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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了些。抬起泛著倦意的眼皮,勉強看清眼前的景色,他這是到家了。搖搖晃晃地卻在門口徘徊了很久,最后鬼使神差地靠著墻壁繞到了后門,進的不是自己的家門,而是后門對面的那棟不起眼閣樓。熟練地從口袋摸出了一串鑰匙,由于酒精的干擾手腳并不利索,花了很長地時間才打開。這里原本就歸傅家所有,但因為傅家實在太大了,空著的房間也數不清,于是在好久以前就將這棟僅有兩層樓的小屋送給了當時無依無靠的沈家。這一住就是十幾年,卻也成了傅一哲除了自己家之外最常去的地方。他并沒有開燈,不想打擾任何人,也不希望讓別人知道他現在身在此處。黑暗中傅一哲十分地順利地摸索著上了樓梯,并不需要通過頭腦去記這里的擺設,身體本能地前進著,在走完最后一步階梯時右轉,打開一個房間,只需要再往前走四步。只見傅一哲停了下來,身體仿佛被抽空了力氣似得倒下,預料般地躺在了一張松軟的床上。床單鋪得很整齊,沒有一絲皺褶,傅一哲可以感覺到它的柔滑,舒服得便不想再動彈。直到一陣寒意使傅一哲打了個哆嗦,這才迫使他往前蠕動著了下身體,摸到了枕頭后將頭埋了進去。左手一伸抓到一床疊好放在一邊的被子,順勢踢掉了鞋子,將整個身體蜷入被子里。沈楠的房間算是比較通風的,夏天住著會很涼快,但若是到了冬天,不開暖氣的話還真有些受不了。而這股寒意卻更提醒著傅一哲,沈楠并不在這里這件事實。這里唯一有的便只是一張床和上頭的被子,似乎還有殘留的味道,能夠給予傅一哲稍許溫暖。按道理說沈楠離開那么久了,即使回家住也住不長,一向愛打掃的沈母一定又經常整理沈楠的房間,這里肯定早就沒有沈楠的味道了。但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真的傅一哲就是能分辨得出來沈楠身上獨特的味道,他總是時不時地會來這里呆上一會兒,或是抱著沈楠的被子睡上一覺,仿佛沈楠就這么被他抱在懷中,這樣能讓他比較好入睡。可今天他卻沒能如愿,原本是要醉得不省人事,卻被突然打破夢境地喚醒,害得他再也不敢輕易睡去。他不得不承認今天喝得有點多,所以才會頭腦不清地錯把王歡玖當成了沈楠。是因為他實在是太想沈楠了吧,卻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思念的后果。喝酒的效果并不如他預料的那般,反而使他更加難受了。明明腦子已經沉得要失去意識,卻偏偏怎么也停不下來對沈楠的思念,比平日里更加強烈地渴望著……不單單是思想上,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挑起了情yu,令他全身都覺得難受。按照他這個年紀,本就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yuhuo旺盛也是很正常的,卻偏偏要為了沈楠跟個大姑娘似的守身如玉。真不知道這算不算悲哀,長這么大卻連女人都沒碰過,就連跟女人的吻都是在不情不愿中發(fā)生的。若不是被沈楠收走了,說不定他現在正隨心所欲地跟某個女人翻云覆雨呢,也不用忍得那么辛苦。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陪著你,直到很久很久……王歡玖的言語在傅一哲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誘.惑著他。記得有句話叫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果然只有一直陪在身邊才會幸福吧,才不怕寂寞的侵襲,才不會冷的時候連個溫暖的擁抱都沒有。其實每次躺在這個房間的時候,傅一哲總會想很多關于沈楠的事情。沈楠還在時的情形,在這個房間內發(fā)生過的事。猶記得傅一哲經常會拿著碟片來找沈楠一起看,當時傅一哲還誤會沈楠是性冷淡,而現在他也明白了,原來沈楠當時是因為他才心跳加速的。還有每次傅一哲受傷的時候沈楠就會讓他坐在自己床上,細心地幫他處理傷口。沈楠的第一次告白還有第一次主動吻他,也是發(fā)生在這里……這么細細想來想來,傅一哲似乎也沒有可抱怨的了,他已經占據了沈楠的大部分人生,被他呵護著、愛著。可愛情也會讓人變得貪婪,似乎怎么也無法滿足。傅一哲也總會幻想許多以后,能夠與沈楠生活在一起,每天醒來時就能看見他,吃著他給自己做的早飯,閑著的時候可以一塊出去逛逛或者跑跑步,回家就一起坐在沙發(fā)前看看肥皂劇,或是打打游戲,然后每天晚上都相擁而眠……這大概是所有普通夫妻都能做到的事,可這對于傅一哲與沈楠來說,大概是他倆此生最大的愿望了吧。天知道傅一哲此時有多嫉妒那些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男男女女,可往往太多人卻不懂得珍惜這種平淡的幸福。這么想著,抱著被子的手臂摟得更緊了些?!霸倌托牡鹊取芸炀秃昧恕备狄徽茑卣f著。眼皮開始打架,意識也再次變得模糊起來,口袋里卻一直震個不停,傅一哲這才察覺原來手機響了半天了。只見他動作緩慢地掏出手機,放在耳邊“喂”了幾聲卻沒反映,這才發(fā)現他是忘記按接聽了。直到第二通電話,他才順利地接了起來。“你沒事吧?”這實際上是沈楠的第四通電話了,只不過前面兩通都因為傅一哲醉得不省人事所以并沒有發(fā)覺罷了。“……”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甚至可以說是夢寐以求的聲音。傅一哲卻愣了,只是靜靜地躺著不說話,他此刻的心情有些復雜。本該是高興的,興奮的,或帶著一絲感動的,但卻并不完全如此。“喂?你沒事吧?”沈楠的語氣難得有些焦急,按照他以往的了解,直覺告訴他傅一哲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傅一哲還是不說話,似乎他還蠻喜歡沈楠在那頭為他擔心的。大概過了好幾分鐘,傅一哲才肯發(fā)話,然而說出的全是醉話?!盎斓啊銈€十足的大混蛋……”沈楠先是愣了愣,傅一哲可很少會罵他,不過很快就從傅一哲的語氣里聽出了醉意。“你喝酒了吧?”“你管我啊!老子喜歡喝就喝,你又管不到!”傅一哲倒是愿意被管著啊,也不至于他現在一個人那么難受。“看來你應該沒什么事了,”面對發(fā)起酒瘋的傅一哲沈楠也是有些束手無策,“既然醉了就早點休息,有事明天再說好了?!?/br>“不準掛!”生怕沈楠掛了,傅一哲幾乎是用吼的,“混蛋……你混蛋死了!好意思丟下老子這么久!”一邊想要抱怨發(fā)泄下自己的不滿,一邊卻又想扮演一位善解人意的戀人,真的很矛盾。果然后者傅一哲是做不來的?!澳阍趺淳椭罌]事了?老子想死你了,都要得相思病了!”這種形式的情話,還真有傅一哲的風格呢,若是平時估計還不會聽到,沈楠一時不知道他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感到抱歉?!拔抑馈鄙蜷趾螄L不是呢?“你知道了什么了!”傅一哲趴在沈楠的床上,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