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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沒有冤魂?”禾棠聞言,重新看向那片飄滿白條的萬骨窟,頓時覺得渾身發(fā)冷。萬骨窟寂靜無聲,連風(fēng)拂過樹梢的聲響都聽不見。這里安靜得出奇,卻又不是那種陰冷的鬼氣森森。禾棠渾身發(fā)冷,默不作聲地抱著楊錦書的胳膊,慫:“錦書,我怕?!?/br>楊錦書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帶著他飄至一棵大樹旁,默默地單手抱住樹干,靜靜地眨著眼看著里面。唯一留在原地的菀娘:“……”大男人這么慫,行不行?。『么跻彩且娺^世面的鬼!就在此時,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聲劇烈的轟響,如平地一聲雷,震得眾人頭昏腦漲。禾棠和楊錦書一起抱著樹干哇哇大叫:“臥槽地震了?”青蓮觀的弟子們從萬骨窟中出來,齊齊看向遠(yuǎn)處。云蒼臉色一變:“糟糕!是掌門那里!”楊錦書抬頭看去,忽見遠(yuǎn)處空中懸著一道法陣,足有三丈見方,青藍(lán)亮光盈天散開,陣中有些微閃電劈下,竟是一局威力強(qiáng)大的攻擊陣法!“這是……”他連忙拉下禾棠,“我們?nèi)タ纯?!?/br>“哈?”禾棠不情愿地被他拖著走,“錦書你別慌!我們過去被雷劈了怎么辦?說不定有仙人渡劫?。 ?/br>菀娘簡直要被禾棠的神腦洞給氣死了,哎喲兩聲追著青蓮觀弟子跑去:“這哪里是有人渡劫,這是有人在斗法!”“斗法?在青蓮觀?和閔悅君?”禾棠睜大雙眼,“誰這么想不開?。俊?/br>沒走多遠(yuǎn),他們便被青蓮觀中設(shè)的各道法門給克了,隨性的青蓮觀弟子早就撇下他們趕往閔悅君的住處,三鬼不得不想辦法破了這些小法陣,艱難地趕了過去。他們這一耽擱,到達(dá)事發(fā)地點(diǎn)時空中的法陣已然散了,閔悅君的書房門大開著,蘇醒過來的施天寧躲在門口,看著青蓮觀弟子一哄而上涌了進(jìn)去。楊錦書隔著人群看不分明,只聽到他們的驚叫聲,喊著“掌門”,約莫是閔悅君出了事。菀娘一把將施天寧拉出來,仔細(xì)端詳著他全身上下,那些傷已經(jīng)消失了,就連衣服都恢復(fù)如初。她松了口氣,問道:“解了?”“解了,閔道長沒為難我。”施天寧朝她笑了笑,“我沒事了?!?/br>菀娘點(diǎn)點(diǎn)頭,驚覺自己掛著他的胳膊,面上一紅,飛快松開手,后退兩步,看向屋內(nèi),打聽:“里面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施天寧也一臉莫名:“我也不清楚,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神棍在和閔道長打架,我還沒來得及喊人,他倆就開始斗法了……法術(shù)無眼,我一只鬼還是不要隨便看熱鬧得好,所以我出來了?!?/br>“神棍和閔悅君打架?”禾棠驚訝,“這師徒倆還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不過神棍打得過他嗎?”施天寧道:“看見剛才天上那法陣了沒?神棍放的?!?/br>“臥槽?神棍這么牛?!”楊錦書皺著眉頭:“聽青蓮觀弟子擔(dān)憂的語氣,恐怕吃虧的是閔道長?!?/br>“哈?”禾棠不敢相信,“閔悅君那可是系統(tǒng)保護(hù)npc啊!他怎么會吃虧?”“什么?”“就是說他不容易受傷,這種被神棍打敗的設(shè)定太不科學(xué)了!”“……”依然聽不懂。禾棠探著頭道:“錦書,我們進(jìn)去看看?!?/br>正準(zhǔn)備擠進(jìn)去,人群卻漸漸散開,露出坐在地上,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的閔悅君。自上次在亂葬崗施法困住百鬼,又被厲鬼所傷后,他氣力一直未恢復(fù),如今被神棍措不及防痛下殺手,竟然沒抵住。弟子們怒瞪書房另一邊站著的冷面神棍,卻礙于他是閔悅君的師傅,敢怒不敢言。閔悅君推開攙扶的弟子,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痕,盯著神棍道:“你發(fā)什么瘋?”神棍看著他,冷冰冰地問:“萬骨窟是怎么回事?”“云蒼沒告訴你嗎?那里葬著我青蓮觀的弟子?!遍h悅君頓了頓,輕笑一聲,“忘了,沒有你,你尸骨無存?!?/br>神棍不為所動,繼續(xù)問:“我?guī)熜炙麄兡???/br>閔悅君聽到這句話,面色徹底冷了下去,語氣也再度狠了起來:“葬在里面呢,我親自葬的,挖了坑,埋了骨,立了碑,年年祭奠。”神棍后退半步,盯著他,問:“為什么不告訴我?”“告訴你?”閔悅君仿佛聽到什么笑話,大笑兩聲,反問道,“我沒告訴你嗎?我跪在你面前求你回來,你怎么說的?”神棍嘴唇顫抖,瞳孔放大,表情竟然有幾分茫然。閔悅君冷笑兩聲,問道:“清蓉,你是不是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將你殺了喂狗?是不是還覺得我忘恩負(fù)義?是不是恨我入骨?”神棍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他。“好、好、好!”閔悅君一連道了三聲好,挺直脊背,漫聲道,“你恨我不錯,我是忘恩負(fù)義,我是心狠手辣,我是沒有良心,我閔悅君是天底下最壞的徒弟。只是很可惜,你修為不如我,你殺不了我,你只能被我用固靈訣困著!你做鬼,我修道,你投不了胎,我入不得地府,我們就耗著,一生一死,耗到你魂飛魄散,或者我得道升天?!?/br>“這得多大仇?。俊焙烫凝b牙,覺得閔悅君有點(diǎn)心理變態(tài),“他困著神棍做什么呢?互相折磨嗎?”“可不就是?!陛夷稂c(diǎn)頭道,“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要不是深仇大恨,好好的師徒倆不會走到這個地步?!?/br>禾棠出主意:“等他們吵完了,我們就把神棍抓起來逼供!”施天寧贊同:“甚好?!?/br>楊錦書被他們嚇到:“這……這怎么行?我看到道長也未必知道發(fā)生了什么?!?/br>禾棠:“那我們可以兵分兩路,也去問問閔悅君?。 ?/br>“……”施天寧看著他,“你去問?”禾棠搖頭:“我不敢?!?/br>施天寧:“那你說個屁?!?/br>禾棠可憐巴巴地看著楊錦書,告狀:“錦書他罵我!”楊錦書笑著摸摸他的頭,安撫道:“我去問?!?/br>“嗷!錦書你最好了!”禾棠抱著他撒嬌,“簡直是小天使!”“什么?”“就是你特別好的意思!”楊錦書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瘋言瘋語,聞言不再深究,重新看向?qū)χ诺膸熗絺z。青蓮觀的弟子顯然也被這勁爆八卦給聽懵了,震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