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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聽的眉開眼笑,待她越發(fā)不同:“那是!春娘的本事是連大長公主也贊不絕口的。” 阿榮見唐瑛跟守門的婆子說說笑笑一起出來,頓時窩了一肚子的火:“公主只說讓你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可沒說讓你轉(zhuǎn)的不見人影。公主急召竟也要人四處搜你,還當(dāng)你土遁了。” 這是罵她是耗子? 唐瑛笑的無辜:“公主讓jiejie帶我四處走走,可是jiejie怕累著雙腳,我只好自己四處瞎碰了?!?/br> 阿榮心情煩躁,狠狠瞪了她一眼,率先往回走。 元姝公主見到唐瑛,竟也沒有責(zé)罵她,哪怕肚里冒火,也還客氣三分,道:“宮里剛送來的點(diǎn)心,鳳部查案忙起來沒功夫吃飯,不如你跟阿榮跑一趟,去給傅大人送些點(diǎn)心過去,再問問他,可有需要凰部協(xié)理的案子?” 自有宮婢送了碩大的食盒過來,交到了唐瑛手上。 唐瑛提著沉甸甸的食盒,跟著阿榮往鳳部走,暗想元姝公主這是把傅琛當(dāng)豬喂? 傅大人身量頎長,腰肢勁瘦,穿著家常袍子手握書卷靜坐不說話,再配上他那副出塵若仙的俊美面孔,竟還能從他身上瞧出幾分書卷氣,好像哪家治學(xué)的貴公子一般,令人見之忘俗——前提是傅大人不說不動,也不隨便對著人拋冷眼。 傅大人的冷眼如同冰刀一般凍人,但吃相優(yōu)雅雍容,顯然從小家教良好,與唐瑛這種軍營里廝混長大的粗魯人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實(shí)難想象他能用得了這么大一食盒點(diǎn)心。 “點(diǎn)心……會不會有點(diǎn)多?” 唐瑛稍微表達(dá)異議,便被阿榮罵了一句:“閉嘴!” 她于是乖乖閉嘴不說話。 營房里的新丁還要受老兵幾日揉搓殺殺銳氣呢,何況是禁騎司這幫目中無人的宮婢? 阿榮帶著她一路到了鳳部,沿途遇上不少人,有調(diào)侃的:“阿榮姑娘又給我們指揮使大人送點(diǎn)心來了?” 也有明著好心勸慰實(shí)則心懷叵測的:“我勸阿榮姑娘還是別送了,反正大人也不會吃,一趟趟跑累著了姑娘。” 阿榮自從進(jìn)入鳳部,囂張的氣焰居然低了一半兒,被這些人取笑也只是翻個白眼,緊繃著一張臉引著唐瑛到了傅琛的廨房門口。 “傅大人就在里面?!彼€未敲門,門便從里面被人打開了。 開門的正是劉重,里面坐著的還有雷驍,三人顯然正在議事。 阿榮率先進(jìn)去,橫了唐瑛一眼,小聲示意:“還不快說?”來的路上她早叮囑過了,讓唐瑛開口,就算被拒絕也是這丫頭丟臉。 唐瑛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捂嘴,連連搖頭。 阿榮急了,去扯她的手:“還不快說話?”聲音略微高了些。 傅琛皺眉:“怎么回事?” 唐瑛依舊捂著嘴巴使勁搖頭,還提著食盒,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阿榮氣的恨不得揍她,又深知二人實(shí)力懸殊,只能厚著臉皮道:“公主讓屬下送來點(diǎn)心慰勞鳳部,還讓屬下問問,可有案子需要凰部協(xié)理?”兩部正常協(xié)助辦案都由春娘處理,元姝公主可不曾費(fèi)心過,這不過是借口而已。 傅琛卻不管她,溫聲問唐瑛:“怎么回事?”他深知禁騎司的水有多渾,其中又牽扯許多不為人知的內(nèi)情,唐家人天生直腸子,實(shí)在不適合在陰謀詭計(jì)里打滾,總覺得把她丟到元姝公主身邊,那幫宮里長大的宮婢們心眼子比蓮藕的孔都多,說不定就要吃個大虧。 唐瑛見他動問,這才松開了手,小聲解釋:“來的路上,阿榮jiejie讓我閉嘴!” “……”阿榮氣的幾乎吐血! ——感情一路白叮囑了,你就記得這一句? “我讓你現(xiàn)在閉嘴了嗎?”一著急她脾氣就暴躁起來,連帶著嗓音也不由自主高了八度。 唐瑛往旁邊縮縮,好像被她的惱怒給嚇到了:“阿榮jiejie,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 傅琛不覺嚴(yán)厲起來:“出去!”親眼看著傅府的人被人欺辱,他豈能坐視不理? 阿榮忽然醒悟過來,眼前這人可并不買元姝公主的帳,漲紅著扯著唐瑛要退,暗自懊悔不該跟了來,丟臉就讓這丫頭一個人丟就好了。 她以前也有好多次帶著宮里的點(diǎn)心跟公主的情思前來向傅琛示好,無一例外被拒之門外,早就丟過好多次臉了,導(dǎo)致鳳字部的人見到她眼神里都透露著嘲弄之意。 這幫人在公主面前規(guī)矩的不得了,但離了公主在眼前,對她可未見得客氣。 唐瑛被阿榮扯到了門口,沒想到傅琛忽指著她道:“你,留下?!狈愿腊s:“回去告訴公主,萬壽節(jié)近在眼前,鳳部要跟凰部借調(diào)春娘、姚娘、及其手下二十人,還有張瑛一起公干,她暫時就留在這里?!?/br> 阿榮:“……” 傅指揮使一個冷眼過去,阿榮嚇的一個激靈,忙行了個禮退出去了。 廨房門關(guān)上之后,阿榮隔著門聽到里面雷鎮(zhèn)撫使討好的問道:“張姑娘,過兩日我就要去嶺南公干,下了值姑娘能陪我去挑一匹好馬嗎?” 劉重取笑他:“你準(zhǔn)備花多少兩銀子請張姑娘?” 雷驍:“……能先欠著嗎?等我從嶺南回來再給?” 她聽到那丫頭一改先前的畏縮,語聲清脆如珠:“店小利薄,概不賒帳!” 雷驍跟割rou似的,忍痛還價:“五兩,不能再多了。不然待我走后家里該揭不開鍋了,可憐我娘子進(jìn)門不足三月……”他近來哭窮已成習(xí)慣,逢人必哭一回窮,然后再忍不住秀一回恩愛,直惹的同僚里還在打光棍的都恨不得揍他。 在場劉重有妻有兒,毫無觸動,拍著胸脯向他保證:“嶺南可是塊硬骨頭,你若是回不來,哥哥我一定替你家娘子保一門好媒!” 雷驍氣的要上手撓他,反而被劉重窺得先機(jī)壓在地上,他仰起一張粗糙的大臉賣慘:“大人您可要為屬下作主啊……” 傅琛才不吃他那一套,無視兩人的抓撓,居然還破天荒的管起閑事,替唐瑛還價:“十兩一趟,不給就滾。” 劉重“噗”的笑出聲,松開了這小子。 雷驍苦著臉往外“滾”,拉開門恰撞上阿榮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屑道:“宮里出來的人都喜歡聽壁角嗎?不如送去“影部”好好訓(xùn)練一番,說不定還是個好苗子呢?!?/br> 劉重掃一眼傅琛的眼色,趕緊罵一句:“嘴上沒個把門的,再亂說割了你的舌頭?!?/br> 雷驍忙捂著嘴巴跑了,走出門去片刻又探頭回來,向唐瑛眨眼:“張姑娘,下值了等我啊?!?/br> 為著十兩銀子,唐瑛也覺得值得,她爽快點(diǎn)頭,門口冒出來的那顆大腦袋才消失。 劉重緊跟著攆了出去,找的借口是:“這小子才升上來,竟還不知事情輕重,屬下去給他長長記性。” 廨房里很快只剩下傅琛跟唐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