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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到自己面前,咧嘴道:“我車技怎么樣?”顧簡橫了他一眼,快速飄過,“摔斷了腿別指望我去看你。”顧簡一邊吃飯一邊跟母親討論電視上的普法欄目劇,這種欄目劇編起故事來比狗血多了,顧簡不經(jīng)??措娨暎既豢匆淮斡X得真是百轉(zhuǎn)千回又高?潮迭起,很適合母親這種中年女人打發(fā)時間。顧雪照這小半年跟兒子關(guān)系近了不少,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這些年來沒有盡到母親的責(zé)任,而顧簡并不怪她,只是對她無所期待。這種冷淡比恨更讓人難過,恨往往表示顧簡還在期盼獲得母愛,而冷淡卻說明他或許根本不在乎有沒有這份親情。顧簡的性子有點隨他外公,得不到的東西就直接扔了。顧雪照花了十八年沉溺于一份并不高尚的愛情,倒背棄了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向來執(zhí)著,對愛情如此,對親情亦如此,即便顧簡心冷,她也要想方設(shè)法重新暖回來。人其實有一種犯賤心理,當(dāng)一個常年圍著你轉(zhuǎn)時時刻刻把你放心上的人突然變的不那么在乎你了,你就又想去重拾這份在乎。孟初遠就是如此。他比誰都清楚顧雪照離開他不能活,這些年不論他怎么泯滅人性,顧雪照從沒有想過離開他。所以他有恃無恐,變本加厲。他知道即便喪盡天良,身邊也還會有一個顧雪照陪他一起下地獄??扇缃?,顧雪照不再緊盯著他,以往兩天不回家電話就會過來,現(xiàn)在三四天也就一條短信;以往他在家里作威作福,現(xiàn)在顧雪照怕吵到兒子看書不準他開大聲音看電視,等等等等,無數(shù)的小事都在告訴他,顧雪照沒有以前那么唯他是從了。于是孟初遠渾身不自在的,每天都要回去看看。顧雪照習(xí)慣孟初遠一到周末就去牌室待一天,中午只煲了湯,炒了兩個菜。母子倆把飯端客廳,邊看電視邊吃。顧簡正喝著湯,孟初遠突然進門,嚇他一跳。顧簡站起來問父親:“吃飯了嗎?”孟初遠在牌室和老哥們玩了幾局覺得沒意思就回家了,中午沒來得及吃飯。聽兒子這么問,他隨意道:“和老張在外面吃過了?!?/br>顧簡點個頭繼續(xù)坐下吃飯。顧雪照卻從廚房拿了個碗,隨手擺桌子上,“今天湯煲的多,再來喝點?!?/br>孟初遠仍鎮(zhèn)定地換鞋,“那行。”譚城宣早自習(xí)拿著英語書嘰里呱啦地背課文,雖然基本都滾瓜爛熟,但他按照顧簡的意思,每天早上花二十分鐘復(fù)習(xí)一部分。他對語法深惡痛絕,這個背課文的方法雖然治標不治本,但是提升成績卻十分可靠,憑著感覺做選擇題,正確率能到百分之九十。穩(wěn)定之后,英語一般能保持在120分以上。有時候譚城宣翻翻手里的試卷,真的不敢想像一年多以前,他還不知道能考個及格分是什么感覺。譚城宣偶爾背自己不喜歡的歷史政治,會問顧簡:“你從小就沒有不喜歡的科目?”顧簡誠實道:“有啊,我不喜歡物理?!?/br>“那你還能考那么高的分?”“如果除了好好學(xué)習(xí)沒有其他辦法,你只能拚死拚活的學(xué)了?!鳖櫤喼钢T城宣道:“你就是心里沒什么目標,才渾渾噩噩的過?!?/br>譚城宣不以為然:“我現(xiàn)在有目標,可還是討厭背書?!?/br>顧簡在這方面的思考要早于譚城宣很多年,說起來頭頭是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的話,就用它能帶來的價值當(dāng)做激勵。我拚命學(xué)物理是為了考年級第一,并不是為了掌握多少物理知識。你也一樣,想想你只是為了讓政治歷史有個高分,背起來不會覺得太為難?!?/br>譚城宣舉一反三:“懂了,我現(xiàn)在拚命背政治歷史,是為了將來跟你考同一所大學(xué),這個最終價值太有誘惑力了?!?/br>顧簡:“……”四十五譚城宣被顧簡嚴加管教了一個月,果然效果拙著,四摸考試跨過一本線三分,和班里倒數(shù)第二名的差距只有二十幾分。譚城宣拿到試卷就抱臂坐在位子上意味深長的看著顧簡,嘴角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傷眼。顧簡低著頭寫字,如芒在背。周末下午,顧簡照常去譚城宣家里給他補課,譚城宣這次月考數(shù)學(xué)分數(shù)不高,錯的都是數(shù)列相關(guān)題。顧簡特意從輔導(dǎo)書里找了全套類型題印成兩張試卷,讓譚城宣練習(xí)做。譚城宣老老實實地坐在書桌旁算題,顧簡在一邊地毯上聽英語聽力。做了一個多小時,一張卷子才做完。譚城宣懶腰還沒來得及伸,就被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老媽嚇一跳。譚母:“城宣,家里來了幾個客人,是mama的老姐們,你下去跟她們打個招呼。”譚城宣起身和老媽一起下樓。上樓前譚母囑咐他:“兒子,等會把你臥室門關(guān)了,我們在下面打會麻將,免得吵著你們。”譚城宣三兩步跑上樓,反鎖上門就湊到顧簡面前。顧簡摘下耳機,“做完了?”譚城宣臉越湊越近:“做完一張,先歇會……”聲音消失在兩人唇齒間。親了幾分鐘才松開,譚城宣呢喃:“今天就做一張好不好?我四摸考的不錯的……”顧簡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些緊張地繞著手指上的耳機線,眼神飄飄閃閃。譚城宣愛死了他這個樣子,手上稍一使勁把人推倒在地毯上,俯下?身吻他。剛解開一個扣子,門上就咚咚響。兩人立刻分開,慌慌張張地站起來整理衣服。譚城宣煩躁地打開?房門。譚母在門口道:“城宣,我們擺好桌子才發(fā)現(xiàn)麻將少了幾塊,你去樓下給我買一桌新的上來,???”“行行行?!弊T城宣接了錢就往外跑。譚母被兒子這飛奔的架勢嚇一跳,楞了一下才扭頭看屋里:“小顧,要不要下來吃點東西?”顧簡正坐在書桌旁看方才譚城宣做的試卷,聞言微笑道:“不了阿姨,我這會不餓?!?/br>譚城宣一路腳底生風(fēng),腦子里都是剛才顧簡被解到一半的紐扣,買好的麻將扔沙發(fā)上就往臥室跑,進門后把門反鎖,兩步邁到顧簡身后,俯下?身抱住他,嘴巴往他耳朵旁湊:“小簡我來了……”顧簡手里拿著紅色圓珠筆,此刻抬起來就擋住譚城宣的嘴巴,扭頭用冷冷的眼神看著他。譚城宣不明所以地眨眼。顧簡用筆點點桌子上的試卷,聲音里有隱隱約約的怒火:“看看你做的題?!?/br>譚城宣看試卷,顧簡正改到第一道大題,前面二十道選擇題錯了將近十道,鮮紅的叉子一個比一個大。顧簡把筆扣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