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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起身找,在洗漱用的水盆架旁有一檀木桌子,曹宛喬打開抽屜,果然從里頭拿出一方雕花金邊圓鏡子,她遞給靖王,說:“你替我拿著一會兒,我看著鏡子把冠拆下來?!?/br> 靖王非常聽話,拿著鏡子都沒有移動過分毫,十足十人體鏡架,曹宛喬對著鏡子擺弄一番,順利的將隆重華麗的頭冠給卸下來。 她擺在檀木桌上,又將霞帔褪下,身子松快許多,捶了捶自己肩膀道:“當王妃真不容易,我聽長史說,以后有什么大典禮,還得戴,真的嗎?” 靖王這才放下鏡子,答道:“辛苦妳了。我看過大晉禮典,若藩王還在京城,是有些大典,可現(xiàn)在各州估計都有各州的規(guī)矩,妳若不想戴,就別戴了?!?/br> 曹宛喬面上一喜,叨念:“其實戴著也不要緊,這鳳冠霞帔多美呀!就是太沉了些,我覺得可以改良,輕一點,不用啥黃金珍珠都往上加?!?/br> 靖王看著她臉上厚重的新娘妝,忍不住說:“妳要不要先卸妝?” 曹宛喬摸了摸臉,一瞧自己的手,呃,這粉還真不是普通的多。 她看向一邊水盆架子,拿起上頭掛著的巾子,沾了水,轉頭對靖王說:“勞你再替我拿鏡子,我這就卸妝?!?/br> 靖王卻很自然的拿過那巾子,一手捧起她的臉,道:“我來幫妳?!?/br> 第27章 直到被靖王拿巾子抹了臉一把,曹宛喬才意會過來他做了什么,近距離的看著靖王那專注的目光,曹宛喬在心里鄙視了一下那亂撞的小鹿。 靖王連藍側妃、楊涵都不想睡,總不會看上現(xiàn)在黃毛小丫頭的她吧?果然恩人就是心善,想到什么就做了,肯定是看不過去她這一言難盡的大濃妝,才直接上手幫她的!嗯,恩人果然心地善良! 就是離一個大男人這么近,曹宛喬有點不自在,上輩子跟男人這么靠近過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呢,比如跟那個無緣的前男友,最多也就是牽個手,還記得分手時對方抱了她一下,她尷尬的都不敢抬頭看他。 曹宛喬思緒不由得飄忽起來,靖王連洗了幾次巾子才將她臉擦干凈,還箝著她下巴,特別仔細的看了一會兒,確定妝都沒有殘留,才滿意的說:“這妝不好看?!?/br> 曹宛喬扯了扯嘴角,這感想很直男???要不是這是她恩人,一個白眼就飛過去了。 她拿起鏡子看了下,幸好古代化妝品還是挺水溶性的,這幾下就卸得干干凈凈,她邊檢查邊念叨:“恩人,你這樣不行,一個女孩子就算也不喜歡自己打扮,可你不能批評啊,會很傷心的!” 靖王愣了下,非常耿直的回問:“可這個妝……”靖王忽然意會到曹宛喬話里的意思,很快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干脆直接道:“抱歉,我沒有批評的意思,就是那個妝比較奇怪?!?/br> 曹宛喬再度扯了扯嘴角,算了,恩人說話敢情就是這個調了,好歹有進步?!拔乙矝]想到這時代結婚要化成這樣,不要緊,反正也不會再化這個妝,幸好我瞧藍側妃打扮還是挺靠譜的,不然每個人化妝都這德性,沒嚇死你也要嚇死我自己了!” 靖王非常有耐心的聽著曹宛喬閑嗑,心中卻惴惴不安想著上輩子是不是無意中‘批評’過幾次曹宛喬的妝扮呢? 都怪他不善言語,得罪喜歡的女孩子都不知道,抱著補償?shù)男睦恚竿跬芡饐陶J真道:“妳不化妝也好看?!?/br> 曹宛喬的碎念霎時停止,臉微微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道:“哎,又不是特地討稱贊來著,恩人你不用說客套話了?!?/br> 靖王正想反駁自己不是說客套話,曹宛喬卻看著他“咦”了一聲?!拔乙恢焙闷婺?,恩人你這胡子是靖王本來就有的?怎么沒想到刮了???” 靖王摸摸胡子,解釋道:“我依著原本靖王的用意,他覺得有胡子更有霸氣,帶軍讓底下人更信服,便也繼續(xù)留著。” 曹宛喬正想說原來如此,卻聽靖王又補了一句:“而且我覺得挺好看的?!?/br> 她呆了好一會兒,表情一言難盡,忍不住說:“恩人,你這品味在現(xiàn)代是不生活的特別辛苦?” 靖王難得一懵,有些落寞的說:“不、不好看嗎……” 曹宛喬環(huán)顧室內,一二三四五指著幾個家具擺飾,尤其壁上那張虎皮,又問:“這些你是不是也覺得好看?” 靖王靜靜的沒有說話,表示默認,曹宛喬勉強笑道:“不要緊,你喜歡什么這是個人喜好,況且現(xiàn)在又沒人會笑你,誰敢說靖王的品味不好呢?” 靖王心說,妳這不就直說他品味不好了嗎? 他忍不住辯駁:“可我覺得妳的臉真的挺好看的?!?/br> “……”曹宛喬語塞,敢情她是在打自己的臉?她不禁扶額,嘆了口氣?!八懔?,今日忙了一天,也挺累的,先不糾結這些?!?/br> 靖王聽了,忙讓她坐下,又叫留福進來,吩咐擺上晚飯。 不一會兒,侍女們送上十幾道菜肴,琳瑯滿目,曹宛喬傻了眼,吃了口,竟是熱的,果然王府就是厲害,不知道主子們何時用飯,可卻能隨時隨地送上熱騰騰的食物。 留福本要帶幾個人親自服侍他們用飯,靖王又免了,于是待下人們退去,曹宛喬說:“當王爺這么奢侈,一頓飯十幾道菜?” 靖王才說:“我剛穿過來就是這樣的,后來讓人減了,只是想著今天是婚禮,妳會比較餓,就讓他們多準備些?!?/br> 曹宛喬聽了還是咋舌不已,果然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才兩個人,就是吃一天也吃不完哪,多糟蹋食物呀! “我就是餓也吃不了那么多,以后還是減了?!?/br> 曹宛喬這么叮嚀,靖王自然無所不從,他夾了塊羊rou放到曹宛喬碗里,卻見她皺了皺眉,擺手道:“我不吃羊rou,那個味道受不了?!?/br> 靖王一愣,慢慢的把羊rou夾回自己碗里,想起上輩子,他跟曹宛喬吃飯時,也曾夾過羊rou給她,她卻沒反對,默默吃了。 他還在沉思之中,曹宛喬咽了塊嫩雞腿rou,才忽然摸著嘴說:“哎呀,前王妃不是喝杯酒就死了嗎?這飯菜沒問題?” 靖王回過神來,安撫她道:“沒問題的,我的膳食這部分在掌握之中?!?/br> 曹宛喬聞言,放下心,又心滿意足的夾了塊雞rou吃下,邊說:“王府這么多人,你不怕就出個包藏禍心的?” 靖王娓娓說來:“剛穿越過來,我也是這么想,可依著原來靖王的記憶,可以信賴的人還是比較多的,我在前王妃的葬禮測試了下,知道空棺材的人不少,那些都是心腹親信,至今也沒有傳出什么異變,之后當然也做了不少測試,只能說,剩下的就是前王妃帶過來的人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并沒有讓他們接觸空棺或者真正尸體所在之地?!?/br> 他沒有說的是,他一開始就懷疑是皇帝的陰謀,所以對京中來的人都抱持防備,知道空棺材的人都是他這邊的,沒有漏出一絲消息,皇帝那里也完全沒有動作,態(tài)度正常的接受了前王妃的死訊,可見靖王府本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