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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能騰出一個大些的帳篷,倒是容得下你們兄妹倆過夜。” “多謝姜老爺,我這就帶著妹子過去?!彼麑⑻歧o(hù)在身邊,徑自跟著姜老板去了,路過莫總鏢頭的時候還意有所指:“莫總鏢頭還是管管姓耿的吧!” 莫總鏢頭氣的鼻子都差點歪了。 耿明冤??! 他不過是總鏢頭派去打個前哨充一回惡人的,說不得事成之后還能得總鏢頭以媒人相待,沒想到不但被揍成個豬頭三,還在人前大大的沒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等到所有人都散了,繼續(xù)回帳篷睡覺,他跟著莫總鏢頭回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總鏢頭,張姑娘那帳篷里藏著的到底是誰?” 這也是莫總鏢頭關(guān)心的問題,昏黃的燈光照亮了他一邊慈善的面孔,另外一邊臉頰卻是深濃的一片陰影,他沉沉道:“給我盯緊了那丫頭,看看她跟哪個野男人鉆到一處去了?!焙鲇职脨溃骸八缃窀珠L住在一個帳篷里,那野男人怎會再去?竟是我小瞧了她,原來是個浪蹄子!”暗恨那張姑娘不長眼。 “我一定替總鏢頭盯緊了那丫頭!”耿明小心賠笑,生怕總鏢頭找他麻煩。 莫總鏢頭圖這丫頭姿色,卻也不是非要納她進(jìn)門不可,既然她都有了野男人,進(jìn)門之事便只能作罷,他面上浮起一絲笑意:“你盯緊了她,等我嘗過之后,也讓她侍候你一回,也不枉你為了她挨了一頓打。” “謝總鏢頭!”耿明腫如豬頭,卻喜不自禁,高興的走了。 ******* 姜老板讓手底下的三名隨從騰了一個帳篷出來,那帳篷就在他的帳篷旁邊,中間隔著三五步的距離。 張青跟著唐瑛進(jìn)了帳篷,聽得外面都沒了動靜,這才開口:“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唐瑛盤膝坐著在被褥之下,摸出了自己的貼身匕首把玩:“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啊,姓耿的半夜摸了進(jìn)來。這位莫總鏢頭可真是菩薩之貌,刀斧之心。等找個大一點的城池,我們找機會離開吧,再待下去撕破臉可難保不見血?!?/br> 那匕首乃是唐堯從北夷將領(lǐng)手里俘獲而來,刀刃鋒利非常,乃是一柄吹毛斷發(fā)的利器,一個不小心就能劃破肌膚。 “一切但憑小姐吩咐?!睆埱嘁庾撸骸靶〗阍琰c歇息,我去外面給小姐守夜?!?/br> 兩人對外雖以兄妹相稱,但實則在無人處,張青卻仍是恭敬非常,牢記自己的身份。 “張青,你我這一路生死與共,早不是主仆。我這兩日在想,如果……如果爹爹活著,我告訴他要認(rèn)你為義兄,恐怕他也會欣然同意的?!?/br> 張青訝異的扭頭:“小姐……” 燈影之下,那一雙清冷的眸子里此刻盛著些微暖意,少女露出一點淺淺笑意:“等回頭找個安全的地方,咱們有錢置辦香案祭品,便行結(jié)義之禮吧?!彼訔壍陌櫚櫭碱^:“撮草為香也太隨便了?!?/br> 同生共死的情份,怎么可以隨便應(yīng)付? 張青局促的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小姐,這可使不得!使不得的!大帥于我有活命之恩,養(yǎng)我這么大,我為小姐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他名義上是唐玨的長隨,實則也跟著少將軍讀書識字習(xí)武,只是沒有軍籍而已。 “就這么定了吧?!碧歧^被子倒頭就睡:“大哥你把燈熄了,我好困?!?/br> 她倒有唐大帥之風(fēng),一言既出馴馬難追。 張青伶仃一人,沒想到還有此遇,靜立片刻,才哽咽道:“好?!?/br> 兩人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離開,早晚便跟著姜老板的人混在一處,所不同的是唐瑛依舊坐著拉貨的板車,但她坐哪輛車,張青便跟著那輛車旁邊走,亦步亦趨,極不放心的模樣惹的接連跟了好幾日的耿明都快失了耐性。 他暗暗咒罵:“真想找個山高林深的地方把這對兄妹給截了,省得這么麻煩。” 沒想到一語成讖,不出兩日他們便遇上了一伙山匪,而且當(dāng)時的環(huán)境還很符合這位耿鏢頭對環(huán)境的設(shè)想,山高木密的荒野路途。所不同的是,他們撞上來的時候,那伙盜匪正圍著一隊人準(zhǔn)備下手,還處于兩方互相試探的階段。 耿明:“……”真是晦氣!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也有紅包掉落,大力求收藏?。?! 明天六點多見。 ☆、第十章 當(dāng)日天清氣朗,是個很適宜……打劫的日子,大概。 莫總鏢頭護(hù)送姜老板走了一趟,沿途一路平安,沒想到回轉(zhuǎn)途中居然遇上了打劫的,驚詫之下還是迅速布署手下人防備。 此地是個葫蘆形狀的峽谷,他們甫一進(jìn)谷便發(fā)現(xiàn)了被悍匪包圍的隊伍,隨行的家丁衣著皆是上好的料子,拉著幾大車的東西,被盜匪搶掀起來的一角油布便可窺見車上拉著的四角包銅的樟木箱子,也不知道里面都裝了些什么,車輪在地上壓出淺淺一道車轍。 更別說被家丁圍在當(dāng)間的那輛過份華麗的雙駕馬車,車廂四壁除了精美的雕刻之外,還嵌金包玉,只差把“我是土豪”四個大字頂在車頂上招搖過市。 不打劫他打劫誰? 更好笑的是,那一隊家丁被七八十名盜匪圍在當(dāng)間,居然還不知死活,趾高氣昂的喝罵斥責(zé):“知道我家公子是哪位嗎?他可是平州首富的獨子,準(zhǔn)備上京去趕考,說不定就是今年的狀元郎,你們也敢攔?!” 盜匪頭子闊額隆鼻,目透兇煞之氣,騎在馬上吊兒郎當(dāng)行了個極為敷衍的禮,呵呵笑著打招呼:“不知道狀元郎駕臨,失敬得很吶!” 其余盜匪差點笑破了肚子,內(nèi)中一名紫臉膛的盜匪笑聲最為洪亮:“大哥,咱們寨子里兄弟正好不通文墨,不如就請狀元郎上寨子里多住幾日,也好讓兄弟們沾沾狀元郎的墨香氣。等他家人來接,再送狀元郎回家?”這是不但要打劫還準(zhǔn)備綁票了。 說了這么多,那位“未來狀元郎”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別的原因,居然窩在馬車?yán)镞B個聲氣兒都沒有,何況是冒頭應(yīng)一聲。 反倒是他的幾名隨行家丁惱火的厲害:“你們敢?!” 正僵峙間,姜老板的商隊撞進(jìn)了谷中。 盜匪頭子打眼一瞧,頓時樂了:“喲嗬,這是知道我們弟兄缺過冬的物資,親自送上來了?”他打個呼哨,那幫盜匪便分流出一隊人馬,直奔著姜老板的商隊而來。 莫總鏢頭拱手行禮:“莫某失禮,路過貴寶地竟不知道拜山頭的,還望大當(dāng)家勿怪!” 那盜匪頭子目光緩緩掃過車隊,瞟見他們鏢局的旗子停了一瞬,可是見到那么多的貨物,又露出貪婪之相:“先前失禮不要緊,既然一起送上門來,不如也跟著這位狀元郎一起進(jìn)寨子喝杯野茶?” 他旁邊的一名黑瘦的盜匪湊近了耳語,流里流氣的目光還往唐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