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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放,殷紅似血……李渝在苦惱的尋找答案中,時間一閃而過,小船已經(jīng)悠悠搖到了會稽城外。他這幾日冥思苦想的結(jié)果里,唯一可以感到欣慰的是:他的身體一切健康,頸側(cè)的圖案目前沒有帶來不良影響。等小船靠岸,他在船篷里小心的梳了一個松散的發(fā)髻,借此隱藏住頸側(cè)的殷紅。隨后又將身邊的佩劍用黑布纏繞起來,放入行囊里,他才伏身從船篷鉆出來,付過船錢走下船去。此時的會稽城早已沉浸在夜色里,一輪殘月低掛在天水之間。岸邊青樓紅閣依河亭而建,現(xiàn)在正是云鬢媚影,笙歌漫漫時。樓閣里燈火輝煌,倒映到河中更顯得光怪陸離。李渝一邊打量著一片繁華的會稽城,一邊嘖嘖稱道的朝城內(nèi)走去——不愧是沛郡的第一大城,即使在夜晚也是如此人潮涌動,熱鬧繁華。難怪當(dāng)年秦始皇會專門巡游至此!他一路慢慢悠悠,欣賞著迎面走來的輕盈窈窕的女子,好不優(yōu)哉游哉!然而他不知:他在欣賞別人的同時,自己也是別人眼中的一道風(fēng)景。這不,兩位身著錦羅綢緞,手中搖扇的風(fēng)流浪子從不遠(yuǎn)處走來。其中腰間佩玉的一位公子首先發(fā)現(xiàn)了正閑庭漫步的李渝,他的眼中頓時閃出精光,不覺驚嘆道:“簡寧快看!前面那人長得可真俊俏!”一旁的搖扇公子順著他指的方向凝視一瞧,也驚訝的附和道:“蕭憶,我看他這樣貌要是在瀟湘院肯定是紅倌!”“不過我瞧他一身書生氣質(zhì),怕不是我們可以沾染的……”蕭憶有些黯然的嘆息道。簡寧再次仔細(xì)一看,不由唇邊勾起一抹輕薄。他拍拍蕭憶的肩膀,輕笑道:“蕭憶兄不必如此頹喪。我瞧他一身布衣,想必是貧寒人家出生,沒有家世可言?!?/br>聽簡寧這么一說,蕭憶也恍然大笑起來。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默契的朝李渝走去。“這位公子敢問欲從何去?”簡寧走到李渝身邊,手中羽扇一伸,攔住了他的去路。還在欣賞美人的李渝見有人擋住自己去路,頓時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面露色相的男子,怒道:“你們想干嘛!?”也是不是李渝隨意發(fā)火,他是仗著自己修煉古卷多年,這些花花公子根本上傷不了自己。要不是閱世盤規(guī)定不許傷害原始居民,他早就一腳踢了過去!可惜李渝長得白皙纖弱,在那兩人眼中看來他的怒火根本沒有絲毫的威懾力。簡寧更是心頭一樂,色笑道:“現(xiàn)在天色已晚,你還帶著行囊,應(yīng)該是從外地來的吧?”李渝已經(jīng)看出這兩人的來意,斂去眼里的怒火,冷冷笑道:“莫非你還愿意替我拿這行囊?”“當(dāng)然……”一直沒動的蕭憶突然伸手朝李渝的肩膀摟去。李渝現(xiàn)在的武功是何等厲害!他從容淡定的走上前一步,輕輕松松的躲開了伸來的雙手。伸手落空的蕭憶腳下一閃,一時怔在原地。與此同時,一聲大喝從遠(yuǎn)處傳來:“簡寧兄!你怎么還不回書院?夫子正在找你!”話音未落,一身灰衣的少年騎著駿馬從夜色里走出。李渝眼神敏銳,他很快便看清來人身形修長挺拔,一雙劍眉,眼神卻很沉穩(wěn)銳利。等那少年勒著馬繩停在他們面前,才低頭打量眼下幾人,最后將目光落在李渝臉上——在朦朧的月光下,他看不清這人的臉。只覺得眼前這人長得秀秀氣氣,白皙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媚態(tài)。不過此時的眼神似乎很凌厲。灰衣少年輕輕一笑,將目光轉(zhuǎn)回簡寧兩人的身上,說道:“夫子正在找你們,還不趕快回去?。俊?/br>簡寧頓時不甘的回瞪他一眼,拉著蕭憶轉(zhuǎn)身離開。李渝正想答謝這位少年,替自己化去一場麻煩??稍捨闯隹?,就聽見少年說的一句話令他頓時大怒!“一個姑娘N女扮男裝,晚上出來閑逛成何體統(tǒng)?”“你說什么?。俊崩钣迮馈?/br>“沒想到你還挺有小姐脾氣……”灰衣少年并不在意李渝的反應(yīng),長長一笑,揮鞭騎馬離去。第18章迷霧李渝見灰衣少年對自己一番嘲笑后竟要揚長而去!他當(dāng)下全身運氣,食指暗暗朝那逐漸遠(yuǎn)去的駿馬輕輕一點,頓時那駿馬一聲嘶鳴跌倒在地。馬上的灰衣少年身手卻也敏捷矯健,順力一拍馬背,從左邊穩(wěn)穩(wěn)落地。真TMD厲害!不愧是托蘭技術(shù),這彈指殺人的武功真如古卷記載的那么厲害!李渝心情甚好,回頭向灰衣少年投去一個譏笑,接著想道:看不出你小子還留了這么一手……不過把你的馬點傷,自己也不算太憋屈!隨后他長長一笑,大搖大擺朝前方走去。而灰衣少年被眼前突發(fā)的情況一時怔住,等他回過心神四處尋找暗算之人時,李渝已經(jīng)行云流水,早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不知是誰這么無恥,暗箭傷人!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非刮了他的皮不可!”看著自己心愛的駿馬臥躺在地,右腿因疼痛而顫抖著,灰衣少年不覺捏著拳頭,怒道。李渝當(dāng)晚在西南城角的一個小客棧落腳。第二日天空才泛著白露,他便換上一身素凈的衣裳推開房門,走下樓梯喚過一個伙計尋問會稽書院的方向。伙計見他是一名讀書人,也分外客氣的告訴他朝東南方向一直前行就可抵達。于是李渝謝過伙計后,走出客棧朝東南方向走去。沿著石板道路一直往前走,一炷香的時辰后眼前便出現(xiàn)一彎小河。小河的對岸綠樹成蔭,在綠蔭中悄然座落著歷史悠久的會稽書院。李渝走上石橋,在橋中間停下腳步。他伏身注視著水中的倒影,在確定自己沒有什么不妥之處后才挎上行囊朝對岸而去。等他走近書院大門,一聲恢弘而悠遠(yuǎn)的古鐘聲從里面?zhèn)鱽怼iT內(nèi)的幾名書生立刻不再談笑怒罵,紛紛轉(zhuǎn)身朝里面跑去。“公子可是前來念書?”站在門外的侍衛(wèi)見李渝一直向里面打望,于是開口問道。“正是。我是專程來找蕭先生的?!?/br>“蕭老先生?”侍衛(wèi)的眼中掠過一絲驚訝,他仔細(xì)打量李渝片刻才接著說道:“麻煩公子將蕭老先生的信物拿出,我好代你去通報?!?/br>信物?。窟@老人走時似乎沒有給我什么東西呀???李渝一怔,隨后連忙陪笑道:“我身上并沒有你說的信物。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侍衛(wèi)冷冷打斷道:“對不起,沒有信物在下是不能通報蕭老先生的?!?/br>“你聽我說,我是……”“抱歉,沒有信物不能通報!這是會稽書院的規(guī)矩!”侍衛(wèi)再次打斷李渝的話,嚴(yán)厲的重復(fù)道。看不出這老人還挺有地位的……李渝見侍衛(wèi)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