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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問她:“怎么了?” “有人說咱們兩個是絕配呢,父仇聯(lián)盟?!?/br> 傅衍之的輕笑聲響起來,連帶著江蕓也笑出了聲。她依偎著他,抱緊了他的胳膊。 傅衍之從口袋里拿出一顆糖,放在嘴里,江蕓瞧見也不笑了:“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 早就想問他。 “可以戒煙?!?/br> “你要戒煙?”她搓搓他的手指,好像失去了點什么,又有點心虛。 “少抽點罷了?!?/br> 她這才道:“給我一塊。” 傅衍之為難:“只有這一個。” 這條小巷窄長,是北市老街,因為后門相對,這個點沒多少人。江蕓仰頭看他,遺憾又委屈。 傅衍之玩味道:“草莓的,吃么?” “都沒了我吃什么?” 他摟著她的肩膀,手掌摸向她的腦后,傅衍之垂下頭,撬開她的唇,糖就滑到她的嘴里。 江蕓終于半紅了臉,舌頭轉了一下糖果,低低抗議:“你給我吃你吃剩下的。” 傅衍之撫摸她的頭發(fā),江蕓越想越虧,就把他推到墻邊上,跳著要吻他。傅衍之太高了,她夠不著,踮著腳,高跟鞋踩到路邊的磚頭,江蕓嘖了一聲,頓時疼地彎下腰。 傅衍之也不鬧了,攙扶她:“怎么了?” 這回江蕓的臉全紅了。 太丟人了,為了親一口他崴了腳。江蕓握著腳腕,其實也沒什么事,慢慢還能走,傅衍之卻把她當做骨折一樣蹲了下去。 “上來。” 江蕓還沒被他背過,也沒拒絕,躺在他的背上緊緊摟著他。 她幫他拿著花,當做指揮棒一樣戳向天空,幼稚地說:“哥,我可以給你摘星星。” “真的?” “嗯。”她埋在他的耳后,淡淡清冷香氣,江蕓蹭著,輕吮他的皮膚,然后又靠在他的肩膀,聲音柔和,“你是我的月亮啊?!?/br> 天上的月球是銀灰色的包裹覆蓋,被隕石撞出來不少坑坑洼洼的傷痕,它也不會發(fā)光,得借著太陽的光亮,緩緩呈現(xiàn)它的夜色。 江蕓說:“我好愛你?!?/br> “超級超級愛。” 很直白也沒有修飾的愛意,跟他赤誠地坦白。 她的體溫貼著他,傅衍之熱起來,涼風吹過,他輕輕道:“我知道?!?/br> 江蕓點頭,親了一口他的脖子。 她抱著他,看到人多了,扭捏要下來,傅衍之把她放在地上,扶著她的腰,沒讓她用力走路,半攬著回了家,江蕓拆開頭發(fā),又洗得干干凈凈,爬到床上,頭枕在他胸口,白胳膊環(huán)著他的腰,睡得迅速。 她呼吸均勻,在他身上撲著氣,現(xiàn)在十點,傅衍之還睡不著。 他看到她眼底下的烏色,知道她很累,擁得緊些,吻著她的額頭和眼睛。 江蕓睡眠不錯,她磨蹭他的下巴,在他頸窩里找到熟悉的味道,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到白天。 她醒來伸了個懶腰,腳上被噴過云南白藥,一呼吸都是這個味兒。江蕓皺皺鼻子,環(huán)視一圈,陽光很好,可是沒有傅衍之。 江蕓因為睡了一場好覺而平靜的心跳瞬間加速,下床找了浴室和客廳,他都沒在。 “哥?”她喊了一聲,沒人回答,又叫了好幾次。 門一響,傅衍之先把rose放進來,嘴里回著:“回來了?!?/br> 江蕓的委屈總是沒有緣由,很快就涌上心頭,張著手臂讓他抱,傅衍之把她抱起來,讓她跟個樹袋熊一樣盤著他,還輕輕顛著。 如果沒有從最開始的分離,傅衍之是有機會這樣抱著還是小嬰兒的江蕓的。 “我去陪rose散散步。買了些菜?!?/br> 江蕓被安撫住了,撐著他的肩膀看他,眼睛紅紅的,傅衍之抬頭吻她,把她放在沙發(fā)上,手臂撐在她的頭側,幾次深吻。 江蕓有些生澀地回應他,換著角度,等傅衍之親完,江蕓已經坐不起來了。 她躺在沙發(fā)里,兩個手背遮擋住臉,跟他說:“你快去做飯,餓?!?/br> “行,吃什么?” “都行。”她踢踢他的大腿,催促他趕緊去,等傅衍之走后才放下手,扇了扇通紅的臉。 兩個人很平常的吃好飯,休息一會兒便各自去了公司。 傅衍之的手臂還有傷,沒什么事就垂在身側,單手推開門。 座位上探出一個個腦袋,看到是他,都站了起來,張宇更夸張,幾乎是要哭了:“傅哥!” 傅衍之獎賞地拍拍他的肩膀。 張宇到底也只是個剛畢業(yè)不久的學生,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很不錯了。小老師差點抹眼淚,跟著傅衍之進了辦公室,把文件之類的端上去,錢祥也趕緊沖好咖啡,放在傅衍之手邊。 張宇一五一十地把這兩天的事說了,又跟他道:“當時給江總打電話來著,才知道是黎遠找的人把你胳膊弄傷了?!?/br> 傅衍之并不在意,反而道:“給她打電話?” “嗯...”張宇揉揉鼻子,“實在不知道找誰了,后來江總帶著人去了趟合恒,聽說把門口的標志性花瓶摔得稀巴爛?!?/br> 傅衍之勾起唇角,“臭脾氣。” “還有聽說長云的林明泄露公司機密,昨天被開除了?!?/br> 傅衍之點頭,覺得聽得差不多,準備想想辦法救救市價暴跌的百興。 一切很快就恢復了正軌,好像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他也沒有去追究別的,現(xiàn)在他的那些知識那些技巧全部失效,完全替換成了個戀愛腦,里面只有她了。 * 江蕓無聊的時候會讓在茶水間炫妻的張今西過來一塊聊聊傅衍之。 正好一會兒過去要找他談談新城的規(guī)劃,江蕓想分給他點地,總想著萬一他有點用。 張今西搜腸刮肚,終于想起一件事,跟江蕓道:“原來過年的時候他會回老家,有一年,我記得傅少十六七,跟梁道吵了一架?!?/br> 因為張今西也看不上梁道,也沒叫尊稱。 “吵架???”江蕓想他一生氣就脖子冒青筋恨不得打死對方的樣子就搓搓胳膊,“他跟他爸吵?” “是,傅少說想把梁二小姐接到北市上學,他爸沒讓,酒桌上紅臉了,碗往地上一摔?!睆埥裎鲊K嘖道,“是狠啊,敢打老子,他爸抄起酒瓶子就砸過去了,傅少一脖子血,就是不低頭,那英姿?!?/br> 江蕓啊了半晌,想起之前回去的時候看到的傷痕,他只是平淡的說劃的。 “還有還有,傅少打架挺牛的,江總我跟你說,一個打四個都沒問題,在中學是校霸呢,還總考年級第一,別人一條活路都沒有...”張今西沉浸在回憶里,還沒說到一次重點打擊對象——傅衍之為了江蕓也親手打過人,這事兒才是重點,但江蕓卻站起來,打住話頭,“成,你先忙吧,我去百興談談事情?!?/br> 張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