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鬧起別扭來，很強硬。

李東耀湊到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個人名。

張煬瞬間變了表情。

“你不去的話，那我只能自己去了！”李東耀故作遺憾。

張煬把他推到安檢口，對他胡亂的比了個拜拜，轉(zhuǎn)身離開。

李東耀看著他震驚到慌亂的背影，搖頭笑。他肯定會跟他一起去的。他忘了告訴他，李旭榮也在。

李東耀回到上海，馬上收到幾個好消息。

第一個好消息，張煬的提前上檔，今晚將在愛奇藝放頭三集。

第二個好消息，有幾個專業(yè)黑張煬的微博號被告了，人馬上慫了，在微博道歉辟謠，說是拿錢辦事。倒是那個寫長條圖文的公眾號，居然還敢反咬一口，說是張煬找人威脅他們，他們要堅持到底。非得搞到讓他們知道，以后可能再也沒法混圈了，才求饒。李東耀不干趕盡殺絕的事，直接把公眾號招安了。背靠大樹好乘涼，誰都愿意啊。

第三個好消息最大，這次風(fēng)波后面推波助瀾的，被挖出來了。居然是張煬以前得罪過的某當(dāng)紅小生，自己成立了工作室，掛靠在華人影視下面。張煬當(dāng)年不僅在片場當(dāng)面罵他演技差，還對記者說他演技爛到家，臺詞記不住，眼淚擠不出，生氣就瞪眼，難過就皺眉，表演像小學(xué)生。張煬的耿直倒沒有對小生的演繹道路造成任何影響，因為張煬除了演技討人喜歡，其他都不討人喜歡。他指責(zé)小生演技差，別人只當(dāng)他嫉妒他，故意為難他，中傷他。甚至當(dāng)年，小生還倒打張煬一耙，他的粉絲們掀起了“讓張煬滾出娛樂圈”的風(fēng)潮。每次張煬爆黑料，小生的粉絲們都要高潮。上一次，張煬被黑時，小生也“貢獻”過自己的力量。

不過，張煬當(dāng)年的指責(zé)也成了小生抹不去的黑歷史。再加上，他在演技一事上，天賦實在有限，后天補都補不好。雖然演得戲都紅，但還是被詬病演技差，模式化。每次被嘲演技時，網(wǎng)友們就會找出當(dāng)年張煬的采訪，還截了他的表演畫面做比對。別說，還都對。

如今這小生哪怕已經(jīng)大紅大紫做了老板了，但對當(dāng)年的事還是耿耿于懷。他發(fā)現(xiàn)本來跌倒谷底的張煬居然又要小強般的翻身了，還演了顧老的電影，那個心緒難平??！當(dāng)年未平的恨意夾雜了現(xiàn)今新發(fā)的妒意，好不容易又抓到張煬的黑點，那可一定要把人往死里踩了。

李東耀一口氣搶了他兩部戲，三個代言，分給楊牧下面的藝人。那小生才知道這一次搞過了，張煬的金主是來真的，托了華人的人來求情。李東耀讓華人的人轉(zhuǎn)告：“作為一名演員，沒有好記性很糟糕；但做人，記性太好不好。凡事，差不多就行了。非得較真，誰都討不到好。何必讓人一起看笑話？”

小生聽到轉(zhuǎn)達，又氣又惱，還怕。他雖然也有靠山，但靠山可不如張煬的穩(wěn)和大。

李東耀連夜看完了放出來的三集。他迫不及待的跟張煬分享的觀后感。

“好看，非常好看！”

“你演得特別好，我看評論里都是夸你的！”

“我去豆瓣上給你打分了，五顆星。”

“我要給你寫影評?！?/br>
……

張煬早上起床便發(fā)現(xiàn)微信里有二十多條未讀信息，全部來自李東耀，都是語音，情緒激動。他逐條聽完，回了一個翻白眼。

李東耀的電話馬上打過來，他接通：“你都不睡覺的嗎？”

“睡不著?！崩顤|耀說：“你怎么能演的那么好呢？”他太喜歡作為演員的張煬，自帶光芒。

李東耀的夸獎比得獎還讓他受用。張煬得意地笑：“顧老說了，我天生該演戲?！彼挪灰t虛，該驕傲?xí)r驕傲。更何況，他向來清楚自己的斤兩，沒有達到殿堂但也絕對不會糟糕。

“嗯，我家煬煬最棒！”李東耀對著電話喊，像個瘋狂的小粉絲。女秘書推門進來，剛好聽到這一句，吸氣忍笑。

“李總，會議的資料已經(jīng)發(fā)你郵箱。這邊是改好的合同，需要你簽字蓋章?！?/br>
張煬聽到電話里秘書的聲音，想到他身邊居然還有別人會聽到那些話，止不住臉發(fā)燒：“傻逼呀！”

李東耀一邊瀏覽合同一邊回：“是是是，我是傻逼呀，大傻逼呀！大傻逼超喜歡演技派張煬！”

張煬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李東耀可惜的“誒”。他把簽好字蓋好章的合同遞給憋笑的秘書：“你覺得這好笑嗎？”

秘書點頭又搖頭，她怎敢笑老板。

李東耀先笑：“我覺得很好笑?！睆垷膭e扭很好笑，他的幼稚也好笑。

大齡單身女青年秘書從他的笑容里，看到了□□裸的甜蜜，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她回到工位后，在相熟的女同事微信群里吐槽：“新老板超rou麻！”巴拉巴拉講完她剛剛的所見所聞，她形容李東耀的辦公室，都是戀愛的酸臭味。女同事們連續(xù)不斷的發(fā)來羨慕的星星眼和嫉妒的噴火表情。

“為什么李總喜歡男人？”有人在群里問。

“為什么李總喜歡的人是張煬？”有人繼續(xù)在群里問。

無人回答。群里恢復(fù)平靜。

作為一個網(wǎng)劇，頭三集迅速爆了。

有制作方和星耀的積極營銷，更多的是口碑相傳。

看過的人都說好，劇情緊湊合理，剪輯流暢，畫面像電影，演員演技集體在線，最突出的是張煬，他演出了和以往不同的張煬。頹廢、沮喪、滄桑，很多人初看時沒有認出他。直到第三集，他為了打拳救女兒剪去長發(fā)。

豆瓣上點贊第二多的短評說：“張煬的黑點太多了，唯獨演技沒得黑?！?/br>
網(wǎng)上有人截了他的表演微表情，暗嘲某些面談小鮮rou。一些八卦娛樂號和電影公眾號，開始推，贊揚這部國內(nèi)網(wǎng)劇的良心之作。

最讓人意外的是，以細膩情感見長的知名作家和編劇賀季青突然半夜發(fā)了一篇長微博，他沒有寫這部網(wǎng)劇如何優(yōu)質(zhì)，而是寫張煬帶給他的驚喜。他寫道，張煬是眾多男演員里奇特的存在，氣質(zhì)獨特，言行獨特。從他出道起，就伴隨著各種各樣女明星才有的是非新聞。大家以為他是花瓶，但一部又一部的作品證明，他不止有顏值，更有演技。并且他的表演方法，帶著野生的質(zhì)樸和張狂。

賀季青說，經(jīng)過那樣大的風(fēng)波后，他還能出來演戲，要的不只是勇氣，更是他對表演的熱愛。他寫張煬接這個角色時，正是他人生的低谷。他恰到好處的代入了自己，所以這個角色被他演繹的很動人。他認為一個好演員可以通過學(xué)校培訓(xùn)出來，但是一個讓人動人的演員，卻是需要天賦和生活的打磨。氣質(zhì)獨特的張煬具備天賦，大起大落的經(jīng)歷更是給他錦上添花。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