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嗯”，又好像在“哼”，聽上去如同冷笑一般。

程之心里“咯噔”一下，他估計畢書樺已經(jīng)勸程念先不要孩子了，而自己這樣問，無疑給jiejie一種危機感。

果然，程念盯著他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這還不讓問了。”程之努力平復(fù)她的情緒：“什么時候要，我給我外甥女準(zhǔn)備好紅包。”

程念的表情松了些，微微一笑，眉間卻有些愁云：“還不知道，等……等等再說吧?！?/br>
“姐?！背讨兆iejie的手往圍脖里拉，給她取暖，溫柔道：“我剛剛說的是真的，我拿你是當(dāng)meimei寵的，在速陽的時候我也告訴過你了……”他加重語氣：“想做什么就去做，有誰不讓，叫他來找我談?wù)?。?/br>
程念終于真正開心起來，把冰涼的手往程之衣服里伸去撓癢癢，冰得他大叫一聲，卻沒有躲開。程之看著她的笑顏，心中五味陳雜。

吃了顆定心丸，程念接下來幾天過得不錯。程之為了jiejie，暫時對畢書樺笑臉相迎。臘月二十八，程之父母、畢書樺父母、畢書樺夫妻和程之七人，坐上了去往海南的飛機。

不得不承認(rèn)，在別處都是嚴(yán)寒的季節(jié)里，自己可以半裸著躺在泳池邊，是件挺美的事情。程之哼著歌，瞅了瞅自己還算可觀的身材，瞅了好幾眼終于忍住沒去拿手機。

不過大概能了解，愛給男朋友發(fā)自拍的女生是何心情了。

剛吃過晚飯，酒店外有篝火晚會，游客幾乎都去那了，家里除了程之一個人都不在。他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順便回味剛才的龍蝦。突然好像有風(fēng)吹過，他開始沒在意，但頭發(fā)像被什么東西來回輕掃。

程之睜開眼，看到畢書樺正低頭看著他。身上有股香水味道，雖然不難聞，但是那種女士香水，畢書樺用起來怪怪的。

“怎么一個人在這躺著，不去那邊玩？”

“不是早上就說了，篝火晚會都是老年人，我才不去?！?/br>
畢書樺笑了一聲，拉了張?zhí)梢螐乃磉呑聛怼！案杏X怎么樣？”

程之以為他問自己的假期怎么樣，隨意應(yīng)付了幾句，難得心情好，知道姐夫又要開啟叨逼叨模式，干脆想著別的事聽他說話。

“我們學(xué)校男生都蠻厲害的，有次看到一個人自己搬了好大一張牌子，我就說上課時候看你天天睡覺，原來力氣都是睡出來的啊……”

誰像你身上噴這么多鬼東西，跟個娘炮一樣。程之頗為明顯地?fù)]揮手，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畢書樺有些異樣的眼神。

聽他說了好久的話，程之都有些聽困了，他不打算理畢，坐起來往酒店房間走，打算早點睡。一坐起來他馬上覺得不對勁了，頭重腳重，臉頰卻是發(fā)燙的。

“哎，我扶你回去，看你搖搖晃晃的?！?/br>
“……”程之本想自己走回去，可站起來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本以為自己是吹了風(fēng)有點感冒，但一接觸到畢書樺的肩膀，仿佛就有股火苗從那里點燃了。

緊接著，不止臉頰，身上也跟著熱了起來。畢書樺穿得很少，兩人只隔著薄薄一層衣料，摩擦的地方不斷傳來令人無力的酥麻。

“你對我做什么了！”程之喘著氣，感覺下身不由自主硬了起來。他看似惱羞成怒，卻偷偷開了手機的錄像。雖然錄不到什么圖像，但聲音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畢書樺沒有說話，顯然他也受到影響。他喘著粗氣把程之放在床上，整個人也覆身上去，在他耳邊低聲誘哄：“小之，姐夫是真的喜歡你，你今晚乖乖的，相信姐夫，我一定能處理好你跟你姐的關(guān)系?！?/br>
畢書樺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去脫程之的褲子。

程之努力掙扎才沒有讓他如愿，他盡量讓自己離畢遠(yuǎn)一些，現(xiàn)在碰到他的每一下，都會讓他在身不由己的情欲中無比惡心。

“你還要不要臉，說這種惡心的話，第三人稱還敢用姐夫？”

畢書樺細(xì)致地摸著他身上的每一處，突然捏住程之的脖子。程之正在努力屏蔽掉觸感，但因為身不由己的情欲，同時泛上來的也是一陣陣惡心。

“小之，聽話……我很久沒見過你這樣優(yōu)秀的男生了?！?/br>
“呃……你有……本事就……呃……就掐死我……”程之喘不過氣，感覺要被他掐死了。趁著畢書樺不注意，拿起手機狠狠往他腦袋上一砸。

這一下非常管用，畢書樺馬上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然后被推到了一邊。緊接著，襠部傳來的劇痛令他慘嚎出聲。

“我cao你媽的……”

程之費力地放下一條腿，坐起來看著蜷縮在窗下的畢書樺，歇了一會，又上去補了一腳。最后費了老大力氣，才把人拖到走廊。然后用盡最后一絲理智鎖上門，沖進了浴室。

程之淋著半涼的水，打了個激靈，他終于明白那種不好的感覺是什么了。

16.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無暇想其它事情，此刻全身的熱度都涌向身下，沖涼怕感冒，程之只得坐回床上。鎖上的門讓他安心許多，卻還是壓抑著自己的呻吟。

拿過手機，還在錄著像，前后不過十幾分鐘，他卻感覺十分漫長。

程之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手握住性器，那前端已經(jīng)流出許多黏滑的液體，帶著情欲的味道，令他昏昏然擼動起來。

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自慰，夾雜著那種十分沉重的心情，程之無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咬咬牙，找到通訊錄，撥通了電話。

“紀(jì)、紀(jì)卿然……”沙啞又性感的喘息夾雜著自己的名字，紀(jì)卿然接到電話，只聽到這一句就差點硬了。他狠狠咬下嘴唇，關(guān)上房門。

“我……畢書樺……嗯……他是個畜生……”程之語無倫次，已經(jīng)不能控制手上的動作，他用拇指蹭過guitou，另外的手指不停在柱身上擼動著，強烈的快感從敏感部位傳來。

“唔嗯……”

一聽到這句話，紀(jì)卿然馬上冷靜不下來了，“他做了什么？！”

“嗯……哈……我被……被他下了什么藥……”程之已經(jīng)收不住呻吟聲，撩人的嗓音一聲接一聲，不停沖擊著紀(jì)卿然的耳膜。

“你現(xiàn)在怎么樣？”紀(jì)卿然簡直要把拳頭捏碎了，生出一種強烈的想揍人的沖動。

“把他……趕出去……嗯啊……嗯……你想想辦法……”

程之的聲音就在耳邊呻吟，人卻遠(yuǎn)在千里之外，紀(jì)卿然頭一次生出無力感，此刻的憤怒和擔(dān)心讓他額頭青筋暴起，可對方勾人的低喘，竟讓他欲罷不能。

他想了又想，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手往睡褲里伸去。

“程之，別怕……我抱住你了……”

紀(jì)卿然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溫柔低沉，程之已經(jīng)不想思考更多，本能地跟著他的話進入幻想，身上的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