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8
書迷正在閱讀:手下愛豆一百個、穿成年代文小姑子、極品男神、黃泉作伴、穿成愛豆對家的親meimei、惡龍傷人,請勿靠近!、來世他生、我還能信你么、風煙、緋聞男友
間,一個個調令清晰的傳達下去,在梁副總理派來的審計組分別進駐吳州和皖東省城的時候,鄒一民突然發(fā)現,天就要塌了。焦下村村民的集體散布事件成了一個導火索,因為云騰鋼鐵強行征地和霸王條款受害的許多村民組合起來,云騰鋼鐵的征地面積超過了七千畝,在這些土地上生活的村民們匯集到一起,他們沉默而憤怒,被壓制了幾年的不滿一旦釋放出來,很快就成為吳州市政府無法阻擋的洪流。“怎么辦?”鄒一民在辦公會上失了神。不只是他,上至書記,下至普通的辦事人員都傻了眼。如果他們知道引進云騰鋼鐵能鬧出這么大的亂子,恐怕早在周岳到來之初,就會被吳州決策層集體轟出吳州。可惜,他們覺悟的太晚了。每天在市政府門前靜坐的村民越來越多,他們沉默而克制,但是隱藏在這平靜表層下面的卻是無法掩蓋的力量。看到這黑壓壓的人群,李敬州眸光深邃,面色不動如山。賀朝陽陪著他站在人群外圍,靜靜地體會這無聲的力量。“你知道民意是什么嗎?”李敬州突然出聲道。賀朝陽疑惑地轉過頭來。“民意,就是人民的意志?!崩罹粗菘粗@無聲而憤怒的人群,沉聲道:“任何違背了人民意志的人或政治集團,都不會長久。”說完,他背著手走開了。賀朝陽如醍醐灌頂一般,在原地站了很久。面對這么多群眾,吳州市政府再也坐不住了,他們開始派人和村民代表談判,只是談判進展很緩慢,因為村民們只有一個要求,拿到補償款,讓云騰鋼鐵滾出吳州。滾?怎么滾?云騰鋼鐵的幾個沒有完工的項目就矗立在那里,而且要想讓周岳把嘴里的rou吐出來哪里有那么容易,在座的幾個頭頭,哪個沒有拿過周岳的好處?就算現在他們想把收受的賄賂退給周岳,周岳能同意?于是,事情漸漸膠著成了一個死局。鄒一民四處活動,甚至開始要求全市的公務員給群眾做工作,尤其是有親屬參與到這場活動中的,該公務員必須把涉及到自己的親屬帶回去,否則就請扔掉鐵飯碗回家吃自己。不僅對下面如此,對上面鄒一民也開始了活動,這一次,一直沒有露過的底牌也用上了,不僅利用派系之間的矛盾將戰(zhàn)火燒到了皖東省府一級,還讓周岳連夜進京,想要從高層入手給下面施加壓力。這些群眾雖然現在動不得,但是只要上面給扣下某些罪名,他就有了動手的理由。博弈在各個階層展開,除了能看到在靜坐群眾周圍布置的警力之外,所有的博弈都是無聲無息的。說是無聲無息其實不恰當,因為這些洶涌的暗潮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將某方勢力吞噬掉。“哥,人家都欺到咱們的地盤來了,為什么不能出手?”蔣松對著蔣耀中大聲吼道。“你懂什么?”蔣耀中瞅了弟弟一眼,再一次下達了摘清蔣家勢力,袖手旁觀的命令。“可是那賀二……”蔣松不服。“你以為這事是賀二搞出來的?”蔣耀中不悅道:“沒事多長點腦子。”“不就是梁副總理嗎?衛(wèi)總還是咱們這邊的人呢!”蔣耀中被他弟弟氣得不行,同樣是老二,怎么賀朝陽做事就生生比蔣松高了幾個層次呢?“這件事衛(wèi)總也贊成。”蔣耀中無奈道。“你說什么?”蔣松吃了一驚,“梁副總理做事太絕,衛(wèi)總不是上次在會議上不點名批評他了嗎?”“只批評了一次你就認為衛(wèi)總和他不對盤?”蔣耀中搖了搖頭,道:“梁副總理的作法是引起了一些爭議,但是他的立意沒有錯,國家走到這一步,宏觀調控勢在必行,別說批評兩句了,就是拍桌子對罵,過后也要以大局為重?!?/br>“所以現在的大局是……”“大局就是梁副總理的調控措施勢在必行?!贝缶之斍埃Y耀中也沒空和弟弟細說究竟,只是叮囑道:“最近讓你那些狐朋狗友收斂些,有些事能應,有些事卻絕對不能沾上,懂嗎?”蔣松的神色有些怔忡,他本以為自己生在天子腳下,對政界這些彎彎繞再清楚不過,可是面對大哥的訓斥,他才恍然,原來自己連斗爭門檻都沒邁進去。巡視組的證據匯總完畢,很快梁副總理就派了另一隊人馬下來。巡視組只是收集證據,具體的處置方式并不在他們的范疇之內,這也是梁副總理愛護他們的表現,畢竟把人得罪的太狠對他們今后的工作開展有弊無利。一個月之內,吳州市主要官員紛紛落馬,這把火一直燒到了皖東省廳的一些要害部門。與之對應的,是云騰鋼鐵吳州分公司的叫停,在核對了主要證據后,在村民們的監(jiān)督之下,這個給焦下村村民帶來無盡痛苦的焦化廠,在爆破專家的精準設計下,轟然倒塌。吳州官員全面換血,皖東系也經歷了一番調整,當然這些調整對普通民眾來說,是感受不到的。他們現在面臨的是清理廢棄的工廠和環(huán)境恢復問題。工廠用短短兩三年時間建了起來,可是要想將環(huán)境恢復到原有的青山碧水,可能要花費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更長的時間。而這些,賀朝陽已經沒有機會看到了,在另一隊人馬到達吳州的時候,他們已經完成了交接手續(xù)。對于吳州的調查已經結束了,他們馬上就要開赴另一個目的地。而在這之前,賀朝陽還有件事沒有做。“今天大家都在,我有件事想跟組長匯報一下?!痹谂R行前的一晚,賀朝陽趁著都在李敬州房間匯報工作的時候,驀然開了口。“什么事?”主要議題已經議完,李敬州倒想聽聽賀朝陽有什么事。賀朝陽沒有說話,而是將視線在屋內環(huán)視了一圈,在他的目光落到林易身上時,林易突然心頭一緊,賀朝陽的眼神是帶著笑的,但是這笑容中卻透露出一分算計,一分像是被蛇盯住的獵物一樣難熬的緊張。“賀處,有話請說?!绷忠酌懔πα诵Φ溃骸斑€是要我們回避?”說著,就想站起身來。“林主任,請坐?!辟R朝陽的聲音不急不緩,他的聲色是和悅的,但是吐出的話卻像淬了毒。“我只是想請林主任解釋一下,在邱小山遇害的當晚,你好像出去了一次,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去見了誰?”99、殺人于無形...該來的終歸是來了。林易發(fā)現,在他聽到賀朝陽發(fā)問的時候,竟然松了口氣。因為李蘭花的事兩個人之間早就生了隔閡,但是出了那件事后,賀朝陽不僅沒有將自己隔離開來,反而笑呵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