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br>
庒婉說：“邢海，我是挺喜歡你的，但是你讓我覺得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我真覺得你們的關(guān)系有點兒過?！?/br>
邢海仍舊是說：“余東生是很在意學業(yè)的人，他這些日子并不是把精力都投入到我身上，而是投入到設(shè)計中。這學期之后，我不會再在其他事情上麻煩他。我會注意距離，你就放心吧。”

說到這余東生正好結(jié)賬回來，他自然而然地牽起了邢海的手。

邢海笑著收回了手，說：“小婉不是在這兒呢嗎，還用得著你拉我。”

于是庒婉牽起他的手，三人一起走到宿舍樓下。

庒婉問：“我們多轉(zhuǎn)轉(zhuǎn)吧。”

余東生說：“改天吧，模型做一半我心里不踏實?！?/br>
回到宿舍，邢海問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談戀愛都要干什么??？”

余東生想了想說：“不就是聊聊天，拉拉手，一起吃個飯？”

“那你跟我這是交往嗎？”

“那你說應該做些什么啊？”

“你得關(guān)心她，多陪陪她，了解她，照顧她的感受?！?/br>
“要照你這么說，咱倆還真是在交往了。”余東生說。

邢海笑了，說：“一跟你說正事兒你就不正經(jīng)。感情得經(jīng)營，不是你想的似的柏拉圖。更何況你們才開始交往沒多久，應當是正熱乎的時候呢，怎么見你一點都不上心。”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余東生不耐煩地說：“你不就是讓我多陪陪她么?！?/br>
“對。而且先前有一點你說錯了。你小子還一點都沒開竅呢。”

這之后余東生接受邢海的忠告，和庒婉走得近了一些。

由于身體和大腦功能的障礙，設(shè)計后期作圖，邢海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做，重擔都撂在了余東生身上。邢海倒是可以用電腦畫平面圖，就是需要畫很多輔助線，以精確的數(shù)字彌補尺度感上的不足，比較費工夫。

兩人每天不是在宿舍就是去專教，連不太重要的課都翹了，生活兩點一線。

三個人的項目，他們一個半人做，工作量很大。余東生是徹底抽不出半分鐘來陪庒婉了。

庒婉很體貼，常買飯來送給他們。在宿舍陪他們畫圖，偶爾還能打打下手，修修圖排排版什么的。

一天三人畫得太專注，告一段落之后一看表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早就過了庒婉的門禁時間。他們只好讓庒婉留下。

余東生說他打個地鋪睡地板，庒婉說：“為什么啊，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在庒婉的一再堅持下，兩人睡了一張床。

關(guān)了燈之后，庒婉抱住余東生的胳膊，湊到他嘴巴吻了一下，一只手向余東生身下摸去。

余東生忙抓住她的手，小聲問：“你干嘛？”

“傻吧你！”庒婉也小聲說：“你以為女生在男生宿舍過夜，通常都是要干嘛的？”

“可是……還有別人呢啊……”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啊，我們小點兒聲?！闭f著庒婉仍舊用手去摸。

余東生舒服得輕嘆了一聲，這個時候什么都顧不得多想了，壓到庒婉身上一陣親吻。庒婉自己蹬掉了褲子，里邊沒穿內(nèi)褲。余東生暈暈乎乎地，依照著本能就進去了。

庒婉不再壓抑著呻吟聲，嬌媚的叫`床聲和床板發(fā)出的吱呀聲混在了一起。

也許是體力消耗過度，余東生第二天醒得很晚。

庒婉早上有不能逃的課，一大早和邢海打聲招呼，便穿戴整齊地走了。

邢海還想多睡會兒，可尿意很重。他來到衛(wèi)生間脫掉褲子，才發(fā)現(xiàn)他勃`起了。

確切地說并不是勃`起，而是微硬，稍稍抬頭。

自從他出事之后，他的陰`莖一直沒有任何反應，那里也感覺不到什么。他基本上接受自己陽痿了這個事實。這個庒婉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讓他又發(fā)掘出興質(zhì)?？赡堑降资桥笥训呐寻。脕硪鈟in實在不厚道。

發(fā)現(xiàn)這是那股尿意的真實面目，邢海自暴自棄地擼了幾下?？伤耘f沒感到什么，陰`莖也沒有任何變化。

邢海長嘆口氣，洗了手又躺回到床上。

余東生醒來之后忙向邢海道歉，說他不知道庒婉有這個想法，還問他有沒有吵到他休息。

邢海說：“沒事，反正挺快的。”

“什么叫挺快的！”余東生聽了之后很是不服氣，“以第一次來說，十多分鐘已經(jīng)很長了吧！”

“你時間感出問題了，哪有十分鐘啊，撐死了三分鐘?！?/br>
“少忽悠我！”余東生不甘心地說。

庒婉上完早上的課又來找他們，還給兩人帶了早餐。

她把豆?jié){遞給邢海的時候邢海一個手滑，她連忙捧住邢海的手，把豆?jié){放到他手心里，籠著他的五指扣實。

這個時候邢海才知道，不是因為庒婉。

第五章

學期末，專業(yè)課成果匯報在學校的報告廳舉行，不但有各班的專業(yè)課老師，還有系主任，包括院長來評估。很多學弟學妹還有一部分學長來旁聽，幾百人的報告廳幾乎坐滿。

他們一個設(shè)計上兩個人，邢海逃不開必須要上臺匯報。

邢海沒有和余東生說，但匯報那天他穿了紙尿褲。好在冬天穿得多，他平時又要穿很多防具，從外邊看不出來。

邢海和余東生兩人一起站在講臺上匯報他們的方案。由設(shè)計理念到空間到功能，邢海熱情洋溢侃侃而談。余東生受他的情緒的影響，也萬分投入，像是在做一個演講。

方案介紹完畢之后，報告廳里的掌聲經(jīng)久不息。他們學院大部分人都知道邢海的情況，此刻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贊同他的努力和成就。不光是為了他的堅持，也為了他們的設(shè)計。無論是從理念的選擇和貫徹，還是對空間、體量的把握，他們的作品都勝過同級人很大一截。他們指導老師沒有期待他們兩個人能拿出完成度很高的作品，但他們做到了。

就結(jié)果而言，邢海沒有拖了余東生的后腿。他們用一個學期的時間互相協(xié)助，完成了一件出色的作品。

掌聲過后，幾個老師分別就他們的設(shè)計提出了幾個問題，之后又對他們進行了表揚。

余東生時不時去看邢海，有時兩人目光相接，便相視一笑。

過后，余東生執(zhí)起邢海的手，走下了講臺。

他們走到最后面他們的位置，余東生這才發(fā)覺庒婉也來了，目光直直地看著他們。余東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對庒婉說：“很成功，謝謝你?！?/br>
“嗯?！睅嵬顸c點頭。其實她內(nèi)心里并不希望他們的匯報太成功。她愛的人風風光光地站在講臺上，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我去一下廁所?！毙虾Ｕf。

報告廳離廁所很近，余東生帶他去了，然后就和庒婉一起站在報告廳門口等他。

邢海去廁所隔間里鎖上門，脫下紙尿布，果真已經(jīng)沉甸甸的了。他拿帶來的塑料袋裝好，扔到垃圾桶里。

緊張、激動、興奮甚至是開心，所有情緒上的波動都是失禁的誘因。邢海在洗手池洗了手，還順便抹了把臉。他抬頭看看鏡子中的自己，輕聲說：“結(jié)束了，都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