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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出的半只腳退回來,蔣崇說:“叔叔不進(jìn)去了,剛到家,還沒去看小祈?!?/br> 鄔落落回頭掃一眼空蕩蕩的客廳,明白蔣崇的意思,沒有特意挽留。 這點(diǎn)上,蔣佑祈跟蔣崇很像,輕微的小細(xì)節(jié),透著紳士風(fēng)度。 一盒月餅占了半個茶幾。 打開來看,口味好多,上下兩層,鄔落落數(shù)了數(shù),夠她吃好久的。 臨近黃昏,鄔落落從講師的視頻里拔出腦袋,長長地吐了口氣。 她換了身衣服,想出去走走,家里太悶了。 小區(qū)北面有個公園,公園里有人造湖,長年有人在湖邊釣魚,廣場大爺大媽每晚都去跳舞,特別熱鬧。 每逢中秋,公園還會放煙花,中間廣場上會擺月餅形狀的花燈,年年都不同。 還沒到公園,遠(yuǎn)遠(yuǎn)便能聽到公園那邊飄來的歡聲笑語。 鄔落落到公園的湖對岸坐,這邊人少,能看見整個公園的熱鬧景象。 意外的,對岸這邊的長椅上還坐著一個人,穿著深藍(lán)色的帽衫,背影有點(diǎn)熟悉。 真巧,遇見大金毛了。 鄔落落躡手躡腳的過去,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她雙手捂住蔣佑祈的眼睛,正要捏著嗓音讓他猜猜自己是誰,忽而,她手腕一緊,手臂被蠻力擰到后背,疼極了。 “疼疼疼……大金毛你謀殺?。 ?nbsp; 作者有話要說: OK,蔣佑祈因?yàn)殛嗔死掀诺氖直?,只能以死謝罪,全文完。 哈哈哈哈哈,當(dāng)然是假的! 其實(shí),我想說,我之前是想讓祈哥給落落一個過背摔的,但是想想落落的小身板,沒忍心。 (主要是我不想祈哥死的太慘,起碼留個全尸。) 第10章 昏黃的路燈下,蔣佑祈和鄔落落坐在長椅上。 小兔子柔著手腕氣鼓鼓,大金毛拿著雪碧拘謹(jǐn)尷尬。 ‘咔噠’一聲,蔣佑祈單手打開手上的雪碧,遞到鄔落落面前。 鄔落落鼓著臉不滿地‘哼’一聲,接過雪碧喝一大口。 “你下手太狠,我要跟你絕交?!鼻逅饹龅难┍倘牒恚w落落抬起手臂,手腕處殘留著微紅。 他手勁也太大了,一點(diǎn)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蔣佑祈放下手中的雪碧在兩人之間的空擋上,站起身,沒吭聲,沉默地走了。 “喂,”喊停他,鄔落落問:“你要去哪?” 蔣佑祈雙手抄兜,側(cè)過身反問她:“不是你說的要絕交?!?/br> 鄔落落微怔,拿著雪碧,眼睜睜看著他淹沒在黑暗里,才回過神。 走了?他就這么走了? 低著頭,鄔落落看著自己的腳尖,蹭著地上的小石磚,腦子轉(zhuǎn)不太過來。 這算什么,他們就這么絕交了? 幫他上藥,帶他逛夜市,每天還陪他吃早餐,結(jié)果呢? 一句話就絕交了? 什么人??! 鄔落落大力扔著手中的雪碧瓶子,扔完不過癮,又扔了剛才蔣佑祈留下的那一罐,還上去踩幾腳,她氣急敗壞,望著湖對岸熱熱鬧鬧的人群,心里委屈。 本來就是他的錯。 鄔落落坐回到長椅上,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小嘴撅著。 她不過就是開句玩笑話,蔣佑祈居然就當(dāng)真了。 隨手撿了根樹枝,鄔落落彎著腰,胸口貼著腿在地上寫寫畫畫。 蔣佑祈回來時,就看見小兔子一邊嘀嘀咕咕,一邊在地上寫寫畫畫,身上衣服拽得緊緊的,像是冷了。 脫下外套,蔣佑祈丟在鄔落落身上,他掃了眼腳邊的鬼畫符,清晰的看到‘大金毛大壞蛋’的字樣。 嗯?他又怎么了? 熟悉的薄荷香和殘留的部分體溫劈頭蓋臉的落下來。 鄔落落摔了手里的樹枝,大力扯下頭上的外套,炸著毛的要跟蔣佑祈理論。 責(zé)怪和訓(xùn)斥的話都到了嘴邊,鄔落落甚至想好了一會兒自己瀟灑離去,他后悔自責(zé)苦苦哀求的畫面。 結(jié)果,一大團(tuán)粉色的棉花糖毫無征兆的闖進(jìn)她的視線。 所有話卡在喉嚨里,不知道怎么說了。 “不喜歡這個?”見她沒接,蔣佑祈又勾過手里的購物袋打開給她看:“還買了點(diǎn)其他的,老板說,草莓味的最好吃,還以為你能喜歡?!?/br> 茫然地抬起頭,鄔落落望著身旁高大的蔣佑祈,糯糯地問:“你不是走了么?” 蔣佑祈垂下眼,昏暗的燈光下,他眉眼間更顯深邃和神秘。 好一會兒,他坐下來,零食放到兩人中間說:“剛才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是你?!?/br> 所以? 鄔落落咬了咬下唇,心里的失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悅。 他剛才是去彌補(bǔ)過失的,不是要跟她絕交的? “哼!”抱起手臂,鄔落落只留給他一個后背,聲調(diào)抬得高:“別以為這點(diǎn)小恩小惠我就原諒你?!?/br> 蔣佑祈手上捏著棉花糖,蓬松一大團(tuán),軟軟糯糯,他沉默地看著棉花糖,若有所思,神情認(rèn)真,像是能從中悟出什么驚天的大道理。 “早知道不聽老板的了,”他嘀咕:“還是青檸味的好看?!?/br> 鄔落落:“?”這是問題的本質(zhì)嗎?您半天就悟出了個這? 男生的腦回路真是搞不懂。 “暫且原諒你,下不為例哦!”鄔落落轉(zhuǎn)回身子,拿過蔣佑祈手里的棉花糖,淡淡的草莓味,甜絲絲的。 小兔子咬著棉花糖,眼睛笑的彎彎的,兩條細(xì)腿來回的晃著,嘴角上翹的弧度,比棉花糖還甜。 “還有炸的薯片?!笔Y佑祈沖紙袋里拿出一大串薯片遞給她,又順勢幫她批好外套。 “還有什么?”一手一個,鄔落落好奇地往袋子里瞧。 “關(guān)東煮,吃么?”他拿出一盒打包好的關(guān)東煮,再看看鄔落落騰不開的手,又放回去了:“等下再吃吧?!?/br> 雙手扣在一起,蔣佑祈手肘駐在膝蓋處,他彎著腰,側(cè)過頭看鄔落落。 她嘴巴塞的鼓囊囊的,硬是吃成了小倉鼠,開心的哼著不知名的調(diào)子,怪可愛的。 夜風(fēng)輕輕吹著他的劉海,蔣佑祈眼眸深邃,桃花眼里藏著比夜色還晦澀的柔情,他掃過鄔落落腳邊不知何時被她踩壞的‘大金毛大壞蛋’字樣,淡淡的笑了。 鄔落落瞥見他的笑,抿抿唇,湊近他些說:“你平時也多笑笑,很帥的?!?/br> “笑有什么帥的?!笔Y佑祈抬手那自己走之前放下的雪碧,原本放雪碧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 他左右看看,別處也沒見。 “我雪碧呢?”他問。 鄔落落立刻躲開蔣佑祈的視線,心虛地瞄了眼不遠(yuǎn)處的垃圾桶,掩飾般地清了清嗓:“雪碧啊……剛才,那個,落進(jìn)小蟲了,所以我、我?guī)湍闳恿?。?/br> 她繼續(xù)假裝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