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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將空氣里彌漫的燒焦味送了過來,秦穆嗅了嗅鼻子,“什么味道?”“哦,我把馬車里沒用的東西燒了。”某人輕描淡寫地解釋道。秦穆又嗯了一聲,隨即想到包裹里那一疊疊大額面值的銀票,他身形一震,慢動作地轉(zhuǎn)過腦袋盯著某人,再三確認道:“都燒了?”“嗯?!?/br>秦穆:“……”他跟蕭成過不去也不會跟銀子過不去啊。似乎是猜到男人心里所想,顧欽慢悠悠地道:“銀票還在?!?/br>提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秦穆松了一口氣,然后又聽顧欽道:“在契約沒有解除之下,這些銀票暫時由我保管?!?/br>秦穆:“……”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的二更~☆、山神的禮物秦穆扳著臉,氣勢洶洶地走到顧欽跟前,一抬手。顧欽的身體瞬間繃直。秦穆呵地笑了,手腕一轉(zhuǎn),輕輕拂開了顧欽發(fā)上的那片落葉。落葉在空中輕飄飄地落下,剛一落地,很快又被一陣風吹走。秦穆瞥了顧欽一眼,“剛才是不是以為我要打你?”雖然他確實很想把顧欽胖揍一頓。“……”“以為要挨揍還不知道躲?!睆谋亲永锇l(fā)出了一聲輕哼,秦穆勾了勾唇,“傻子?!?/br>晚膳做的都是秦穆愛吃的。兩人安靜地用膳,誰也沒有說話,空氣安靜的只剩下筷子碰撞瓷碗發(fā)出的清脆聲。飯畢,顧欽拿出一早準備好的面具,銀白色的面具上鑲嵌著細碎的寶石,華麗而妖嬈,跟秦穆落在蕭成那兒的面具一模一樣。顧欽道:“老規(guī)矩,以后出門的時候把面具戴上。”秦穆伸手接過,指腹輕輕摩擦過面具的邊緣,“我還能自由進出將軍府么?”顧欽眉頭一鎖,語氣冷淡而生硬:“不能?!?/br>“你總要給我一個期限?!鼻啬鲁槌雠磷硬亮瞬磷?“我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當你的影衛(wèi)?!比绻屗惠呑痈陬櫄J身邊,沒有自由可言,那跟他當山神待在凌霄山有什么區(qū)別。看來這個男人壓根就沒有把他曾經(jīng)說過的話放在心上。顧欽揉了揉眉心,清冷的嗓音里透出了一絲無奈,道:“我沒有把你當做是我的影衛(wèi)。”秦穆放下帕子,等著顧欽繼續(xù)往下說。然后他就聽到顧欽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喜歡你?!?/br>“……”“也許你覺得我是在利用你,我身邊有那么多人保護,真的不缺你一個?!背纬悍置鞯耐熟o靜地落到男人的身上,顧欽伸手抽走了男人手里的帕子,疊的四四方方的,隨后用帕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拭去了男人嘴角沒有擦去的油漬。做完這一切后,他將疊好的帕子重新賽回了秦穆的手心,沒把手抽回,而是試探性地搭在了秦穆的手背,見秦穆沒有阻止,他抿了抿唇,攤開手掌,溫熱的掌心包住了秦穆的整個手背。秦穆沒說話,目光淡淡地落到了顧欽的那只手上,他的手很好看,宛如美玉,指腹略帶薄繭,是常年舞刀弄槍留下的,微小的瑕疵沒有破壞那只手的美感,反而無形中給其增添了一種別樣的魅力。青年掌心的余溫傳到秦穆的手背上,驅(qū)散了他指尖的寒意。“給我兩年時間。”顧欽目光專注地看著秦穆,聲音低柔微?。骸叭绻悴荒茉谶@兩年里喜歡上我,那我就放你離開。”秦穆點頭:“可以?!?/br>嘴角的笑弧還未來得及漾開,顧欽又聽秦穆道:“你說你喜歡我,那你能為我流淚么?”一想到顧欽死了他要繼續(xù)做他的山神,他就覺得頭疼。面對男人認真的眸色,顧欽不自然地垂下眼,“眼淚哪能說來就來。”從小到大,他還從沒有哭過,即使是當初什么都沒有最難熬的時候都沒有哭過。秦穆想想也對。反正暫時不能離開顧欽,而顧欽剛才又跟他表白了,秦穆琢磨著要不要死馬當活馬醫(yī),拿顧欽做實驗。只是該如何得到顧欽的眼淚呢?秦穆犯了難。***太子遇刺身亡的消息傳來的時候,顧欽正陪秦穆下棋。素白修長的指尖穩(wěn)穩(wěn)地捏著一個白子,顧欽頭也沒抬,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棋盤,淡淡地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是,將軍?!?/br>帶著面具的影衛(wèi)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秦穆抬頭,見顧欽眸色淡定,一副專心下棋的模樣,忍不住問:“太子死了,那誰來當這個皇帝呢?”自古爭奪皇位少不了要有一場血雨腥風,更何況那死去的老皇帝還沒來得及立下詔書,誰來當這個皇帝,其余皇子都不會服氣。再者,太子一死,原本站隊的那些大臣人人自危,又不敢輕舉妄動以免看走了眼,這會兒估計都在觀望。“二皇子性愚,三皇子殘暴,四皇子跟五皇子中庸,六皇子喜弄花草,對皇位毫無興趣,七皇子么?!鳖櫄J看了眼秦穆,“身如侏儒,不能人.道,支持跟反對他的人一樣多,還需待定。”說罷,他悠悠下了一子。秦穆盯著棋盤,一邊思索著下一步棋,一邊道:“照你這么說,就沒有人能坐那個位置了?”顧欽抬眸看了秦穆一眼,“太子死了,皇后跟白丞相肯定不會坐以待斃,讓別的皇子繼位的,這會兒他們應(yīng)該在商議如何在剩下的皇子中挑一個作為他們的傀儡,而七皇子身后有宋家扶持,自宋貴妃病逝,宋家雖然衰落不少,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朝廷上下很多大臣受過宋老將軍的恩貴,宋家的勢力滲透兵部,很多叫得上名字的大將都跟宋老將軍私交甚好。”就連他自己,也受到過宋老將軍的諸多提攜。秦穆猶豫著下了一子,道:“那你會選擇幫誰?”“我誰也不幫?!弊旖翘羝鹨唤z笑,顧欽算準秦穆會下那個地方,眼也不眨地將白子落下,“承讓。”秦穆定睛一看,呵地笑了:“我輸了?!?/br>顧欽心情似乎不錯,語氣輕松地道:“下次我可以讓你三子?!?/br>秦穆切了一聲,回:“不需要?!?/br>顧欽笑了笑,忽然正色道:“如果將來我跟蕭成兵刃相見,你會幫誰?”“我誰也不幫?!鼻啬伦チ艘话压献樱妙櫄J方才說的話回他。“這樣最好?!彼恍枰啬聨驼l,他只需要秦穆在一旁看著,等他凱旋而歸。***殺死太子蕭策的刺客在完成任務(wù)后就服毒自盡了,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線索,眾人只能將太子跟皇上一并下葬。據(jù)說在葬禮上,皇后悲慟過度,昏厥過去了三次,其余皇子跟大臣也是哭的淚水漣漣。秦穆窩在將軍府,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