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本地人,家就在張北家挨著的那個小區(qū)。老兩口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娶了個本地媳婦兒,很是潑辣,平時也不怎么管他們。女兒嫁了外地的一個富商,做了闊太太,幾年也不回來一回。給不給他們錢,張北就不知道了。張北平時就來他們這買菜,買的次數(shù)多了,人就熟識了。“知道咋做吧?”李叔一邊拿刀順著筋骨切著豬腳,一邊問張北。“知道”,張北聲音有點(diǎn)兒黯然,佯裝輕咳了一下,“一會我再去買點(diǎn)兒黃豆,一塊兒燉了?!?/br>“喲呵,還挺會吃?!崩钍逭f著,已經(jīng)切好了裝好袋遞給張北,轉(zhuǎn)身到里面的案子底下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個布兜,就提了出來。到了案臺上解開一看,正是黃豆。“黃豆還買啥,這是你姨她鄉(xiāng)下的表侄送過來的。自己家地里種的,好黃豆,燉豬腳吃香著呢?!闭f著,從旁邊扯了一個塑料袋,就往里面裝。“夠了,叔?!毖劭粗趿撕脦着趿硕?,張北忙伸手擋著。李叔一看說道,“行,也夠燉上幾頓的了”,就系了袋遞給張北,還說著,“下回再來,叔再給你裝?!?/br>張北笑了笑,岔開了嘴問道,“嬸呢?”“感冒了。哎,老了,感了冒不愿意動彈,我就沒讓她出來?!崩钍寤卮鸬?,語氣里是對老伴的心疼和維護(hù)。張北看了看李叔鬢邊已經(jīng)花白的頭發(fā),應(yīng)和著說,“嗯,累了病了就得歇歇。那我也回去了?!闭f著,遞了一張一百過去,轉(zhuǎn)身就要走。“等會兒,找錢呀?!崩钍逶谏砗笕?。“不用了,下次再找吧?!睆埍鳖^也沒回,答道。“也行,叔給你記著。哎,對了,豬腳先焯一遍水再燉哈,不然腥?!?/br>“知道。走了,李叔。”第19章第19章19.回到家里,換了鞋,張北拎著袋子直接進(jìn)了廚房。把豬蹄用冷水清洗了兩遍后,放在熱水里焯了一會兒,撈了出來,瀝干水分。另一邊,熱鍋倒油,等油溫?zé)釙r,放入切好的蔥段、姜蒜片煸炒。沒放八角之類的香料,他不喜歡那個味道。然后放入幾粒冰糖翻攪融化,倒入了已經(jīng)瀝干水分的豬蹄進(jìn)行翻炒,又倒了點(diǎn)老抽。漸漸的,廚房里的rou香越來越濃,張北覺得渾身的細(xì)胞似乎都被這香氣喚醒了。張北從小愛吃豬腳。凡是過年過節(jié),或者他馬上要考試,再或者他考試取得了好成績等等,母親就給他燉豬腳。因為這個事情,張揚(yáng)沒少拿這個拿喬。母親知道他不愛吃那些香料,就只用點(diǎn)蔥姜之類的東西。燉的火候差不多了,撒上一把早就泡軟的黃豆。那個時候,家里也是飄著一股rou香,就像現(xiàn)在一樣。上了高中以后,因為成績不好,吃的次數(shù)也就越來越少了。那個時候家里吃排骨,因為張揚(yáng)愛吃。等到工作后,也沒再吃過。后來,他來了G城,也從來沒給自己做過。他以為他不會。可是,直到買了東西,真正上了鍋的時候,張北才意識到,好些東西,長年累月的,雖然沒有動過手,可是那每一個步驟,每一種味道,每一種質(zhì)感都牢牢的刻印在骨子里。一別經(jīng)年,也不能改變。思緒這么一飛,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焦味,張北趕緊回了神,往鍋里加了大半鍋的開水,把火開到最大。沒一會兒,水就沸了。擱了一小把鹽進(jìn)去,張北蓋上鍋蓋,調(diào)了小火慢慢燉著。鍋里咕嘟咕嘟的冒著泡兒,鍋蓋被整齊涌的一起一落的,廚房里的味道也越來越濃郁。張北就舀了兩碗米準(zhǔn)備淘米,都快到了龍頭底下了,突然一拍腦袋,自嘲的笑笑,又倒回去一碗,這才淘米燜飯。最后把一旁洗好泡著的黃豆倒到了豬腳的鍋里。完事了一看太陽,已經(jīng)升了不少,天早已一片大亮。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傳來,小孩的亂喊喊叫,大人的呵斥,婦女們的家長里短,夾雜著狗吠,鳥叫,汽車的鳴笛聲,等等。好不熱鬧。第20章第20章20.張北又出了門。這次他去的是理發(fā)店。就在小區(qū)門口,走路五分鐘不到。很小的一家店面,上面紅底白字的招牌,四個大字——“劉東理發(fā)”,不能再簡陋了。不過,理發(fā)店門口的標(biāo)配——藍(lán)色、白色、紅色三種顏色包著的柱子還是有的,在玻璃罩子里面一直在轉(zhuǎn),看久了會眼暈。張北上網(wǎng)查過,知道那東西叫三色柱。進(jìn)了門,只有劉東一個人,坐在柜臺后面的椅子上,二郎腿翹在柜臺上,倚在凳子上好像在玩什么游戲,張北聽到刀劍相碰的那種聲音。聽到珠子門簾淅淅瀝瀝相碰的聲音,劉東往門口瞥了一眼,見是張北,打了聲招呼,“來了?!?/br>“嗯?!睆埍睉?yīng)道。“急嗎?”劉東眼睛又回到了手機(jī)上,兩個手指在觸屏的手機(jī)屏幕上快速的舞動著。“不急?!睆埍被卮?。“那就等會兒,我玩完這局。cao,誰他媽背后砍我一刀。”兩個手指動的更快了。張北點(diǎn)點(diǎn)頭,估計劉東也沒看見。他就近找了把椅子就坐下了。四下環(huán)顧著。這個小店面十平米不到,就靠著一扇門采光,大白天的里面不開燈話也有點(diǎn)昏暗。門口一個收款臺,一把椅子,劉東正坐在上面。往里走,左右各一個剪發(fā)椅,可以升降的那種,算是這店里最高的配置。椅子對面的兩面墻上沾著那種成片買的鏡子。映出來的人都是九宮格的。再往里,有一個洗頭的地方,頭兩年只有個放水盆的架子,來了客人都是站著自己洗的。估摸著也是為了趕上潮流跟上形勢,后來也弄了個躺椅,整了個可以下水的水盆,不過水不是自動的,是通過往高處的一個水箱里人工放水,然后壓力下水的那種。再往里被一個白色帶碎花的布簾遮住了,不過也沒啥可遮的,里面就一張床,劉東晚上就在那睡覺。他和劉東也算是熟人。沒說過幾句話的熟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搬來這里的第二年左右,劉東搬過來的,這么一算也六七年的時間了。在劉東來之前,張北剪頭發(fā)一直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因為吵。在張北的印象里,理發(fā)師就像大家口口相傳的出租車司機(jī)一樣,是最能侃的。討厭點(diǎn)的讓你辦卡,仁義點(diǎn)的和你胡侃。哪一種,張北都不喜歡。直到劉東的出現(xiàn),解救了張北。這一點(diǎn),劉東不知道,張北沒說過。劉東不算是個合格的理發(fā)師,一則他不愛說話,客人來了招呼一聲,問清楚怎么剪以后,直到剪完洗干吹干了也沒有半句話。更重要的是,他剪的發(fā)型也就那么幾種,能保證干凈利索就不錯了。所以,來他這里剪頭發(fā)的,也就小區(qū)里的老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