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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城宣瞌睡都嚇跑,寫字的筆快把紙戳穿——你要干嘛?——不干嘛,你剛才看顧簡的樣子太蠢,我看不下去。馬薇薇忍笑看譚城宣把紙條揉巴成一團(tuán)給扔了。譚城宣這個無法無天的蠢貨,剛才班主任在后門溜跶了一圈都不知道。馬薇薇自認(rèn)為開的起玩笑禁的起嚇,可當(dāng)時聽到譚城宣那句話也驚的一節(jié)課腦子里都嗡嗡響,但是不論怎樣,真有危險,還是下意識的想去維護(hù)自己的朋友。畢竟未入社會,不知世俗辛苦。在這群學(xué)生眼里,喜歡比性別重要,學(xué)校里多的是因為爭風(fēng)吃醋打架斗毆的小混混,顧簡和譚城宣這樣不妨礙任何人的感情,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譚城宣愈發(fā)郁悶,外人都看出來了,顧簡還無動于衷。自己可真是失敗吶。仗著顧簡在自己面前脾性好一些,譚城宣已經(jīng)做了許多越界的事,他不敢再不管不顧地往前邁,他怕顧簡再也不理他。他好不容易才和顧簡走這么近,可不能前功盡棄。患得患失的譚城宣無處釋放精力,只好天天拿著單詞本嗷嗷記。轉(zhuǎn)眼到六月底,為了備戰(zhàn)期末考試,顧簡每天悶著頭學(xué)習(xí),下課都沒功夫搭理身邊的話嘮。譚城宣十分不理解,你都次次考第一了,為什么還這么緊張?顧簡依然不抬頭:“我只跟自己比,每次分?jǐn)?shù)都要比上次高?!?/br>譚城宣覺得這話要是讓班里第二名聽到,保證氣吐血。也太不把人家當(dāng)回事了!譚城宣講究勞逸結(jié)合,即便不會的功課還有一堆,到了休息時間還是要出去打個球?;貋砭涂此葡訔壍赜檬种更c顧簡的胳膊:“就你這樣的,我一個能打十個?!?/br>顧簡勾著嘴角說話:“腦力勞動者才有未來?!?/br>譚城宣不忿:“我腦子也不差?。∵@次期末我肯定考的比上次還好,短短一年提高幾百分,多么牛?逼?!?/br>顧簡蔑視他:“你考完再到我面前吹?!?/br>譚城宣:“如果我考好了,你有什么獎勵?”“我又不是你爸,你考好了干嘛從我要獎勵?!?/br>“你是我老師啊,老師獎勵學(xué)生不是應(yīng)該的?”“……那看你能考多少了?!?/br>譚城宣立刻打了雞血,下課也不再閑聊打球,趴在位子上刷刷寫。可惜事與愿違,拿到成績單時,譚城宣捶桌哀嘆。剛過五百的分?jǐn)?shù)拿到普通班或許還能看,但在實驗班依然是墊底,隔著中間的幾十人和第一個名字遙遙相望。譚允喜上眉梢地請兒子和老婆去吃牛排,結(jié)果譚城宣一頓飯吃的愁眉苦臉,長吁短嘆。譚允納悶,分?jǐn)?shù)提這么快,咋還不高興哪?譚城宣心道沒有臉去找顧簡要獎勵了,有什么可高興的。嘴上卻道:“爸,我本來覺得能考的更好。”譚母要為兒子的上進(jìn)心高興壞了,忙不迭地安慰他:“不要緊,以后還有機(jī)會,高三考試有你練的?!?/br>譚城宣興致缺缺地啃牛排,跟老爸報備下午想去找顧簡游泳。譚允納悶道:“顧簡他們家人都回鄉(xiāng)下了,你不知道?”“……回鄉(xiāng)下?”“老孟前幾天請的假,說是家里老人過世了,回去辦喪事?!?/br>譚城宣立刻吃不下去了,顧簡怎么這樣,說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三十六顧簡在農(nóng)村待了一個多星期才回錦城,去世的是他二爺,二爺算是孟家年齡最長的老人,在村子里又頗有名望,可惜子息單薄,膝下只有一個女兒,于是孟初遠(yuǎn)和幾個兄弟回老家?guī)兔α侠韱适隆?/br>顧簡回來在家待了兩三天,譚城宣上門找人。自從幾月前譚城宣撞見孟初遠(yuǎn)家暴,孟初遠(yuǎn)一見他就十分尷尬,礙于譚允也不好發(fā)作,只暗示顧簡學(xué)習(xí)為重,譚城宣不應(yīng)多來打擾。譚城宣裝作沒聽懂,我行我素地拉顧簡出門。譚城宣在水里來回游了四五圈,趴在池邊埋怨顧簡:“你這人忒沒良心,出去這么久也不跟我打聲招呼?!?/br>顧簡打太極:“我沒手機(jī)?!?/br>譚城宣翻白眼:“你書桌上手機(jī)從來沒見你用過?!?/br>“本來就沒什么用處?!?/br>譚城宣再好的脾氣也有點收不住,這人怎么就這么沒心沒肺呢。譚城宣決定擇日不如撞日,也跳起坐到池邊,看著水面說話:“顧簡,我喜歡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顧簡輕笑,“別鬧?!庇X得自己回答的太不認(rèn)真有點傷人,又安撫道:“之前說好了考試之后給你獎勵,你想要什么?”譚城宣扭頭看顧簡,眼睛里既認(rèn)真又有點傷心,“我要你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不僅是現(xiàn)在,還有考大學(xué)以后?!?/br>顧簡被那視線壓迫著,半響才低聲道:“我現(xiàn)在不想談戀愛。”起身往更衣室走。譚城宣把人堵在更衣室,說話又快又急:“我不是逼你談戀愛,只是要你一個保證?!?/br>顧簡幾乎被那個詞逗笑,“我同意以后呢?我們兩就這么混到高中畢業(yè)?然后天各一方?不說我父母,你敢把這件事告訴你父母嗎?三年五年后,說不定你已經(jīng)忘了我了!”顧簡深吸口氣,繼續(xù)道:“譚城宣,談戀愛對我來說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我也不想……總讓自己陷入毫無把握的事情里。”譚城宣極失望地閉下眼,舔舔唇道:“我知道,你總是不相信別人??墒穷櫤?,你不試試怎么就知道我們堅持不了?”譚城宣說完似乎極疲憊,垂著肩膀轉(zhuǎn)身出了游泳館。顧簡一個人走回家,坐在飄窗前看外面的行人。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又有多少人非要有所歸屬?顧簡長這么大,除了閃光的學(xué)習(xí)成績,最大的長處應(yīng)該就是懂得一個道理:想活的輕松,最好無欲無求。父母一生都在執(zhí)著于已經(jīng)逝去的東西,痛苦糾結(jié)的過完半生。感情并不是生命的必需品,他與譚城宣這樣的情況,明知會痛苦,何不盡早抽身。顧簡的生日在八月,他一早起床,盯著墻上的掛歷看了半天,才想起為什么覺得這個數(shù)字眼熟。顧簡過生日的次數(shù)不多,小時候父母偶爾想起來,會買一個蛋糕,一家人別別扭扭的說幾句祝福的話,生日就算過了。這幾年孟初遠(yuǎn)脾氣見漲,家里沒什么安生日子,顧簡幾乎忘記生日應(yīng)該干什么了。顧簡心里有隱隱約約的期待,他很久沒有見到譚城宣,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專屬于自己的日子里,顧簡覺得譚城宣應(yīng)該出現(xiàn),即便自己從來沒有說過生日時間,他也應(yīng)該出現(xiàn)。直到在家里等到十二點,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