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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看看他們。然后羅琪安靜地聽了很久,最后才小聲地問了一句:“爸爸,你對我失望了嗎?”羅傳正冷靜回答:“沒,我不失望,你永遠是我兒子。”羅琪就松了口氣。羅傳正卻繼續(xù)說,羅琪身為他教出來的孩子,卻因為一點點小事不自信,很沒有他的風范。羅琪聽這話風不對,蹭地站了起來,眼睛滴溜溜轉,隨時準備開溜。結果羅傳正抄起小棍子,對羅琪說:“你過來?!?/br>羅琪:“……”羅讓和余希聲聽到樓下傳來羅琪的慘叫,搖了搖頭,對視一笑。這對父子啊……隨他們?nèi)グ伞?/br>羅讓親親余希聲,小聲道:“他們父子的事兒解決了,咱們夫妻的事兒,是不是也該解決解決了?”余希聲推開他:“你爸就在樓下!”羅讓蹭著他,不要臉地說:“來嘛~”然后過了一會兒,本來趴在板凳上抽泣的羅琪,就聽到樓上傳來奇怪的搖晃聲了。羅琪:“???”羅傳正:“……”父子二人對視一眼,臉色都漲得通紅了。羅琪摸著屁股想,現(xiàn)在,余老師的屁股也痛了吧。這么一想,他就感到得到了一些安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屁股痛和“屁股痛”,是截然不同的體驗。當然,這是以后的事了。番外一完第65章番外二:小吵怡情(完)余希聲和羅讓第一次吵架,是因為一套西裝。羅讓不小心把西裝外taonong臟了,余希聲啰嗦了很久,說是要送到干洗店洗,又麻煩又費錢。羅讓開始聽了不吱聲,久了也有點惱,回嘴說自己手洗就是了,用不著送店里。余希聲拎著皺巴巴的西裝,恍然大悟:“以前你都直接扔洗衣機???”羅讓說:“我又不知道,我洗的時候,你也沒跟我說啊?!?/br>余希聲登時鬧了個大紅臉。他十八歲前,從沒做過家務,十八歲開始上大學,突然什么都要自己干,很長時間不適應。他實在不喜歡做這些事,卻又不得不做,燒飯拖地倒也罷了,洗衣服真是令他深惡痛絕。后來羅讓把這活兒都攬到自個身上了,他一雙手就沒再泡過水。對羅讓來說,這是不公平的,余希聲想著,就說:“以后我來洗一部分好了。”羅讓知道他很討厭洗衣服,聽他這么說,就覺得他是在跟自己賭氣:“余老師,”他不太高興地說,“咱們一碼歸一碼行不行?”余希聲就不懂了:“我說什么了嗎?”他覺得羅讓肯定是鉆牛角尖了。羅讓停下手上的工作,嚴肅地說:“你一定要這么跟我說話嗎?”余希聲無奈:“……”把西裝放下,問羅讓,“你想要我怎么說話,可以直接告訴我的?!?/br>聽聽這語氣!果然是在賭氣了!羅讓深吸一口氣,認輸?shù)溃骸靶?,是我錯了,我現(xiàn)在就把衣服拿去洗,保證跟干洗店洗出來的效果一樣,這樣你滿意了嗎?”“你問我?”余希聲不解,“這不是你的衣服?”羅讓同樣不解:“你一定要跟我分這么清楚?”余希聲噎?。骸啊?/br>羅讓干瞪眼:“……”為什么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余希聲說:“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br>羅讓提高音量:“我超冷靜!就現(xiàn)在,我跟你說,從來沒這么冷靜過!”余希聲:“……”沒再說話,一聲不吭地上樓去了。郭留連聽到動靜,從房間里跑出來,羅讓就朝他吼,讓他回去寫作業(yè)。郭留連說:“你遷怒我。”然后轉身走了,邊走邊說,“再見,笨蛋哥哥。”羅讓頓時感到眾叛親離,仿佛有一陣秋風從頭頂吹過,心頭涌起無限蕭瑟之感。他耷拉著肩膀,隱忍著怒氣,抱起自己的西裝,扔進大盆里,搬到后門,一點一點用手洗掉污漬,擰干的時候都不敢用力,就這樣小心又小心地洗完了衣服。把西裝掛出去后,羅讓甩甩手上的水,把濕漉漉的手在圍裙上揩了揩,然后走到樓梯口,抬頭望望閣樓的門。他拄著拖把,佯裝打掃衛(wèi)生,實則豎著耳朵聽樓上的動靜。樓上靜悄悄的,不知道余老師在做什么。羅讓沮喪地垂下頭,不得不承認,剛剛的態(tài)度是有點差。他怎么突然就著急了呢?不就是被念叨幾句,他這兩年還聽少了嗎?他想,怎么辦,要不要去道歉?他的腰被一個小而柔軟的物體戳了戳,回頭一看,郭留連站他身后。郭留連說:“哥哥,去承認錯誤吧,老師不會怪你的,勇敢一點就好了?!?/br>羅讓大窘,臉紅脖子粗地說:“哥還用你教?”郭留連擺出“那你倒是快去做啊”的無奈臉。羅讓只好說:“你看著!”轉身“嗖嗖嗖”就上了樓??傻搅伺R門一腳的時候,突然就慫了。他猶豫地看了看門,手抬起來又放下,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卻見郭留連還不錯眼地盯著他。他心里暗罵一聲“小機靈鬼”,為了維持兄長的臉面,只好壯起膽子,抬手敲了敲門。里頭沒反應。他一愣,心說余老師真要跟他冷戰(zhàn)到底?“夫妻”兩個鬧矛盾,那也要關起門來解決的嘛。把他關門外算怎么回事?他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于是理直氣壯地推開了門——幸好,門沒鎖。用眼神制止想上樓一探究竟的郭留連,他把門輕輕帶上,轉身就想找個鍵盤或者榴蓮什么的。反、反正也沒別人了,他低個頭,服個軟,家和萬事興,豈不美哉?然而回頭一看,他愣住了。余希聲伏在桌上睡著了,胳膊下面壓著本筆記本,密密麻麻寫著很多數(shù)字。他走過去,輕輕抽出來,翻了幾頁,發(fā)現(xiàn)本子上記著這兩年大大小小所有賬目。他坐下來,認認真真從頭看起,將幾十頁的賬目瀏覽完畢,感到手臂沉重,幾乎抬不起來。兩年前,他們商量好,要攢錢買房。于是節(jié)衣縮食,起早貪黑地干活。為了做夜市生意,羅讓常常忙到凌晨兩三點,早上六七點,就又要起床了。余希聲的身體不如他好,承受不了這樣高強度的體力勞動,他也從來不許余希聲太勞累自己。沒想到,在他沒看到的地方,余希聲接了很多文章翻譯、網(wǎng)絡教學的活兒。這些進項,在筆記本上都寫得明明白白。而出項上,郭留連穿的用的肯定不能少,剩下的大頭,都花在羅讓身上了。羅讓粗心,一直沒把這些瑣事放心上,今天看到賬目清算,才知道余老師對他有多大方,對自己又有多摳門。羅讓剛洗完的那套西裝,是他生日的時候,余老師送他的。他就說余老師怎么對一套衣服那么緊張,原來光那一身就花了人近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