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已經(jīng)聯(lián)合起來,準備同一時間對好些個據(jù)點同時下手,爭取盡可能得到一些信息。得不到也要把自己的氣運奪回來。 心思離家出走,余微又不在。 余微怎么又不在! 姜嫻撇嘴,在余微私人別墅里漫無目的晃悠。 綜藝播出之后,不管是練習(xí)生還是導(dǎo)師,都在網(wǎng)絡(luò)上大紅了一把。姜嫻出鏡率最小,但依然得到了多方位的關(guān)注。有不少節(jié)目還在考慮著邀請她去投資。 而姜嫻意不在娛樂圈,全讓龍騰娛樂那兒給自己拒了。 “我的臥室。” “余微的臥室?!?/br> 她已經(jīng)搬到了余微房間去居住。 “游戲室。”放電腦之類的。 “音樂室?!背柰鏄菲鞯姆块g。 “客房?!狈凑龥]人去過。 “畫室。”雖然沒見余微進去畫過圖。 姜嫻一個個房間看過去,連游泳池都去了一趟。 這游泳池余微也沒怎么玩過水,倒是在度假村里,余微玩了一回水。后來遇到各種事情,倒是又沒有下水了。 “唉。”姜嫻嘆口氣,又從游泳池往回走:算了,她干脆去畫室看看余微的畫好了。 余微這家伙記的筆記本都不給她看,總不至于連個畫都不給她看。 姜嫻走回到了畫室面前。 余微的畫室很大。 姜嫻在門口都能感受到里面被施加了一系列的折疊空間的陣法,大概是藏了不少東西的,堆都堆不下的那種情況。假設(shè)余微喜歡畫畫,一個月一幅畫,他們分別的那段時間,余微也攢下了數(shù)量極為龐大的畫作了。 畫比文字更加能讓人知道這些年余微經(jīng)歷了什么。 她平時不會在余微家里亂走的,今天也就是實在無聊。 可真當姜嫻站在了畫室面前,伸出手準備碰門把手了…… 她輕微挑眉,注意到了門上藏著的極為微小的“感應(yīng)”。 類似于人類的探頭,只要有人一碰觸這扇門,余微就能在瞬間得到通知,并以最快的方式趕回來。 姜嫻彎腰低頭觀察了一番:“嗯?不會還有很多日記本或者值錢的東西藏在這里吧?” 她當年明明送了余微很多的東西可以用來藏自己的本子。 余微要是想要藏點畫,那也是綽綽有余的。 姜嫻給這個檢測的“感應(yīng)”套上了一個幻術(shù)遮掩,隨后再度伸手擰開了畫室的門。 畫室開窗通著風(fēng)。 門一開,對流的風(fēng)瞬間朝著門口的姜嫻吹來,將她披散在肩頭的白發(fā)吹到了腦后。 她將門推開,往里走了一步。 整個畫室都展露在姜嫻的眼前,讓她愣在了門口,像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房間里擁有著無數(shù)的畫,墻面上懸掛著畫,地面上擱置著畫,還有很多用白布遮掩起來避光的畫。什么樣的材質(zhì)的都有,什么樣表現(xiàn)手法的也都有。 天花板上甚至還有一副巨大的,雙眸對下凝視的畫作。 全是她。 震撼龍心。 仿佛是打開了什么不該打開的盒子,察覺到了什么不該察覺到的東西。姜嫻的手輕微的有一些失控,無意識抖了一下。 她面上愣怔著,往前又走了一步。 rou眼可以看見的新添加的畫作,她穿著非??蓯鄣牟葺梗┲浅ln麗的西裝套…… 還擱置在畫架上的,是前段時間的雪地上,她身邊是她和余微的雪人,穿著浴衣和外套對著余微笑得俏皮而燦爛。油畫的材質(zhì),上面卻灑落著晶瑩的粉末,似乎這一幅畫真的是在下雪一樣。 朦朧如同帶上了十幾級的濾鏡。 白色泛著青紫的長發(fā)并沒有讓她完全陷入到雪的背景中,那些雪層層疊疊富有色彩質(zhì)感,卻只能當成她的背景。 她身型帶著一圈金色,如同是自己帶著光發(fā)亮一般。 這些是……什么啊…… 余微為什么…… 畫了那么多的她? …… 姜嫻發(fā)現(xiàn)自己記憶里的余微好像和會畫面前的這些畫的余微產(chǎn)生了一點偏差。 她記憶里的余微非常愛畫畫,偶爾也會畫她,偶爾也會畫風(fēng)景。 他愛畫很多東西,因為文字太過薄弱,記不住所有。 可她從來不知道余微會畫這么多自己。 姜嫻看不懂藝術(shù)。 她喜歡很多閃亮漂亮的東西,常常不管東西的價值是否昂貴,也不管東西背后擁有什么故事。她就是單純的喜歡那些東西而已。 她也喜歡余微的畫,這個原因自然也不是因為藝術(shù),而是因為余微畫得好看。 看不懂藝術(shù),不代表著,看不懂感情。 每一張畫里鋪面而來的,是根本掩蓋不住的情緒,翻滾如同大海滔天的巨浪,朝著這邊不住地打過來。一次兩次不夠,誓要掀翻她這船只才罷休。 偏生姜嫻的船只沒有翻船,被大浪打得滿腦子空白,就剩下了一連串的問號和晃晃蕩蕩無處安放的心臟。 她半天回不過神來。一直到從畫室里離開,到了衛(wèi)生間里對著鏡子里癡呆的自己,她還依舊不知道該擺出一副什么樣的表情才正常。 笑?她笑不出來。 哭?她哭不出來。 再說笑和哭也不是該用在這種時候的。 她難以表述現(xiàn)在的情緒,既不是難受,也不算是激動,就是純粹的手軟腳軟,每一步都在云端漫步。 這都怎么回事呢? 她記憶中似乎,似乎好像也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更沒有在哪里看到過這樣的事情。 誰會畫一屋子的畫作,全是畫同一個家伙的呢? 她輕飄飄去畫室里看了,又掩蓋了一切的行蹤離開了,把所有已知掩藏在自己心深處。她不知道該怎么問余微這些畫的問題。 是因為她是他的殿下,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漫長生命中必不可少的存在么? 可如果是這樣,畫那么多畫正常么? 好像,好像也有點不是很正常。 一點點的期頤像是種子破土,從她深處恣意長了出來,長得過程讓她渾身發(fā)癢,癢得恨不得當場抓過余微來當面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畫那么多自己。 可她又覺得余微是會說出一句:“因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這種存在,很可能無關(guān)愛情。 要是姜嫻真聽到了這句話,她又會覺得自己這艘船被砸了一個漏洞直接進了水,從高高的云端墜落,連身體里的種子都被砸了個稀巴爛。 余微從來不會讓她尷尬,不會讓她有多少自作多情的機會。 一條告白失敗的龍,升起一點信心,這可也太恐怖了。 姜嫻打開水龍頭洗了個臉。 好像不太夠。 姜嫻暈乎乎走向了余微家里的游泳池,跳了進去,化為了一條龍,將自己整個都浸在了游泳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