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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主播,說話字正腔圓,更讓人期待接下來的一幕——“下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新娘!”中年男人穿著十分正式的天鵝絨西裝,帶著身邊優(yōu)雅美麗的女兒走上紅毯。新釀頭上戴了白綠相間的花環(huán),跟婚禮場地的主題相映成趣,修長的脖頸正端莊地挺直,露出漂亮的鎖骨。她瞥一眼臺下的賓客,微笑見眼波流轉(zhuǎn),美極了。那正是程念,她拖著長長的純白婚紗,踩著輕快浪漫的旋律走上地毯,她一手握著捧花,另只手挽在程昭巍臂彎里。剛出場的新娘立刻獲得全場的注目,到處都是低聲的贊嘆。對于自己外貌的贊美,程念從小到大聽得多了,但此刻她還是眼眶微微發(fā)熱。因為她一眼就看到站在地毯盡頭的mama和老公,盡管朝夕相對,她還是看見了他們眼中的驚艷。程之一身藏青色西裝,遠遠看著臺上光彩照人的jiejie,唇角是抑制不住的微笑。他微微側(cè)過身,對旁邊的人低語:“看我姐這樣,我居然想起一句比較違和的話:誰年輕時沒經(jīng)歷過幾個人渣啊……哎,你覺得這個姐夫怎么樣?”紀卿然抿一口紅酒,喉結(jié)動了動,他面上本就冷清,一抬手腕便露出一絲不茍的襯衫袖口,板正得像店里的模特,讓人更添好感。然而禁欲高傲的“模特”一只手卻在桌布下摸上程之大腿內(nèi)側(cè),所問非所答:“看來我也當過兩年人渣?!?/br>“啪”,桌下響起一聲奇怪的悶響,然而沒人注意這些,臺上的父親正將女兒的手交給新郎,母親站在一旁抹了抹眼淚,欣慰地看著兩人交換戒指。“問你呢,你覺得他怎么樣?不會那樣吧……”程念過年時領(lǐng)了證,本想立刻舉行婚禮,結(jié)果程之的事情被父母發(fā)現(xiàn)了,她就猜到這時辦婚禮,人一定到不齊,不是親弟弟因為賭氣不來,就是親爸爸因為賭氣影響心情,就毅然推到了十一國慶。這事讓程念忙壞了,她先是要在家里兩邊勸和,又要回頭安撫自己老公,雖然人家沒說什么,可因為自己家人耽誤了婚禮是真的,這點讓程念一直過意不去。還好張易涵對小舅子的事接受度很高,而且很巧地跟紀卿然非常投緣。紀卿然因為程之的患得患失好笑,安撫性質(zhì)地拍拍他:“很好啊,不要多想,不是每個人都是……”這句話聽上去敷衍程度居多,立刻找來程之一記白眼,“我都忘了你倆算同事,算了,只能靠我姐的實踐了。”酒席到尾聲,人紛紛散了,程昭巍已經(jīng)提前跟親家打好招呼,跳過鬧洞房這個步驟。程之慢慢喝酒,也終于等到程念和張易涵送完一撥客人。程之拉住自己男朋友,先迎上去:“姐……”程念卻不讓他說話,拿著高腳杯隨便跟弟弟碰了碰,鬼靈精似的湊過來笑嘻嘻道:“我這里有一條可靠情報,我爸媽一會要去他爸媽那,估計今晚會在他家住,所以咱家房子今晚只有你倆。嚯嚯嚯~”程之臉都紅了,感覺到紀卿然似笑非笑地眼神,和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怒道:“姐,要優(yōu)雅不要污!”“喲喲喲~這么害羞?那你剛在桌下裝什么冰山啊,你家那位才真是冰山美人兒?!?/br>“過獎?!奔o卿然毫不謙虛地受了這稱號,跟張易然碰了酒杯,幾個人相視而笑。“姐,新婚快樂,祝你幸福,早點給我生外甥女,外甥也行,越快越好!”程之沖姐夫使個眼色,張易然了然,在程念臉頰親了親,耳語了什么,只見程念的臉也紅了。程之癱在椅子里目送他們離去,心照不宣地跟紀卿然碰了一杯,頗為享受這種幸福的氣氛。紀卿然忽然問:“我們認識幾年了?”程之一愣:“我……幾……我算算啊,大學五年,畢業(yè)之后到現(xiàn)在有一年了吧,不對,還不到,四舍五入就算六年?!彼闱宄笏鋈灰话c,沮喪道:“我們怎么才認識這么點時間?”紀卿然手伸到他背后輕輕一撫,讓他坐直以保持儀態(tài),“六年你還嫌少?”“我志不在此。”程之順著他的手坐直,忽然一笑:“跟一生相比,當然是少的?!?/br>紀卿然心里被這樣的表白激起一層層波浪,凝視程之半晌,俯身想去吻他,嘴唇離他幾厘米時卻停住了,自言自語道:“不行?!?/br>“嗯?”程之懶洋洋一抬頭,讓兩人的嘴唇稍微碰上,“為啥不行?”紀卿然在他唇上快速吮吸一下,果斷拉起人往門口走:“就這點不夠。”兩人都走到車前了才發(fā)現(xiàn)都喝了酒,誰也開不成車,站了好半天,才懊惱地轉(zhuǎn)頭去打車。程之喝得不多,在出租車上一本正經(jīng)地坐得筆直,紀卿然則倚在座位上。紀卿然看著他板得端正的后腦勺,自從程之的心結(jié)解開,就是這樣奇怪的狀態(tài)了,對陌生人冷冰冰的,對自己卻一直保持著純真的熱情。程之正跟司機交談,紀卿然從后面看著他,西裝領(lǐng)上露出一截襯衫領(lǐng),跟jiejie一樣修長的脖子在頭發(fā)和衣領(lǐng)間若隱若現(xiàn),禮貌且略帶冷淡的聲音不斷傳進他耳里。這不禁讓紀卿然想起,剪裁得體的西裝下是怎樣的風景,看上去如此自持的人是如何在自己身下哭泣呻吟。他這樣想著,下半身竟微硬了。紀卿然皺皺眉,不再克制自己,伸出一只手探到程之西裝下。如他所想,白襯衣正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扎在西褲里,他使壞一樣慢慢把襯衫扯出一截,再扯出一截……“這幾年的天——”程之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快速深呼吸一下,反手去捉紀卿然。“怎么了小伙子,接著說啊?”司機疑惑地看看后視鏡,上車就不說話那個男生還是不做聲,大概已經(jīng)睡著了,而一直跟他攀談這個小伙子則有點臉紅,坐得也沒那么直了。應該是酒勁上來了。“哦,我說——這兩年天氣越來越反復……無常了,厄爾尼諾又嚴重了?!?/br>紀卿然聽著他說話,手向西褲里伸去。襯衫已經(jīng)被全部抽出來了,不嚴肅地搭在外面,程之已經(jīng)放棄跟他作斗爭,努力把理智轉(zhuǎn)移到繼續(xù)談話上來。靈巧的纖長手指已經(jīng)有兩根在xue口打轉(zhuǎn),經(jīng)常接受巡視的小洞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一張一合。紀卿然擠了一個指尖進去,立刻被洞口的嫩rou包裹起來,他伸了另只手順著程之猛然繃緊的背,手不再往里戳弄,只在xue口小幅度攪弄。半小時后“謝謝您師傅。”紀卿然擋住努力整理襯衫和西褲的程之,拿出自己對外招牌笑容:“車開得很穩(wěn)。”44.讓明天有夢做讓故事有然后程之家采光很好,所以當他熏然躺在自己床上時,下午三點的太陽還能曬到他脖頸的皮膚。別墅小區(qū)幽靜寬敞,今天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