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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上異于常人,在搗亂鬧騰方面竟然與他曉書的天賦不遑多讓。撲蝶捕蟲掏鳥窩,蹴鞠彈弓斗蟋蟀無一不精,將書院中那些多沉醉于之乎者也的孩子們立即降伏了。因此沈墨軻絲毫沒有意外的就成為了天南書院里首屈一指讓夫子頭疼的調(diào)皮鬼。但是單這樣,將沈墨軻放任不管卻也不是天南書院院長一直以來的作風(fēng)。他天南書院歷代名臣搖籃的牌子,可不是單是說說那么簡單的。沈墨軻的天賦,院長是看在眼里的,其真真也不愧是名震一方的沈總督之子。沈墨軻如今這樣的鬧騰,也只不過是書院中所授課程不足夠他發(fā)揮他那過剩的精力而已。只要讓沈墨軻自愧不如,就必定能讓該子發(fā)揮其麒麟之才。于是,院長就破格讓沈氏兄弟加入了他私授的小班。讓同有驚人天賦的兩人,與他最得意的弟子,一齊同窗學(xué)習(xí),相互激勵。而院長最得意的弟子,也便是天南蘇家收養(yǎng)的孩子——蘇琊。蘇琊是院長之妻蘇師娘在上山修行時撿到的孩子。那時還是小嬰兒的蘇琊除了繡在襁褓上的單字“琊”之外,就再也沒有什么能夠以為憑借,尋到他身份的線索。蘇師娘生性憐憫,不愿將孩子再遺棄在那樣的無名之地,便將撿到的這孩子抱了下來好生照顧,留了字條在原地指路。但是過了兩年,依舊是沒有人來天南書院與蘇師娘聯(lián)絡(luò)。而蘇琊那時已經(jīng)開始記事、對于自己的出身與世界有了無數(shù)的問題。且蘇琊天資聰穎,隨意編的謊話也根本糊弄不了這個小伙子。因此,蘇家便以琊為名,以蘇為姓,予了他名字。讓他留在了天南書院。而蘇琊也無愧于天南書院收養(yǎng)他的恩情,好學(xué)上進(jìn)、熟讀百家,于虛歲五歲時便可以吟詩作賦。有了天才少年的名聲也不驕不躁,不恃才傲物,一直謙虛謙卑。蘇琊的天才少年之名經(jīng)久不衰,且蘇琊自小的相貌就極為的出眾,說是人見人愛一點(diǎn)兒都不夸張。即使彼時沈墨軻才搬至中州,兩人尚未見面,沈墨軻就已經(jīng)聽說了蘇琊的大名,一早就想去拜會拜會。但是蘇琊低調(diào)的緊,除了必要的師命外絕不踏出天南書院一步。且又因天南蘇家為書香世家,蘇琊雖與沈墨軻同齡,學(xué)的東西卻早就已經(jīng)超出了該年齡階段的普通水準(zhǔn)。向來都是院長單獨(dú)授課,也不和他們這些孩子攪在一起。若不是院長對于沈墨軻的調(diào)皮搗蛋忍無可忍,對于沈墨軻的胞弟沈墨轍也是心生愛才之心,又若不是某種程度上,院長也希望著蘇琊能與同齡的孩子多有接觸,估計這個三個孩子也不會有機(jī)會能夠走到一處。只得道,天命自有定數(shù)。沈墨軻在被院長拎去和蘇琊一起上課之前,其實(shí)是見過蘇琊的。那一日,沈墨軻實(shí)在是無心上課,和夫子借口要去方便就跑了出來,也再沒回班上去。而是在書院里面到處亂晃。天南書院的歷史久遠(yuǎn),而歷史的痕跡從不只彰顯在名聲之中,還落在磚瓦之上,亦生在了書院內(nèi)植栽的樹木之內(nèi)。天南書院的梨花,在每年春天,在沈墨軻的記憶中,是全信陵開的最美的。爬樹對于沈墨軻來說向來就是小事一樁。原本逃課之后,他的打算是在樹上小憩一會兒,待到心情變好了再回去上課。而且,在盛開的梨花中沉眠和醒來想來也是再美不過的事情了。然而,那一次逃課大家沈墨軻卻失手了,不僅是沒有睡個好覺,而且還被院長逮了個正著。故事的開始,只是源于他想要調(diào)整一下躺在樹杈上的姿勢,尋個舒適點(diǎn)的位置,卻無意間瞧見了彼時恰巧從廊中走過的小書生。那小書生生的好生俊俏啊,沈墨軻一下就看呆了。小書生的臉還沒有完全的長開,但是單看那張臉、那雙眼、那小小卻英挺的鼻梁、眼窩與眉形就知道,這小書生絕對不是池中之物,長大了之后也絕非凡品。沈墨軻驚了,書院里面有長得這么好看的一個小哥哥他竟然完全不知道!但沈墨軻轉(zhuǎn)念一想,若是自家有這么漂亮的一個小哥哥他也絕對不會讓外人看見。畢竟,這世界上也不全是好人,要是有不懷好意的人抱走了該怎么辦?這小書生實(shí)在是太好看了,沈墨軻的視線自從落在了他身上后,便再沒有辦法移開??此麖睦戎械倪@頭走過來,再走遠(yuǎn)去。就一直這么瞧著,沈墨軻覺得有些無禮,也略感害臊。但是他還是一直的盯著這個小哥哥,反正也沒有人知道他在看他。但忽然,不知怎么的就被發(fā)現(xiàn)了,那個小書生就在突然之間駐足,而后抬頭朝沈墨軻所在的梨樹望來。沈墨軻又是一驚,而那小書生竟然也像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朝他笑了笑。那彎起的眉眼可真是盈滿了盎然了滿園的春意啊,比春天的到來,鳥兒的啼歌,盛開的梨花,還要讓沈墨軻心花怒放。這是沈墨軻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臟跳的這樣快、這樣急促、這樣的毫無章法卻又無法忽略。沈墨軻呆愣愣的朝小書生揮了揮手。然后又想到他可能看不真切,又想要將手伸出去一些,再朝他擺一擺,揮一揮。但沈墨軻忘記了,他還在樹上,位置也不是四平八穩(wěn)的。他這手一松一擺,身子的平衡一下子沒有能把握住,沈墨軻從樹上一下子就栽倒了下來。沈墨軻連忙反應(yīng),才沒有臉著地。沈墨軻摔得頭昏眼花,耳朵旁傳來了非常匆忙卻沉重的腳步。沈墨軻的耳朵挨在地上聽的清楚,至少是兩個人的腳步聲。然后沈墨軻就聽到了他此刻最不想聽到的人的聲音,“沈——墨——軻?。 ?/br>沈墨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抬起了眼皮朝聲源看去,果不其然是院長。而在跟在院長身后的,是一臉又是驚訝,又是關(guān)心,又是藏在眼底深處覺得好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小書生。是誰呢?在院長的私教班上,沈墨軻與蘇琊相互行了禮才知道。他叫蘇琊。沈墨轍其實(shí)是十分不愿意和自己的哥哥一起去和上院長的私教。他的學(xué)習(xí)成績固然不錯,但沈墨轍向來只是以完成父親母親安排的目標(biāo)和任務(wù)就足夠。他對真正的經(jīng)世濟(jì)民沒有多大的興趣,也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及格萬歲。能讓他多一些時間發(fā)呆就好了。所以當(dāng)沈墨轍收到要和哥哥一起去院長處上小班私教的訊息的時候,沈墨轍非常想要當(dāng)場昏厥以示拒絕之意。他是在長輩面前“乖巧懂事”,他是念書念得還算可以。但他一點(diǎn)都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去了小班課,那必定是被院長盯得死緊的,他還能有時間發(fā)呆么。當(dāng)然是沒有時間發(fā)呆的。第一天上課,一篇《論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