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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人,以后少惹她生氣?!?/br>“我知道。”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糾纏,李渝話語一轉(zhuǎn),說道:“鐘離府的三公子來了嗎?”“來了,聽說天黑之前又要走呢。”“怎么也是三公子,明遠也不留他在府上休息一夜在走?”“聽說這事是老爺親自吩咐的,大公子也沒有權(quán)利干涉?!?/br>這府邸一大,勾心斗角的事也多……李渝一想著那些拿不上臺面的事情,不禁慶幸自己身在清貧之家。看來凡事有得必有失,沒有十全十美的一面。他一番感慨后,接著好奇問道:“那你見著那位神秘的三公子沒有?”“連個身影都沒看見?!?/br>“你怎么辦事的?昨天不是說好讓你偷偷去看一眼嘛!”李渝不滿說道。“老爺今天專門下令,不讓我們下人隨便亂走,看守可嚴了!”雙喜一臉委屈回答道:“我是想去大廳都沒機會?!?/br>“那不怪你……”李渝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換做是我,結(jié)果肯定一樣?!?/br>于是兩人在書房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鐘離府的一些秘事,甚至哪一位夫人的癖好都被雙喜泄露了出來,聽得李渝興致奕奕。第13章迷霧又是夕陽西下,書房中兩人的臉上也染上一抹淡淡的暈黃。雙喜看著外面的流云,說道:“平常這個時辰大公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我看估計他今天不會過來了?!?/br>“唔?!痹浦褴幠且荒涣⒖谈‖F(xiàn)在他眼前,李渝索性閉上眼睛不想多言一句。他應(yīng)該還在云竹軒,還在那里安撫著藍衣少年……那少年口口聲聲叫他‘大哥’,他們難道是有血緣關(guān)系?現(xiàn)在想想,自己對明遠的了解真是太少,認識依然停留在三年以前。李渝眉宇輕皺,暗自思索道:沒料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習慣了明遠的存在……不知是好是壞?在他沉思期間,書房的門已經(jīng)被人推開,手搖羽扇的明遠從外面走來。他注視著倚靠墻壁,正坐在地上的李渝,冷冷說道:“你如此坐像有失禮數(shù)?!?/br>雙喜害怕得連忙跪在地上,輕輕拉著李渝,低聲喚道:“唐公子,大公子來了!”李渝早就知道明遠已經(jīng)進屋,他剛是故意不動,等自己整理好思緒才睜開眼睛,笑道:“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才偶爾放肆一下,卻被你逮個正著?!?/br>“你還不快點爬起來?”平靜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不悅。“嗯。”他對自己可真是冷淡,李渝站起身來順勢靠在窗邊,暗自埋怨道。在明遠的眼中卻看見:他的臉頰被夕陽輕染酡紅,唇邊的笑容幽靜而清淺,仿佛蓮花在瞬間冉冉而開。這個白凈纖弱的少年的身上已經(jīng)流露出一絲攝人心魄的魅力。明遠不由語氣一軟,輕輕問道:“我是不是對你太嚴厲了?忘了你不過才十一歲。”“雖說秦國是二十歲才能加冠成人,不過很多人十四歲就已經(jīng)娶妻生子。這樣算來我也不太小?!崩钣逶尞愃鋈蛔兓恼Z氣,看了眼神色柔和的明遠,才接道。明遠走過去拉著他的手坐在一旁的矮榻上,一反常態(tài)的撫摸著他耳際滑落的發(fā)絲,柔聲說道:“我對你一直都抱有很大的期望,而你的舉止更讓我經(jīng)常忘記你只是個孩子。以前對你也就嚴厲了些……”明遠的雙眼澄澈清明,定定注視著他。不知怎地,李渝左手一拂,將桌上的書卷推倒一地。他尷尬的笑道:“明遠,你突然對我這么溫柔,我還真是非常不適應(yīng)?!?/br>明遠倒也沒有在意他的動作,伸手撫平他的絲發(fā),盡顯溫柔。“你還有三年就要離開這里,去蕭老先生那里的會稽書院?;蛟S以后我們在相遇的日子就不多了?!?/br>“不會的?!崩钣逑胍矝]想,一口說道:“我其實打算就留在豐益書院,還可以照顧母親?!?/br>“不行,禮數(shù)不可亂。”明遠微笑著搖搖頭,說道:“你已經(jīng)是蕭老先生的掛名弟子,我們豐益書院也不敢留你的?!?/br>“可是我不太想那么早就離開這里?!崩钣宓拖骂^沉默一會,一字一頓說道。“為什么?”“因為我發(fā)現(xiàn)你的眼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寂寞……我不想你太孤獨?!蹦堑哪?,即使是外人的自己,看著也令人分外心痛。李渝不愿意離開他,離開這個世上難得有牽掛的人。“怎么會!你一定是看錯了!”明遠笑了笑,眉目間縈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憂傷。李渝輕嘆了口氣,把目光投在明遠身上,有些憐憫,也有點心痛。最后他注視著明遠,認真說道:“以我現(xiàn)在所學,應(yīng)該可以晚點去會稽書院。等我十六歲那年在去吧,到時你應(yīng)該成家立業(yè),我還能喝上一杯喜酒?!?/br>明遠愕然的看著他,片刻又恢復(fù)了一臉的平靜。他無奈地撫摸李渝的背脊說道:“重言真的長大了,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再勉強你??墒怯涀∧愕募s定,十六歲那里一定要去會稽書院。那可關(guān)系著你的前程?!?/br>“嗯!不過你以后不要對我那么冷冷冰冰。”李渝笑著回答道。“盡量吧,誰叫你小老人一個!”明遠伸手一掛李渝的鼻子,也大笑道。一陣暖風拂過,窗外桃花飄零,一瓣兩瓣……瓣瓣落在水池中,透著一絲清清的香氣,地面被染成了淡淡的粉色。兩人彼此默契的注視著窗外,沉浸在這一場紛紛揚揚、粉紅的飄雪之中。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沉。光陰在人們的指縫間迅速流逝,而延續(xù)八百年的戰(zhàn)爭煙火也暫時得到了平息。在秦國一統(tǒng)天下后的第二年,千古一帝的秦始皇開始施行歷史深遠的變法。這一年李渝十四歲,他看似平靜的生活中卻泛起不小的波瀾。——起因是來源于鐘離府的大公子,明遠。他已經(jīng)二十五歲卻還堅持獨身一人,更是將父母指定的一次一次親事都辭退了回去。喜歡捕風捉影的人們,漸漸傳出鐘離牧是因為李渝才拒絕親事,甚至說他們有曖昧的關(guān)系。這也難怪人們這么謠言,李渝在多年修行古書卷上的內(nèi)容后,他不僅長得白凈纖弱,更是一副男生女相,讓他自己都煩惱不已。母親的臉色也隨著流言四起,變得越來越沉重。她幾次想讓他不要再去鐘離府,但考慮到他的前程又把話咽了下去。時光飛逝,李渝又一次迎來了他十四歲的生辰。在與外人的熱鬧嬉笑后,他和母親兩人靜靜依坐在桌邊。他將頭輕靠著母親的肩膀,注視著母親臉上難得露出的笑意,享受著溫暖的母子親情。“羽兒,你這兩年在鐘離府書念得如何?”一遍一遍撫摸著他的背脊,母親微笑著問道。怎么忽然提起了鐘離府?莫非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