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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爸爸當年的決定。他一刻也不想再呆在這里,他從光娛落荒而逃。這時才下午三點鐘,他沒有回家,他到宜水訂了一個包間打電話給狐蝠。電話一接通他就說道:“你能不能幫我偽造一個身份?我想離開京城,離開夏紹澤?!?/br>他的聲音因為情緒激動帶上了隱約地喘息。狐蝠沉默了一下,他也知道了夏淑貞頻繁出入夏家的消息,他明白舒梓晨為什么說這些。他說:“可以,你給我一點時間。”舒梓晨的嗓音近乎破碎:“能不能盡快?”他一點也不想呆在這里,一點也不想再見到夏紹澤。狐蝠說:“我馬上去辦,等我兩個小時?!?/br>舒梓晨輕聲說:“好?!?/br>他掛斷了電話,便離開了宜水。他走到附近的一家鮮花店,鮮花店門前用玫瑰制成的圓形拱門刺痛了他的眼睛。當初夏紹澤就是在這里,給他買了一朵藍玫瑰。舒梓晨忍下心里的眼淚,他不能哭。他進了店里,店里依然是那個店員小珊。舒梓晨戴墨鏡出門已經成為習慣,小珊并沒有認出他來。她熱情地問道:“帥哥,你要買什么花?”舒梓晨低聲說:“白色康乃馨。”小珊給他包了一捧康乃馨,舒梓晨默默接過來,低聲道:“謝謝。”小珊說:“不客氣,帥哥,歡迎再來!”舒梓晨轉身離開花店,心想,他不會再來了。小珊看著舒梓晨離開的身影,莫名覺得十分熟悉。她疑惑地摸了摸腦袋,突然想起了那個雪夜里拿著藍玫瑰的溫柔青年。舒梓晨打車來到京城郊區(qū)的一片墓地,他找到舒哲的墓,把手中的康乃馨放在舒哲的墓前,跪了下來。照片上的舒哲笑得十分溫柔。舒梓晨一直壓抑著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它們滑過舒梓晨的臉頰,滴落在舒哲的墓碑前。舒梓晨抱住舒哲的墓碑,哭泣道:“爸爸?!?/br>“爸爸,我現(xiàn)在有了孩子?!?/br>“我沒有告訴任何人?!?/br>“我現(xiàn)在要離開這里了,爸爸,我終于明白了你當年的心情。”“爸爸,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br>“爸爸,謝謝你這么多年來的養(yǎng)育之恩?!?/br>“爸爸,我走了,我要去一個誰也找不到我的地方。”“爸爸,你不用擔心我,以后我會帶著孩子回來看你?!?/br>“爸爸,再見。”☆、第36章相思舒梓晨不見了。這天晚上夏紹澤瘋狂地尋找舒梓晨。他打給他們的每一個朋友,尋過他們曾經走過的每一條街。然而,沒有人知道舒梓晨去哪了。沒有一處地方有他的蹤跡。夏紹澤覺得自己的心缺了一半。沒有了舒梓晨,他的生命都是不完整的。除了夏紹澤,最著急的是安文。只有他知道舒梓晨懷孕了,而且懷孕五個月了。他一個人在外面,會去哪呢?安文心中焦急萬分。夏紹澤,安文,韶揚分別帶人尋遍了京城。他們已經找了三天了。晚上他們在馥馨匯合,彼此交流各自的收獲。然而,沒有人有收獲。夏紹澤已經派人查過了機場和火車站的記錄,其中并沒有舒梓晨。他們坐在馥馨的角落里,氣氛非常凝重。夏紹澤整個人頹廢非常,眼睛充滿紅血絲。安文突然道:“是不是因為謝淑貞……”夏紹澤說:“梓晨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安文心想,也對,要不是因為默默和謝家有關系,他也不知道謝淑貞的事。夏紹澤突然抬頭盯著安文。安文煩躁道:“你看我干嘛?!”夏紹澤猛地站起來,揪住安文的衣領:“你說,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ar往前邁一步,鉗制住夏紹澤的胳膊,迫使他松了手。安文喘息著說:“你瘋了!怎么會是我?”夏紹澤盯著安文道:“你說過,你會讓他從我的視線里消失!”夏紹澤說完,就要對安文動手:“你說,你把梓晨帶到了哪里!”ar擋在了安文跟前,接住了夏紹澤揮過來的拳頭。兩人一言不發(fā)地交起手來。夏紹澤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他動作帶狠,招招致命。夏紹澤從小就學習搏擊和一系列的防身術,這也是為什么狐蝠,杜俊羽都被他輕易打倒的原因。然而ar并不懼怕他。ar的父族garcia曾是出名的黑道家族,雖然現(xiàn)在已經漸漸洗白,但garcia的每一個家庭成員都擁有不錯的身手。安文和韶揚在一旁已經看花了眼,他們根本看不清楚兩人的動作。安文大聲道:“別打了!”ar聞言想壓制住夏紹澤,讓他停手,但夏紹澤的身手超出他的預料,他竟然沒有辦法壓制住他。兩人交手很長時間,他們的外套已經扯爛了,夏紹澤的嘴角挨了一拳,泛起/點點於紫。一直到精疲力竭,夏紹澤才停下了手。安文心疼地跑到shemar身邊,拉著他的手左看右看:“默默,你沒事吧?”ar搖了搖頭,沖安文露出一個笑容。夏紹澤看著兩人的互動,覺得非常刺眼。他轉身走了出去。夏紹澤回到了兩人的家。他打開家里的門,屋里沒有一絲亮光。夏紹澤顫聲道:“梓晨。”沒有人回應。夏紹澤瘋了一樣打開了每間屋子的燈,在每個房間里尋找舒梓晨的蹤跡。床下的行李箱不見了,舒梓晨是自己走的。這個認知讓夏紹澤肝腸寸斷。他走到音樂房,看到房間里的桌子上還放著寫了一半的樂譜。微風從窗戶處吹進來,樂譜輕輕卷起一角。夏紹澤走過去,拿起樂譜。那些音符下面還有舒梓晨寫下的歌詞。“一心一人一柔情,此時此生此世終?!?/br>夏紹澤把樂譜貼在自己的心口,梓晨,你想和誰此世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