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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沒在近處瞧過他,現(xiàn)在有機會了立馬站起來顛過去:“讓我瞧瞧讓我瞧瞧!”快到姬惑都沒拉住她這個,女兒家。這邊俞世深正和晏揚塵互相作揖,朱顏開蹦蹦跳跳蹭過來,晏揚塵下意識直起身子,向后退了半步,似是被驚到。朱顏開驀地站定,一時間兩方各自尷尬。“……在下來得不是時候,改日拜訪,告辭?!币黄聊?,晏揚塵正欲轉(zhuǎn)身離去,誰知方才那少女幾步跳到他跟前攔住去路:“改日沒空!帶見面禮了沒?”晏揚塵似乎一怔,神情恍惚:“有……”“拿來!”一盤一盤精致的糕點上桌,朱顏開忍不住將臉貼上去,嘴里含混不清地贊美:“這么好吃!誰做的誰做的?”晏揚塵已被請至屋內(nèi),坐在一邊含笑道:“在下?!?/br>“在什么下,就說我就行了唄。”朱顏開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繼續(xù)海吃胡喝,“來,說一遍,‘我做的’?!?/br>晏揚塵看了看一旁的俞氏夫婦,憋了一會兒,道:“我做的?!?/br>朱顏開賞給他一個贊許的眼神,便不去搭理。“晏公子實在客氣,以后都是街坊鄰居,我們還沒來得及拜訪,到叫公子先來了。”趁著掌柜的顧不得說話,俞世深與晏揚塵攀談起來。白日他已見識過這人的滴水不漏,此時便不去自討沒趣。“應(yīng)該的?!?/br>“公子可是想好做何營生了?”白日問他,他說還未想好。曾經(jīng)那里是做客棧生意的,面大盤廣房間多,除了繼續(xù)做客棧,俞世深想不出這年輕人還想搞什么名堂。果然:“客棧?!?/br>“也好。休憩之地僻靜?!背诉@句,俞世深想不出這條冷清的街還有何處可言。“恕在下冒昧,俞公子的主家可名‘顏開’?”晏揚塵輕輕詢問,眼睛始終不去看飯桌那的景象。“是、是……”俞世深也不敢去看。“在下來時見原先客棧名為‘顏開’,覺得不必更名,不知是否冒犯朱姑娘”俞世深往“豬姑娘”那邊看;“不會。公子喜歡盡管用便是?!?/br>聽到這句話的晏揚塵稍稍安心,話也說了禮也送了,初次拜訪點到即止,打算離去。“豬姑娘”顧不上管他,沖他略點頭又繼續(xù)埋頭。俞世深送至門外:“讓公子見笑了,我家掌柜的年紀尚小,多有得罪?!?/br>晏揚塵卻揚起一個笑來:“哪里,朱姑娘……朱掌柜性子豪爽,為人不虛?!?/br>不知是否聽到他二人的對話,性子豪爽的朱掌柜忽然在里面扯著嗓子吼:“那什么楊公子!?。颗?,姓晏啊。隨便隨便。喂!今日收下你的糕點,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本姑娘罩你……”初次見面,萍水相逢。晏揚塵聞言輕輕笑了笑,抬手告辭。作者有話要說:此文慢熱,可從十七章主線看起。覺得還算有趣,倒回去看也可以,影響不大。第一次寫文,前期節(jié)奏沒有把握好,很抱歉啦。希望可以耐心看一下,謝謝喲~第2章掌柜的第二章.掌柜的晏揚塵面前的木桌上擺著一只茶杯,里面是大半杯的白水,已是冷的。他坐在凳子上,就著暗淡的燭光發(fā)愣。今日已是他南下來到中原東南地嶺南的第六日,若是家中有心派人捉他回去或是派來殺手滅口,最有可能就在今夜。又或許他已不值得家里如此勞心勞力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手指不自然地彎曲,如老翁之手,看著老態(tài)畢露,并且一日比一日顏色發(fā)深。方才打更過了夜半,他又一次仔細瞧了一圈這家客棧:坐落在北街巷尾左手邊的角落里,斜對面有一家不曉得醫(yī)館還是鑒玉堂的店鋪,門外有一顆槐樹、兩顆柳樹,中間是兩輛馬車無法同時通過的街道;久無人跡的房屋籠罩在灰色中,高大的樹木斜斜長入院子,乍看過去倒像是樹葉中長了一棟房屋似得。房子兩進兩出構(gòu)成四方形狀,中央的大草坪倒是夠大,恐怕日后收拾起來也夠累;左廂四層右?guī)?,左廂前是一排廢棄房屋,剛好擋了右?guī)年柟?;后面的屋子足到六層,從門面看去倒是脫穎而出,顯得落魄下又壯麗。他今日一天,什么都沒做,只是在這家客棧中轉(zhuǎn)悠了好久。這里唯一的優(yōu)點是安靜,住戶不過四五家,皆非小商小販。從右?guī)龑幼钭蟮奈葑油崎_窗,可以看到二月曲水江。據(jù)說是因這個,當(dāng)年那對夫婦便一時興起買下了它,原本想二人依偎著看曲水,卻不想留著落滿灰塵。或許……以后不會了。晏揚塵瞧著地板上灰塵朦朧,想著大門上的鑲金匾額:那是他母親為這家客棧所提的名字,意取喜笑顏開。今日來,他便看到匾額上坑坑洼洼,連金子的影子都沒見著。他請人暫時修補了大門,倘若這幾天平安無事,他決定住下來,不止因無處可去。若是要住下,自己所帶的銀子可周轉(zhuǎn)一二,將這客棧開張,請幾個伙計??戳藢γ婧瓦@條街的冷清,想來也不必請?zhí)?,有人打掃有些生氣、偶爾進賬便可,反正他也不缺錢,就做個甩手掌柜,在此了卻余生罷了。窗子開著,曲水江就在眼下,波濤聲在清風(fēng)撫慰中響徹溫柔,嘩啦啦,嘩啦啦,他卻不愿起身去看。在北地山上一待便是十多年,自少時曲水江畔的薛家的宴請過后,再無緣見。手指摩挲過桌面,傳來細微的刺痛感,他知他的這雙手已廢得徹徹底底,只是想想從前還有絲絲悵然。“咚咚咚——”窗邊忽然響起敲擊聲。晏揚塵慢慢抬頭,一條人影懷里抱著一細長物什,蹲在瓦片上將頭微微探入窗子,一只手敲著窗扇。燭火離窗子太遠,晏揚塵看不清來人的面容,只覺一縷發(fā)垂下,模模糊糊中晃動。他站起身,拿著燭臺過去,漸漸看清了那人:一身夜行衣,臉露在外面,白白凈凈,年輕英氣,兩道劍眉更襯他凌冽,原本是個好兒郎,卻皺緊了眉頭,顯得十分厭煩,甚至幾分仇視,緊緊盯著晏揚塵。果然來了。晏揚塵心中微弱的妄念火苗熄滅后,反倒安然下來,與來者靜靜對視,心中甚至想這次的殺手倒是有趣,會敲門,哦,敲窗。且這雙眼睛很像自己的三弟,讓他感到舒服。三弟也是這般喜歡蹙眉,這不行,那不好,特別愛撒嬌,特別粘人,卻是個溫柔的孩子,心里關(guān)切得不行,就是說不出,小時候他還會在午后抱著晨兒……“咣當(dāng)?!?/br>像是觸及了什么禁忌回憶,燭臺失手跌落在地,晏揚塵呆站著。“……”兩廂對視被打斷,黑衣人忽然翻身進了屋子,撿起了燭臺,聲音很低:“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