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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青年直起身,撓撓頭,“戊級, 轟凍嬌。”他又喊了遍少女的名字, “我沒認錯吧?!?/br> “……我應該怎么稱呼您?!?/br> “叫我名字就好?!闭f實話, 面對疑似幾百年前為鬼殺隊付出過努力的長輩, 產(chǎn)屋敷清介有些瘆得慌,但還是努力保持自己不犯病的一面,不讓少女察覺到, “說實話,在發(fā)現(xiàn)你的存在后,我也沒想到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br> “自進入個性社會以來,過往的歷史有很多已被掩藏,甚至于丟失,就連鬼的存在,也漸漸不被人所知曉?!?/br> 他指著自己:“就像我們產(chǎn)屋敷,最初也是隱居山林,緊急轉(zhuǎn)移了一批資料,才留下了這些信息,但也正因如此,我們和一些培育師的聯(lián)系也逐漸減少,近年來已經(jīng)不知道他們的下落了?!?/br> 英雄社會降臨,鬼神時代落幕,這是社會的循環(huán)流轉(zhuǎn),沒有什么不甘心的事。 “所以,這個社會還有鬼存在嗎?” 青年搖搖頭:“鬼連同鬼殺隊的存在,早就在大正的最后便已消失。” 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們贏了? 她捂住胸口的那塊部位,那兒流淌著說不出的喜悅,是自己作為鬼殺隊一份子的感同身受,這份心情美好而略帶悲傷。 原來……真的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大家浴血付出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所以這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鼻褰閲@了一口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鬼的存在,可你體內(nèi)卻還有著鬼的血液,相當于一顆定時炸·彈,至于如何解決,我們家族記載中并沒有給出明確的辦法。” “也許這就是宿命吧?!?/br> 細細想來,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有一張大網(wǎng)將她籠罩,她在這其中行走,奮力掙脫,卻不曾想自己走的每一步,似乎都變成了網(wǎng)的一部分,逐漸完善其中的編織。 原以為毫無聯(lián)系的世界也漸漸串聯(lián)到一起,那么是否她來到這個平行時空,也并非意外,而是人為的安排? 產(chǎn)屋敷清介說著話,卻一直在暗中觀察這個少女,她的臉上有著使用呼吸劍士特有的花紋,這種花紋曾經(jīng)一度失傳,卻又在最后的決戰(zhàn)時刻重新顯現(xiàn),最終贏得了那場戰(zhàn)役的勝利。 倉庫里存放著每一個鬼殺隊隊員的名字,而對于那段歷史的描述,卻只是寥寥數(shù)語帶過,或許在當年的轉(zhuǎn)移中遺失了,又或許根本沒有記錄,一切都不得而知。 幼時的他聽著那些傳說,卻總是發(fā)出質(zhì)疑,若是真的,為何不讓世人知道,還有那樣一段歷史,有那么多人曾經(jīng)在過去的時光為守護這個世界浴血奮戰(zhàn)。 他的父親是個瘦弱的男子,脾氣溫和,擁有著典型產(chǎn)屋敷族人的性子,當時面對他的氣氛,男人只是拍了拍他的頭,笑著說道: “不是所有事都需要被記住的,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已經(jīng)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了?!?/br> 長大后,他稍微明白了些。 “總之,我會努力幫你去打聽的?!彼o出了自己的承諾,“你耐心等待下。” 自從知道了消息,轟凍嬌也開始大量查詢關于鬼殺隊的事,確實如產(chǎn)屋敷清介所言,所有的消息都已淹沒在歷史長河中,從平安至大正時代一直禍害人間的鬼怪,仿佛從未存在過,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這是天意?還是人為? 她的發(fā)狂癥狀已經(jīng)漸漸被摸索出了規(guī)律,三天一次,大多在晚上十二點開始發(fā)作,若沒有打鎮(zhèn)定劑,維持時間大約在四個小時左右,日出升起之前就會消失,這個過程中,雖然不能控制行為,卻還保留著一定的理智,如果打了鎮(zhèn)定劑,就會一覺睡到天亮,。 簡直比生理期還要準時。 校外實習的工作暫時不能進行,雄英那邊提議是否能讓她返回學校學習,警局和醫(yī)院進行了激烈的討論,學校在其中推波助瀾,后來安德瓦也出來進行了擔保,最后終于同意雄英暫時把人接回去。 只是必要的時候,如果醫(yī)院傳喚,她必須隨時趕來醫(yī)院配合檢查和化驗。 班上的同學很多都已經(jīng)找到了實習,上課的人相較之前簡直少到可憐,少女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上課,筆記記得比之前更加認真,下課的時候進行短暫的休息后也在復習和預習。 之前補考的成績出來了,少女只是剛剛到達及格線,除了國文稍微好一些之外,其他都是在及格的邊緣搖搖欲墜。 把這個成績跟上學期的大家一排,二十一位中排行十七位。 恥辱,這是從未有過的恥辱! 少女燃起了許久未曾在學習上出現(xiàn)的好勝心,轟焦凍至少能維持全班前五,她直接變成了倒數(shù)前五,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即使跟轟焦凍在許多方面不相似,她可不想在這塊地方相差過大。 計算著每三天一次發(fā)作的時間,她都會早早地洗漱好躲回房間,拜托女生們把她的手腕綁在床頭,然后合上房門,留她一個人在房間里等待這段痛苦時光的流逝。 “還是打鎮(zhèn)定劑比較好吧,這樣也輕松點?!卑税偃f心疼地說道,為了防止萬一,他們手中也備了一些鎮(zhèn)定劑和□□,即使用完了,再去到醫(yī)院拿取就好。 “可是打了的話,第二天就很難受了?!彼幬锕苡檬枪苡?,后遺癥也是相當明顯,第二天雖然不至于爬不起來,做起事來卻是昏昏沉沉的,總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長期以往,對神經(jīng)中樞肯定也有影響。 少女對她笑了一下,滿是寬慰和懇求:“拜托了,把我綁緊點。” 八百萬揉了揉她的腦袋,狠下心,手上的結(jié)綁得緊了些,固定住少女的手腕。 “明天咱們一起吃蛋糕?!卑税偃f抱了她一下。 “嗯?!?/br> 房間里終于又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發(fā)作的時間大概是十二點,具體幾分稍微有些差異,她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兩只眼睛直勾勾看著,收回剛剛面對同學時勾起的嘴角,放空自己的思緒。 不放空大腦的話,真的很難熬。 等待是極為恐懼的,雖然表面不說,少女心中的忐忑卻是與日俱增,全部積壓在心底。 她是不會崩潰的,只是偶爾……有點喘不過氣。 每三天一次的發(fā)狂更像是一次發(fā)泄,行為失去理智,頭腦保持清明,卻可以借由這種行徑放肆自己的情感。 血絲漸漸彌漫上她的眼眶,貝齒狠狠咬住唇瓣,印上絲絲血跡,她瘋狂向外伸去,卻由于手腕和床頭綁在一起而不能如愿,發(fā)出陣陣的撞擊聲,床板被她蹬得咔咔作響。 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最初只是覺得肚子空虛,嗓子干渴,漸漸,那份渴望變得異常強烈,充斥著她的全部身心,令她不自覺去尋找能填飽自己的食物。 身為獵鬼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