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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白搖頭:“不著急,免得讓他們擔心?!?/br>“總瞞不了一輩子。”這么沉重的話題,可是一提到一輩子,江巖柏又掛上了笑容。他笑了一整晚了,也不知道明天嘴角會不會抽筋,容白有些神游天外地想到。“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江巖柏親吻容白的額頭,“就算你趕我,我也不會走?!?/br>容白躺著躺著,就從江巖柏的肩膀滑到了江巖柏的懷里,他抬起頭,看見的就是江巖柏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頭有化不開的濃厚感情。明明他之前一直想要擺脫江巖柏,可是現(xiàn)在,他又重新愛上了這個人。世事難料,容白總算明白了這個道理。只是這一次,他做出了改變,江巖柏也做出了改變。命運就在自己手中,愛情也是。“好了,洗洗睡了,我困了?!比莅渍酒饋怼?/br>江巖柏盯著容白,他試探道:“那我……”容白沒好氣地說:“你什么你,你睡客房。”江巖柏也沒生氣,他點點頭:“婚前是該分房睡的?!?/br>容白都不知道自己該氣還是該笑。作者有話要說: 江巖柏:表面穩(wěn)如老狗,實際慌的一比甜到發(fā)膩??!甜到令人發(fā)指!!第34章日子就這么過著,不知不覺就迎來了冬天。對江巖柏而言,這是他人生中最為大起大落的一年,他從一窮二白,負債累累,變成了一個有事業(yè)的男人。現(xiàn)在走在街頭上,都會有人認出他,熱絡的和他打招呼。他失去了自己的爺爺,度過了最悲傷的低谷。也收獲了一份他從來沒有妄想過的感情。人生際遇就是如此變換莫測,如果告訴去年江巖柏他今年將遭遇的一切,估計江巖柏自己都不會信。此時已經快要過年了,家里也拜托了鄉(xiāng)下的親戚做了臘rou和香腸。街頭上掛滿了紅色的燈籠,南方是很少下雪的,只有部分地區(qū)會下雪。但天氣還是很冷,濕冷,冰涼。可江巖柏的心是火熱的,他走在街頭上,看著三三兩兩走在一起一家人,或者是情侶。這一次,江巖柏沒有羨慕,內心再也沒有了波動,他的心情很平和。因為他曾經向往的一切,已經為他敞開了大門,頭頂?shù)臑踉埔呀浬㈤_,屬于他的陽光落滿了大地。容白穿著一件墨綠色的棉襖,捂著手哈氣——戴手套是沒有用的,寒冷無縫不鉆。“我來晚了?!苯瓗r柏捂住容白的手,他的手心一直都是溫暖的,容白舒服地嘆了口氣。容白似撒嬌似抱怨地說:“這么冷,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出來干什么?”江巖柏拉住容白的手,大街上沒有多少人,這是工作日,又是下午,街上走著的都是年紀大的老人,他們可沒空關注這兩個年輕人。“電影院新出了電影。”江巖柏獻寶似地把電影票遞給容白,“你不是不愛看戰(zhàn)爭片嗎?這是喜劇片。”容白撇撇嘴:“那也不用這么冷出來看。電影院也沒暖氣,還不是冷?!?/br>南方沒有暖氣,電影院也還沒有配置空調,雖然是在室內,但是整體溫度并不太高,人們也還沒有看電影的習慣,現(xiàn)在最為流行的還是租碟,比電影院便宜多了。江巖柏沒說話,他知道,容白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是只要他沒有扭頭就走,就證明他也是想看的。容白有時候很別扭,江巖柏越是了解他,就越是覺得可愛。電影院非常簡陋,就在一處老舊的院落里,還要上二樓,地板連瓷磚都沒有,只有水泥地。但好在收拾的干凈。江巖柏拉著容白走進去,電影院里空無一人,兩人花了兩張票錢就包了場。打掃電影院的工作人員正杵著掃把打瞌睡,倒不在意這兩個客人,前臺也沒有賣爆米花和飲料的,門口倒是有路邊攤在賣瓜子。“你吃不吃瓜子?”江巖柏揉了揉容白的臉。容白現(xiàn)在鼻尖都紅了,臉頰也被凍的發(fā)紅,他搖搖頭:“不吃,懶得剝殼。也沒地方扔?!?/br>江巖柏笑了笑,沖攤位的老板說:“給我拿一袋瓜子,要白味的?!?/br>老板好不容易有了一單生意,十分熱情地喊道:“好嘞!您拿好了!剛炒好的,我們家的味道比別家的都好!常來?。 ?/br>容白不解地問道:“我不是說我不吃瓜子嗎?你怎么還買?”“你就是懶得剝,我給你剝,垃圾袋我也準備好了?!苯瓗r柏的語氣很溫柔。容白點頭:“那行吧?!?/br>雖然他表現(xiàn)的風輕云淡,內心還是很甜蜜的,自從兩人戳破了那層窗戶紙之后。江巖柏的舉動就越來越親密,他恨不得一手包辦容白的衣食住行,溫柔又霸道。可是這樣的霸道是不討厭人的,江巖柏體貼又包容,他不會管制容白和誰交往,和誰說話。簡直不像是那個把容白死死控制住的江巖柏。這樣的變化容白看在眼里,他整個人都沉浸在這種兩情相悅的美好愛戀中,不僅江巖柏傻,他的智商似乎也降低了不少。兩人坐在電影院中,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四周的燈光被關上,大屏幕緩緩亮起。這是一部容白沒有看過的電影,或者說,這時候的電影容白幾乎都沒有看過。主角做著滑稽的動作和表情,很多情節(jié)都經不起推敲,甚至并不那么引人發(fā)笑。看著看著,江巖柏就湊了過來,他把剝好的瓜子仁倒在容白的手心,然后順勢在容白嘴角偷了一個吻,得逞之后露出笑容,像是個惡作劇成功的大男孩。容白無可奈何,又帶著寵溺地語氣說:“好好看電影?!?/br>可惜江巖柏似乎并不打算聽容白的話,他拉著容白的手,大拇指輕輕摩擦容白的手背,兩人之間的氣氛粘膩又曖昧。這場電影到底講的什么,容白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江巖柏就像個多動癥兒童,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后,那個成熟穩(wěn)重的江巖柏就消失了,似乎江巖柏的童年遲到了,現(xiàn)在才來。不過除此之外,江巖柏把自己打造成了二十四孝好男人,他學會做了做飯,學會了給容白按摩。連容白的衣服都是江巖柏在打理,江巖柏更知道哪些衣服需要手洗,需要熨燙。容白覺得自己被江巖柏當成了大齡嬰兒,還是斷手斷腳的那種。但這種感覺并不差,容白甚至是享受的,他發(fā)自內心的喜歡這一切。他和江巖柏沒有了距離與隔閡,兩人有相同的話題,會一起看關于商業(yè)的書籍,遇到有爭議的地方也會爭執(zhí),然后達成共識。有空的時候,兩人就會膩在一起,天冷了就躺在床上,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