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屁信件。他不欠他一分一毫。

聽著亞當(dāng)?shù)脑挘且眙鈩?，雙手捏緊了亞當(dāng)?shù)募绨颉！澳悴粣鬯麄內(nèi)魏我粋€?！彼悬c鼻音，語氣充滿了占有欲?！拔沂悄阄ㄒ坏膶殞?。你說的?！惫悬c哽咽，他停下來做了個深呼吸?！拔也幌嘈拍悴粣畚伊恕８嬖V我你為什么生氣，求你了。也許我可以解釋。我愿意解釋。我想跟你在一起?！惫麖?qiáng)撐著笑容，望著亞當(dāng)?shù)难劾锶强释c依戀。亞當(dāng)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yīng)，不止一個部位。

亞當(dāng)移開視線，拼命控制自己的身體和感情。

“你對我的感覺不是愛，哈利。”他說。“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

哈利一臉迷惑?！笆裁?？”

“你回來不是因為你愛我，”亞當(dāng)木然地說?！岸且驗槟承┪覠o法理解的生理需要。對，你需要我。你需要的是我的身體。誰能保證你這次不會再溜走？我受夠了，哈寶。你每次消失都會把我弄得不死不活，我再也受不了了?！彼α藥茁??！皼r且我知道了你連地球人都不是，更是雪上加霜。要是你有一天又不見了，我甚至沒法去找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也沒法知道。我不想日復(fù)一日地活在懷疑和恐懼中?！?/br>
哈利的手沿著亞當(dāng)?shù)南骂M游走，輕柔地?fù)崦暮?，手指梳理著他頸后的發(fā)絲?！拔颐靼?。你以為我不怕？我也怕。你屬于跟我完全不同的種族。我需要你，但你并不需要我。我知道你就是我今生唯一的伴侶，但我對你來說不是。你對我的感情隨時可能消失。”他垂下眼睫?！澳悴幻靼孜矣卸嗝葱枰悖悴欢欠N感覺。”

亞當(dāng)沙啞地笑了。他用指尖托起哈利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安欢?？就在我自我催眠覺得我恨你的時候，我還是會夢見你的笑臉。我邊干別人邊恨他們——我也恨我自己每次都他媽把他們想象成你。我有好幾個月甚至不敢走進(jìn)你的房間，怕自己會失控。你或許是生理上需要我，但我渴望的并不只是你的rou體?！阈枰摇@對我來說不夠。你回來是因為什么見鬼的生理原因。事實上，如果你不是真的‘需要’我，你是不會回來的?！?/br>
哈利凝視了他好一會兒，才發(fā)出一聲苦澀的悶笑?！拔沂遣荒芑貋?，亞當(dāng)?！彼煅柿??！爱?dāng)時我的精神瀕于崩潰，生命危在旦夕，否則克薩是不會幫我的?！惫麚u搖頭?！澳阏`會了。蘇爾’克’圖人的終身伴侶并不是靠生理機(jī)制維系的。他們不是沒有理智的野獸，他們很挑剔，他們在確定伴侶人選后會追求對方很長時間?？茖W(xué)研究證實，他們與伴侶之間如果沒有親密的感情就無法產(chǎn)生性欲——類似地球人的半性戀。只有在他們真正交配之后，生理機(jī)制才會啟動。”

哈利沖他弱弱地笑了笑。“早在咱們zuoai之前很久很久，我就想成為你的人。那跟生理原因無關(guān)。是因為我想。只是那時候我的契絆還在，我還不太明白?！彼t著臉笑了一聲?！澳悴挥浀昧?？那時候我整天繞著你轉(zhuǎn)，想賴在你身邊，讓你抱抱，或者摸摸？我好喜歡親近你，好喜歡你的味道，就算你剛從健身房出來，自稱‘臭烘烘’的，我也喜歡。我好喜歡當(dāng)你的寶寶，你的小乖，還有你的甜心?！?/br>
亞當(dāng)緊緊盯著他。

他不知道該想些什么，該相信哪句。

“我總是很喜歡觸碰你，”哈利舔著嘴唇輕聲說。他的手從亞當(dāng)肩上滑進(jìn)了他敞著懷的襯衫?！氨M管當(dāng)時我還沒有性欲，我還是深深地被你吸引了，即使契絆也無法阻擋。但我不太明白那是怎么回事，直到契絆完全消失?！彼鴣啴?dāng)?shù)难劬?，表情誠懇，毫無防備?！拔乙灰姷侥憔蛺凵夏懔?，真不可思議。你照亮了我的世界。我想讓你快樂。我想討你歡心。我想看到你對我笑，叫我小乖。我想聽你說我與別人不同，我是你唯一的寶寶。在我的欲望覺醒之前我就愛上你很久很久了?！彼兆啴?dāng)?shù)氖郑e到唇邊。“我愛你，”他喃喃說道，“一直都愛。我的身體需要你，但這不能抵消我非常非常愛你這個事實。因為我真的愛你?！彼裰恍∝埶频牟渲鴣啴?dāng)?shù)氖终??！拔覑勰?，超乎你的想象。我不在乎家鄉(xiāng)的人會因此對我產(chǎn)生什么看法。我想成為你的。我是你的。你的哈利?！彼侵鴣啴?dāng)?shù)恼菩?，眼中毫不掩飾他的依戀?！拔覍儆谀?。除非你不要我?！?/br>
除了望著哈利，亞當(dāng)什么也做不了。他的心臟在重重地跳動?！罢娴膯幔俊彼淖齑綆缀鯖]動。

哈利眼中泛著水光，點了點頭?！澳闶俏业娜繅粝?。我想陪你一起變老。我想吻你的第一條皺紋。我還想在將來要幾個孩子，他們的眼睛和笑容跟你一模一樣，我要寵壞他們。我想跟你天長地久?！惫侵鴣啴?dāng)?shù)氖滞髢?nèi)側(cè)，讓他整條胳膊都酥了。

亞當(dāng)舔舔嘴唇。欲望再度升溫，讓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他努力揮散那片迷霧。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皺起眉頭。哈利剛才說他的返祖基因使他可以與任一性別的人交配?！暗鹊?。你不會懷孕吧？”

哈利爆出一陣大笑，把臉埋在亞當(dāng)肩上?！爱?dāng)然不！我是男性。我身上有蘇爾’克’圖人的部分特征，但我不能孕育孩子?！彼Ａ艘幌?，額前出現(xiàn)了一道皺紋?！班?，我很確定?！?/br>
“他說他很確定，”亞當(dāng)干巴巴地說，勉強(qiáng)一笑。聽完哈利所說的一切后，男男生子簡直算不上什么奇事。

哈利對他笑著，微濕的眼眸深深凝視著亞當(dāng)?shù)碾p眼。“那你原諒我了嗎？你相信我嗎？”哈利咽了一下。“你還愛我，對嗎？”他的聲音微微打顫。亞當(dāng)做不到了。

他無法再抵抗下去了。

他猛地把哈利扯進(jìn)懷里，緊緊抱住，把臉埋進(jìn)那頭栗色的頭發(fā)里?！拔耶?dāng)然愛，哈寶。”他喃喃道，洶涌的情感堵住了他的喉嚨?！拔覐臎]停止過愛你，將來也永遠(yuǎn)不會。”他吻著哈利的額角?！拔覑勰?，寶貝?！?/br>
他的肩膀感受到了哈利的笑容。哈利抬起頭來。

“應(yīng)該是‘寶寶’?！彼χm正亞當(dāng)，然后他們的嘴唇親密地嵌合在一起。

亞當(dāng)笑出聲來，回吻過去。

尾聲

門被輕輕敲響時，哈利仍在熟睡。

亞當(dāng)打算假裝沒聽見，他不想離開哈利的懷抱。可敲門那人就是不肯罷休。

亞當(dāng)輕輕吻了下哈利的嘴唇，哈利在睡夢中露出了微笑。亞當(dāng)逼著自己起身，把一個枕頭塞進(jìn)哈利懷里代替自己。哈利的眉頭有點起皺，仿佛這招偷梁換柱根本騙不過他。但他的呼吸還是漸漸平復(fù)了。

亞當(dāng)套上汗衫和運(yùn)動褲去開門。

一見到門外站著的男人，亞當(dāng)?shù)男那榱ⅠR晴轉(zhuǎn)陰。

“你別想帶走他?！眮啴?dāng)堵住門口。他聽得出自己的語氣有多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