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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放肆了?!?/br>“怎么聽著像在囑咐后事……”禾棠嘀咕著,“放心啦,我也在修煉好不好?哪能一直讓他給我收拾爛攤子?”“你懂得就好?!鄙窆黝D了頓,道,“一路小心?!?/br>“知道啦?!焙烫狞c(diǎn)點(diǎn)頭,又反過來囑咐他,“你和你徒弟也別整天掐了,有什么意思???反正誰都有錯(cuò)……真要耗個(gè)幾十年上百年,攢一肚子氣干嘛呢?”神棍翻白眼:“我知道,就你嘮叨。”其他鬼也一起上來說了幾句,最小的朱小五也不忘叮囑他:“道長叔叔,你要來找我玩。”神棍哭笑不得:“你這小娃娃,不和人混,整天和鬼混作什么?小心短命。”朱小五扁著嘴,頗有些不情愿。說完這些,大家坐下來細(xì)細(xì)討論了回程的事,準(zhǔn)備向閔悅君辭行后前后離去。朱小五與如意、老方畢竟是活人,日出夜伏,他們幾個(gè)鬼卻要日伏夜出,時(shí)間湊不到一起,只能分成兩撥前后趕路。神棍只好說閔悅君大概生病了……施天寧問:“被你氣的?”神棍:“……”以往如此口無遮攔的通常是禾棠,然而施天寧這話也讓他無言以對。楊錦書扶額:“好了,別為難道長了,我們稍后去探望一下?!?/br>神棍卻攔下了:“等入夜再過去吧,你們現(xiàn)在出去不是找死么?”“怎么?”“閔悅君病著,青蓮觀上下警戒,你們出去亂晃,保不齊就要被抓?!?/br>禾棠挑眉:“這道觀上上下下,倒是很維護(hù)你徒弟嘛?!?/br>神棍沉默片刻,道:“他應(yīng)得的。為人師長方面,我不如他?!?/br>閔悅君一手重建了青蓮觀,對門下弟子雖嚴(yán)厲,卻也維護(hù)有加。他當(dāng)年外出捉鬼賺錢養(yǎng)活一整個(gè)門派,還要抽時(shí)間教導(dǎo)弟子的功課、法術(shù),這青蓮觀與他記憶中也大有不同,許多地方重新修整過,這么多年下來,閔悅君付出的心血實(shí)實(shí)在在,若是師傅師兄們?nèi)掠兄?,定?dāng)寬慰。禾棠想起地牢中那紅色怪石的事,糾結(jié)著要不要告訴神棍。他知道神棍看淡生死,很怕他得知真相后自己也竄進(jìn)去……想來想去,閔悅君這種心理扭曲的人恐怕獨(dú)自留著是個(gè)劫,不如讓神棍看著好,便隱下這段沒說。如意傍晚帶著老方一起去青蓮觀的廚房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可惜除了他們夫婦倆與小五,其他人只能眼饞。禾棠啃著青蓮觀弟子送來的蠟燭嚶嚶嚶哭:“自從我死了,就再也沒吃過這么多好吃的了!好過分!我好餓嚶嚶嚶……我的紅燒rou水煮魚四喜丸子胡辣湯……我的烤茄子溜白菜皮蛋豆腐海鮮粥……嚶嚶嚶……”楊錦書忍俊不禁:“怎么這么貪吃?”“人生那么短,唯愛與美食不可辜負(fù)??!”禾棠趴在桌邊哭,“可憐我死得早,沒對象沒吃夠,死得好慘哇!”“怕什么,你現(xiàn)在有對象有吃的,做鬼做得很瀟灑?!笔┨鞂幮Σ[瞇道,“若是你出息些,做鬼也可以做得有聲有色?!?/br>禾棠拍桌子:“你說的有聲有色指什么?”“小孩子到底在亂想什么?”施天寧反問道,“我還能說你色不成?”禾棠:“……”一臉茫然的楊錦書:“什么?”施天寧嘖嘖有聲:“禾小棠真是太不含蓄了?!?/br>禾棠:“……我什么都沒說啊喂!”神棍忽然有些好奇:“禾棠,你第一次死的時(shí)候,到底幾歲???”禾棠:“你猜?”“說你是小孩子吧,說話語氣又不像,說你是大人吧,性格卻很沖動(dòng)……嘖,矛盾?!?/br>禾棠托腮淡定道:“我早熟。”“嗯?”“就是少年老成的意思?!?/br>“哦?!睏铄\書微笑,“不太像?!?/br>“什么意思?”禾棠抬頭看他。楊錦書輕嗔:“不穩(wěn)重?!?/br>禾棠:“……”施天寧搗亂:“其實(shí)錦書是想說你看上去有點(diǎn)傻?!?/br>禾棠:“……”楊錦書連忙辯解:“沒有!我沒……”禾棠擼袖子蹦上椅子:“施天寧我跟你說,友誼的小船已經(jīng)翻了!翻了!來!打架!”施天寧悠悠道:“你打得過我么?”“我可以智??!”“……你還是打我吧?!?/br>“……”神棍不厚道地笑出了聲,靠著門笑得打跌。楊錦書也被他們逗笑,站在一旁看熱鬧。“施天寧!”禾棠爆呵一聲,追過去就要打架,被施天寧輕輕松松躲過了。兩只鬼在不大的屋子里來回飄,好在他們沒身體,遇到物體直接穿過,并不會(huì)弄得房間大亂。朱小五看得稀奇,飯都顧不上吃了,緊緊盯著他們瞧,看到熱鬧處還啪啪拍手,歡喜地叫著棠哥哥好厲害。菀娘看不下去,埋怨道:“施天寧,你和他鬧什么?”施天寧躲到她身后,湊過去親了她一口,笑道:“我不和他鬧,來和你鬧?”菀娘一揮手把他推出去:“滾滾滾,一邊鬧去?!?/br>如意驚訝地看著她臉上似嗔似怒的表情,心里泛起了嘀咕,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定在了施天寧身上。這男人似乎與菀娘關(guān)系頗為親近,言談之間曖昧親昵,不若普通朋友。她伺候過菀娘幾年,深知她性情,不像是與閑人打情罵俏的女子。菀娘沒留意到她的目光,還在指著施天寧罵:“你身上的傷剛好沒幾日,小心又中招!”施天寧嘁了一聲:“你可少咒我,我命硬著呢,死了也有福氣。”“死鬼有個(gè)什么福氣?”施天寧輕佻道:“艷福~”看慣了他二位的打情罵俏,鄰居們早已習(xí)慣,反倒是如意與老方看得目瞪口呆。菀娘眼角余光窺到如意驚訝的臉,連忙收起嘴角的笑,扭回頭來,尷尬道:“這……見笑了。”老方悶頭吃飯,不敢說話。如意拿著筷子夾了兩口菜,終究還是停下來,問道:“夫人,你與這位施公子……”菀娘張了張口,竟不知如何回答。施天寧又竄了回來:“雙修道侶?。 ?/br>禾棠插話:“加個(gè)鬼字!雙修鬼道侶!”如意:“……”雖然不是很懂雙修的意思,但總覺有點(diǎn)曖昧……菀娘沒有否認(rèn)他們的話,卻轉(zhuǎn)移了話題:“快吃菜,都涼了?!?/br>用過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