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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廢了方氏的信,還有一眾奴仆,樂順帝登時頭疼不已,松州靖王府現(xiàn)在沒有了他的眼線,以后要是靖王有什么異動,他該怎么辦? 他不禁有些暴躁,便將靖王的信上所說及自己的擔憂抱怨給身邊太監(jiān)總管張德明聽,張德明想了一下,開口建議:“皇上何不召那個新的靖王妃進京,就說要賜她正式封妃的旨意,或許能夠以利誘之?” 樂順帝一聽,果然心動不已。 第43章 樂順帝即刻著人擬旨, 禮部那兒官員卻給攔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皇帝這是要故意為難靖王呢。 他們這些京官,雖然出了京在各藩王面前就都是窩囊廢, 可他們在京中可是如魚得水, 他們就怕樂順帝這個旨意一下, 觸怒靖王, 到時候靖王會做出什么事可沒人能料到,畢竟那位藩王是出了名的性格沖動, 言行暴躁。 京中官員還在跟皇帝打迷糊仗,曹宛喬在靖王府一無所知,方氏被廢之后半個月,她過得十分愜意,靖王以她還在養(yǎng)病的名義, 不許后院任何人叨擾,曹宛喬這閑散王妃, 當真只有吃喝睡三樣工作,還只需要動口不動手。 所以新婚一個月過去,曹宛喬很悲催的發(fā)現(xiàn)自己胖了! 這輩子的原身,因個性悲春傷秋, 早年家里環(huán)境又不好, 一直比較瘦削,雖有十六歲了,但就現(xiàn)代人眼光看來,大概也只有十三、四歲的小身板, 沒想到才嫁進王府一個月, 各種營養(yǎng)不缺,漸漸的就養(yǎng)了起來。 其實還不算胖, 大概就是上輩子曹宛喬十六歲的模樣,本來稍嫌面黃肌瘦的臉,圓潤了起來,也白嫩許多,碧兒替她上妝時,時常贊美她皮膚越來越好,越來越白皙,整個人美多了。 但胖了這件事,還是令一個女人十分心驚膽跳的。 曹宛喬坐在梳妝臺前,望著鏡子長吁短嘆。 褚安州從外走進來,見她心情不好,便上前走到她身后,看著鏡子里的她問:“怎么了?誰欺負妳?” 原本圍著曹宛喬的眾婢們俱默默退了下去,她們都知道王爺王妃相處時不喜外人在場。 曹宛喬噗哧一聲笑出來:“這府里如今誰敢欺負我呢?”但她很快收了笑,摸著自己臉,嘆道:“天天大餐美食,還不用工作,這才一個月呢,就胖了不少,會不會以后吃成一個大胖子?” 褚安州低頭看了看她,大掌忽然伸過去捏了捏她下巴,認真的說:“我瞧著這樣剛好,之前太瘦了,不行?!?/br> 不行什么?曹宛喬不是很懂,她兩手抓住靖王那作怪的大掌,作勢要咬下去?!岸脊帜?,什么事都不讓我做,還盯著我每餐都得吃撐了,害我變胖!” 她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可她曉得這人,不會對她生氣的,遇到這么包容妳的人,不由得就想作。 果然,褚安州低聲笑了出來,聲音醇厚中又帶了點磁性,讓曹宛喬聽了,從耳朵麻進了心里,要咬人的紅唇默默抿了起來。 “就是胖成一顆球,妳也是我的王妃?!?/br> 呃,這話聽了該高興嗎?曹宛喬心想,得,這人就是不能期待他浪漫了。 “我才不要胖成一顆球,像藍側(cè)妃那樣挺好,前凸后翹,特別風情萬種?!辈芡饐掏崎_那大掌,面帶向往的想象著自己變成絕世大美人的模樣。 褚安州不明白藍側(cè)妃那樣怎么好看了,像曹宛喬這樣白嫩可愛的才惹人疼,不是嗎?雖然現(xiàn)在稍微養(yǎng)好了些,但年齡還是太小,嗯,必須等到十八歲,否則他會良心不安。 曹宛喬傻呼呼的沒想到身后那男人腦子有多污,還自顧自看著鏡子,嫌棄自己眼睛不夠大,鼻子不夠挺,胸部……咳,正打算用手量量,萬幸還想起后頭站著靖王,佯裝沒事的放下。 褚安州發(fā)現(xiàn)她的箱籠少了許多,想到?jīng)]兩天曹宛喬就該搬去將胥院了,便問:“東西都收拾了?” 曹宛喬漫不經(jīng)心的往原本她那些放日用品的箱籠一看,說:“差不多了,原本也沒多少?!?/br> 她的嫁妝與衣裳本就大多嫁進來時就放在將胥院,只是新婚這一個月,日常需要的東西還是放在幾個箱籠里,堆在平天院寢殿,好讓丫鬟們方便拿取,如今就漸漸搬去將胥院了。 褚安州并不失落,只因他早在心里打算好了,曹宛喬搬去將胥院,他晚上跟著在那兒睡不就成了?王妃住平天院不象話,他自己跑去住將胥院,誰敢說他? 正盤算著怎么跟曹宛喬說這事,只見曹宛喬回過頭來,望著他說:“我一直想跟你討論接下來咱們怎么當這個靖王夫婦,正好現(xiàn)在說說?!?/br> 褚安州有些呆,不由反問:“怎么當?” 曹宛喬笑了笑,起身拉著他走到寢殿中央的圓桌坐下,才開始解釋:“我穿越過來的一年里,最怕的就是嫁給別人當小妾,身為女子,我唯一需要擔心的事就是嫁人,糊里糊涂也這么過了一年,如今嫁給你,這憂患就解決了,咱們既成了夫妻,我想知道你對這靖王府什么想法?” 褚安州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夫妻二字讓他心底十分熨貼,也慢慢敘說自己的經(jīng)歷:“原來的靖王將松州管理得挺好,就是因為無法人事這個秘密,性格有些暴躁,在別人看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觸怒他,我既來了,就朝這方向解決,目前看來都不錯?!?/br> 曹宛喬偏了偏頭,問:“那日后呢?比如皇帝肯定對你不懷好意的,咱們該怎么防備?” 褚安州想了想,站起身,伸出手,大掌朝上,對曹宛喬說:“妳跟我來。” 曹宛喬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可還是隨著他站起來,順從的讓他牽過手。 兩人走出了寢殿,往平天院庭園深處走去,褚安州不讓下人跟過來,拐了幾個彎后,曹宛喬眼前赫然出現(xiàn)一棟三層高的樓閣,富麗巍峨,金碧輝煌,只見上首匾額書了‘飛仙樓’三字。 這就是靖王府最高的建筑了,曹宛喬一直沒興趣靠近,她見靖王牽著她要往里頭走,臉上就有些猶豫?!斑@是要上去?” 靖王回過頭來,安撫她:“給妳看個東西,放心,知道妳怕高,我會保護你?!?/br> 他這么一說,曹宛喬忐忑的心平靜了一些,進了樓,發(fā)現(xiàn)里頭多是一些高大的書柜,有不少藏書,就不知是些什么,靖王帶著她往上走,經(jīng)過二樓,竟是一個巨大的道士畫像,周圍許多道袍旗幟等物,叫人看了心中不安。 靖王邊走邊解釋道:“先靖王在治軍上的能力不錯,但沒有什么鴻圖大志,對這些道家之術(shù)甚為迷戀,經(jīng)常在此處修行?!?/br> 曹宛喬這才理解,又隨著靖王走到了三樓,此處十分通風,每面墻都有兩個大窗扇,卻見正中一個爐鼎,渾厚沉重,上雕龍飛鳳舞圖像。 “那位先靖王還來真的???那他最后有飛升嗎?”曹宛喬好奇的靠近那爐鼎觀賞,開玩笑的這么問。 靖王聳了聳肩?!安坏剿氖畾q就死了,只留下原身這個獨生子,有沒有飛升不知道,但倒是有人傳言他拿活人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