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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shí)間,偌大的廳中,只余他們二人。 玄離的臉色也終于緩和了幾分:“牡丹你也拿到了,現(xiàn)在跟我回?zé)o妄山?!?/br> “好?!?/br> 林拙點(diǎn)點(diǎn)頭,折下一朵牡丹,放入儲存靈植的玉盒中收了起來——她的空間法器中不能放活物。 玄離提醒她:“還有一朵?!?/br> “我知道呀?!?/br> 林拙將另一朵牡丹也折下,珍而重之地捧在手中,貼近他。 玄離被她這舉動弄得一縮,而后感受到自己被熟悉的氣息圍繞,半是放松半是僵硬地等著她的靠近。 林拙一笑,將這朵白牡丹簪在了他衣袍右衽的第三顆盤扣上。 “這朵牡丹,送給你?!?/br> 無論她心中有多不喜歡這個(gè)霸道的契約,對二人關(guān)系的感官有多復(fù)雜,但無可否認(rèn)的是,玄離不僅從未傷害過她,還不遠(yuǎn)千里前來保護(hù)著她。 她順勢虛抱了他一下:“謝謝你今天……出現(xiàn)在我身邊。” 玄離一動不動,望著她,金瞳中滿是情緒翻涌。 林拙被他這么專注地看著,耳根悄悄發(fā)燙。 她輕咳一聲,將這份尷尬掩飾過去:“走吧,我們回……唔!”她話未說完,玄離的雙臂就緊緊地?fù)ё×怂?,牡丹被這一撞,花瓣散了滿地,一片花瓣正好打著旋,落在了她微翹的唇珠上。 玄離低下頭,輕輕地銜上那片花瓣。 而后,用力吻上了她的雙唇。 作者有話說:嬌杏、青杏、銀杏:跟男人比起來,當(dāng)然是姐妹重要!我們都是教習(xí)腦殘粉!左擁右抱林小拙√醋味熏天大老虎√很久之后。 林拙:聽說你是我包養(yǎng)的小白臉,還是廢人?玄離:……呵。 不可描述一整晚之后。 玄離:廢人?腰快斷了的林拙:……太累了,寫到一半睡著了orz另外,回看前文發(fā)現(xiàn)原本的地名是泗北郡,寫著寫著就被我寫成泗水郡了……泗水郡讀起來順口一些,后文統(tǒng)一都用泗水郡啦。 第五十八章 不公平 突然被玄離吻住, 林拙的腦子一瞬間變得空白。 一叢火從她的唇瓣燒起來, 將整張臉都燒得通紅。 她一時(shí)間, 竟不知道做何反應(yīng),只能任由自己被男人剛烈炙熱的氣息包裹。 直到片刻后, 她的意識才匆忙回籠,慌亂地伸手一推。 一伸手,她就觸到了男人緊實(shí)的胸膛。 堅(jiān)硬皮rou的下方,是他有力跳動的心臟——每一聲心跳, 都猶如擂鼓,重重敲擊在她的靈魂之上。 玄離,他……林拙眸中流露出一絲痛苦,而后一閉眼,狠狠推開了他。 但她手腳發(fā)軟, 一掙扎, 反而使他雙臂收緊,搭在她的腰上,更加用力地將她按向懷中。 林拙被這一下挑起了火氣來,一張口,咬上了他的下唇。 玄離仍舊沒有松手, 望著她的眸子, 與她僵持。 直到林拙的鼻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驚覺自己咬破了他的雙唇, 下意識地感到愧疚與不安, 松開了他的下唇, 玄離也隨之,松開了手。 “我……”林拙抿了抿唇,唇邊還是他血液腥咸的味道,“對不起。” 為了咬傷他而道歉,也為了自己,暫時(shí)還不能接受他的感情。 二人立場對立,這感情當(dāng)中交雜的元素太多,他的心熱忱純粹,她卻無法做到同等待之。 這不公平。 林拙的心一陣抽痛,而后她強(qiáng)壓下這種感覺,蹲下身,將散落一地的牡丹花瓣一片一片地?fù)炝似饋怼?/br>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牡丹,可惜花都碎了……”林拙一面心疼,一面試圖將這尷尬緩解過去。 玄離卻沒有搭話,靜靜地站在那里望著她。 氣氛仍舊沒有緩解,林拙呼吸一頓,背對著他:“我去與她們道別,然后跟你走?!?/br> 她深吸一口氣,邁步上了樓梯。 余光卻瞥見,他頎長的身影,孤寂而落寞。 ……嬌杏一行人還沉浸在百花宴的余韻中十分歡騰,卻見教習(xí)走上來,臉色似乎有些不好。 嬌杏柳眉一揚(yáng),拉著她道:“教習(xí),是不是那個(gè)小白臉欺負(fù)你了?”“咳咳咳咳!”紅姑猛烈地咳嗽了起來,被嬌杏這口無遮攔驚得說不出話來。 林拙也被小白臉這個(gè)說法嗆了一下,她不知道嬌杏為何有這種誤會,但她無意解釋:“與他無關(guān),只是我要走了。” “要走?”這回,屋內(nèi)人都齊齊望著她。 “嗯,”林拙淡淡道,“該回去了?!?/br> 嬌杏那義憤填膺的勁頭也沖淡了幾分,戀戀不舍道:“那你以后……還回來嗎?”“說不準(zhǔn),”林拙道,“但若是回來,一定會來看你們的?!?/br> “……好?!?/br> 嬌杏望著她,艱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泗水郡中多離別。 散修本就飄無定所,來來往往也是常事,很多人一別,或許就再也見不到了。 散修還不像宗門弟子有命牌,杳無蹤跡之后,連此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故而教習(xí)說的話,她也只當(dāng)做是安慰。 “紅姑,”林拙又道,“賣熒光棒的錢,就先存在你這里。 棲云牡丹我拿走了,少了這個(gè)噱頭,你便可以拿這筆錢給紅杏樓添置一些物件,布置起來?!?/br> 紅姑也點(diǎn)頭道:“好。” 氣氛陡然冷了下去,紅杏樓幾人都有些傷心。 她們身在歡場中,見多了人情冷暖,像這少女一般的人,卻是頭一回見。 相處了幾天,她將所有人的底都摸得清清楚楚,自己卻滴水不漏,叫人看不透她的身份。 說她涼薄,她又盡心盡力地為她們規(guī)劃;說她真誠,她又從不透露關(guān)于自己的半點(diǎn)信息。 但無可否認(rèn)的是,她將紅杏樓帶到了另一條路上,不再死氣沉沉,而是起死回生。 紅杏樓眾人心中思緒萬千,林拙卻沒有多加感懷,與她們略說了幾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等她下去之后,玄離的神情已變得有些冷淡,隱隱拒人于千里之外。 啊……林拙斂眸:果然生氣了。 見到她下來,他對她道:“你先回去,我去見一名故人?!?/br> 林拙沉默一會兒:“好?!?/br> 玄離倏而離開,獨(dú)留林拙一人緩步走在泗水郡內(nèi)。 這樣也好,林拙自嘲道,這不就是她想要看到的結(jié)局嗎。 回去之后,找他解除契約,日后便與他保持距離吧。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走向了城中停滿獅鷺車架之處,從泗水郡回往山南鎮(zhèn)。 ……另一頭,玄離沒有動用空間法則,而是飛行到了泗水郡西北處的北望山脈上方。 他在上方俯瞰一會兒,望見一云霧繚繞之處,落了下去。 一落下去,護(hù)住此處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