼻子:“你個騙子!騙姚姑姑說自己是唐舒的女兒。也虧得姚姑姑沒準(zhǔn)備徹查你的身份。” 唐瑛垂頭,耐心用布巾子一點點擦干頭發(fā):“白城戶籍文檔都在戰(zhàn)火中被焚燒,很多人都沒了,想要查清楚一個人可不容易,姚姑姑若是不放心我,就慢慢查吧。我總感覺她拿我對付大長公主,不過我也恰巧討厭大長公主的霸道狠毒,我跟姚姑姑算是一拍即合,各取所需?!?/br> “姚姑姑應(yīng)該對大長公主不滿已久?!备佃”凰穆敾劢o驚到:“你倒是感覺敏銳,聽說當(dāng)年姚姑姑在成親之前被大長公主派去執(zhí)行任務(wù),回來就毀了婚約,應(yīng)該是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出了事情,這些都是禁騎司上一輩的隱秘,許多人不知道,不過我倒是一直猜測姚姑姑因為此事而對大長公主心生恨意,趁著大長公主派人追擊你,恰好讓你剪除大長公主的羽翼,就算不能傷筋動骨,也能消磨大長公主的人手?!?/br> “哦哦——”唐瑛沒想到還隱藏著這么一段陳年往事,挖到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心情也不由的好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彼鲋雷诱酒饋恚骸岸嘀x大人,天色太晚,就不打擾大人休息了?!?/br> 她走到門口,身上被搭上一件厚厚的大氅,底邊都拖到了地上,披的人卻毫不心疼:“小心著涼。” 她推開門,呼吸到外面冰涼的空氣,好像一下子從溫暖的夢境被打入了寒冷的現(xiàn)實,被傅大人細(xì)致的行為軟化的心腸又硬了起來,她說:“大人,以后……不要對我照顧的太周到?!?/br> 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她現(xiàn)在懂了。 得到的溫暖太多,只會軟化她的意志,讓她有時候想要忍不住懈怠起來。 骨子里,誰人不貪戀溫暖? 身后的男人輕笑著回答她:“聽說二皇子帶著唐家忠烈遺孤回京,一路之上悉心照顧,昨天還入宮求皇上賜婚了!” 唐瑛猛然轉(zhuǎn)身:“賜婚?” 傅?。骸皩?,求圣上賜他與唐堯之女結(jié)百年之好?!?/br> 從消息傳到他耳朵里的那一刻,他就滿心煩躁,無處發(fā)泄。 “他瘋了嗎?”如果二皇子在她面前,唐瑛說不定會劈頭蓋臉罵他一頓。 傅琛心道:二皇子瘋沒瘋他不知道,但他覺得自己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二皇子向陛下請旨賜婚的消息在府里傳開之后, 阿蓮所過之處, 到處都是殷勤的笑臉。 她提著廚房剛熬好的燕窩匆匆往風(fēng)荷院趕, 迎面遇上的婆子跟丫環(huán)有好幾個都想要跟她搶手里的食盒:“怎好勞動姑娘做這等粗活,不如我替姑娘拿著?” 以前二皇子府的奴仆也不敢怠慢輕視她們, 但客居跟未來女主人的待遇顯然還是有著明顯的差別。 阿蓮進(jìn)入風(fēng)荷院, 幾個粗使丫環(huán)面帶喜意迎了上來,洋溢的喜意的臉龐, 顯然是慶幸自己跟對了主子, 原本以為暫時服侍客居的唐家小姐,沒想到一躍而升為未來王妃院里的人,縱然是粗使丫頭, 走出去也足夠風(fēng)光。 “阿蓮jiejie,跑腿的事兒讓我們來就好, 你侍候唐小姐也夠累的, 有空就多歇歇?!?/br> “叫錯了, 該叫王妃了?!?/br> 阿蓮拿出大丫環(huán)的款兒,矜持道:“沒影的事兒, 你們可別瞎叫,回頭讓姑娘聽到不好。”實則心里不知道多得意。 眾丫環(huán)喜氣盈盈:“消息是從殿下書房侍候的人嘴里傳出來的, 還能有假?” 阿蓮應(yīng)付了一眾纏上來巴結(jié)的丫環(huán), 推開房門繞過屏風(fēng), 一直走到里間臥室里, 唐鶯正坐在窗前的繡凳上繡花, 見到她進(jìn)來, 揚(yáng)著繡繃很是苦惱:“阿蓮你看,我總覺得自己繡的這個麒麟不好看,跟殿下府里的繡娘沒法比,就算是我送出去了,二殿下恐怕也沒法戴出去見人。” 她本來想要給二皇子繡個麒麟荷包,但是繪了圖樣子試著繡,這已經(jīng)是五個里面繡的最好看的了,卻依舊不及元閬身上的繡工精湛,明眼人一瞧便知。 二皇子府上的繡娘是宮里出來的,由皇貴妃親自選派,在京城也是頂尖的繡娘,身在邊城自小只是跟著家里的奶娘學(xué)做繡活的唐鶯自然是沒法比的。 阿蓮語氣輕快,替她出主意:“……要不讓府里的繡娘繡好了,姑娘來縫荷包就好?”打趣道:“反正總是你一片心意,殿下喜歡姑娘,就算是姑娘不送荷包給殿下,殿下見到姑娘也很高興?!?/br> 二皇子每次過來都是噓寒問暖,似乎恨不得把唐鶯捧在手心里,顯然是極喜歡她。 唐鶯面露羞怯之意,兩頰浮起飛紅:“阿蓮,休得胡說!連你也要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