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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低沉的、沙啞的、泛著愉悅意義的笑在空氣中回蕩,沒有氣急敗壞,沒有憤怒指責(zé),白詡翊緩緩將眼布拉下,露出那雙妖異到極致的雙眼,近乎灼熱地注視著洛繹:“——這樣很好,我很高興?!?/br>蕭風(fēng)炙掃視著兩人之間古怪的氛圍,明智地保持沉默旁觀。“我有些好奇……”白詡翊的沙啞的聲音微微上挑,頗帶點天真的意味:“你如何能擺脫虛無香的控制?”他的眼角掃過僵立的黑衣人:“……甚至找上燕亂?”“我從來都沒有擺脫過虛無香的控制?!甭謇[冷漠地回答:“它確實很厲害,我的記憶到現(xiàn)在還是混亂的?!?/br>白詡翊金色的眸子微微閃了閃,極輕極輕地道:“我以為我已經(jīng)毀了你,洛繹?!?/br>“是啊,洛繹已經(jīng)毀了,所以我只好重筑一個?!?/br>“這樣啊……”白詡翊蒼白的臉在光明下顯得越發(fā)鬼魅,蛇沙啞地輕笑著:“那就再讓我毀掉你,好么,洛繹?”——毀不掉的,只要還有人叫他那個名字,“洛繹”就絕對不會被毀掉——蕭風(fēng)炙被刺激得打了個寒戰(zhàn),已經(jīng)養(yǎng)成免疫細胞的洛繹貌似淡定地?zé)o視了白詡翊的神經(jīng)質(zhì),他扭頭對身旁的人道:“他的目標主要是我,待我制造出破綻,你們先走?!?/br>蕭風(fēng)炙剛想下意識地反駁,卻有人比他更快。幾乎沒開過口的天界道率先表達了反對,經(jīng)過面具模糊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腔調(diào):“吾等遵循神木的意志,必將洛繹帶到神木?!?/br>蕭風(fēng)炙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天界道,他滿心滿肺的疑問得不到解答。洛繹卻是早已料到天界道的回答般:“我記得我應(yīng)該對你們有絕對的支配權(quán),對吧?”天界道沉默了一瞬,然后又機械地重復(fù):“吾等遵循神木的意志……”“我沒說不去神木,”洛繹打斷了天界道的話語:“等你們逃離后,我拿到黑環(huán)后就有法子追上你們,現(xiàn)在你們是我的累贅?!甭謇[瞥了蕭風(fēng)炙一眼,又轉(zhuǎn)而對天界道說:“你得把他帶出去?!?/br>聽到洛繹的指令后,天界道的手做了一個很怪異的軌跡,像是某種朝拜的禮節(jié),然后恢復(fù)到最初的沉默死板狀態(tài)。蕭風(fēng)炙想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他沒有絲毫立場反駁:傷了腿的他確實是累贅來著……見他們屈服,洛繹便專心去對付某個變態(tài)。白詡翊沒有打斷洛繹那明目張膽的逃跑宣言,他只是用那雙一金一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地看著洛繹,宛如一條耐心將獵物絞盤的蛇。洛繹掃了一眼陰影處蠢蠢欲動的蛇,比起那些埋伏,這些毒物才是最主要的阻礙者,只要讓白詡翊無暇去驅(qū)使蛇——洛繹維持著面癱臉與白詡翊對視,心中一片慘淡:他真的不想使出那一招啊喂……“白詡翊,我記得你說過:你無法忍受別人看到我……對吧?!?/br>在白詡翊沒有反應(yīng)的時候,洛繹面無表情地伸出爪子,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開始脫衣服——動作一絲不茍,表情絲毫未變,一切的一切都說明洛繹在非常正經(jīng)地在脫衣服,然而,隨著銀白的奇異衣袍被扒下,那年輕的、布滿曖昧印子的身軀讓這一切顯得yin緋起來。白詡翊的眼一瞬間就瞇起了,鬼面少年反射性地埋下頭去,悄悄地后退了好幾步遠離白詡翊。此刻天界道瞬息間扛起蕭風(fēng)炙向上躍去,黑衣人也緊隨而上。直到幾息之后,陰影處才有數(shù)個身影躍出去追逐。洛繹非常淡定地將脫了一半的衣服往回穿。——知道如何對付變態(tài)嗎?只要比他更變態(tài),你就贏了。先用話語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然后當(dāng)眾“霸氣外漏”地爆衫,先不說白詡翊,那些躲在暗處的影子在聽到他說的話后,再看他的動作的第一反應(yīng)絕對是移開視線。這衣服脫得有水準!他無愧于黨組織的注視和期望!在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他不是一個人!他面對的是在場人的目光和期待!脫衣舞萬歲!但是為毛為毛、感覺就是這么挫呢……洛繹的頭皮一陣發(fā)麻,他聞到空氣中濃郁的不祥意味,一陣極輕極輕的笑被風(fēng)送了過來,仿佛泛著血味。他終于知道哪里挫了,對面那個終極BOSS,也許、大概、好像被他刺激得進入了狂化狀態(tài)。“是啊……洛繹,我完全、無法忍受……”白詡翊緩緩松開手中,碾成碎片的白布凄凄涼涼地落在地上。“所有人,都該死?!卑自傫礃O輕極輕地道。第58章第十三騙恐懼X逢生X新程濃郁的陰煞伴隨著那人的話語鋪天蓋地地籠罩而來,處在后方的鬼面少年咯吱顫抖,陰影處也產(chǎn)生了一點動搖,然后歸于平靜。站在白詡翊對面的洛繹隱在袖子底的手微微顫抖,面上卻看不出絲毫情感波動。“白詡翊,你總是不留他人一絲活路?!甭謇[聲音冰冷:“你的掌控欲……太強了?!?/br>不把一切掌握在手中,便不會安心;對于到手的存在,卻又輕易去主宰對方的生死——燕亂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一個例子了。洛繹很久以前就吐槽過:西燕的王族和國師的關(guān)系,那是扭曲到一種境界了。西燕王族從小就會被國師喂食一種特制的藥,和虛無香有點類似,卻沒有虛無香那般霸道地將整個人洗腦——國師不需要一個沒有自我的傀儡,他們還要讓王族去管理西燕呢。那種藥會使人成癮,并且變得暴躁易怒,只有國師才能調(diào)出讓那些上癮者平靜的香。西燕王族根本離不開國師,在燕亂上任之前,已經(jīng)有數(shù)個王族因得罪了國師而被放棄,沒了國師的香最終狂暴地摳破自己的喉嚨死去——燕亂的兄長也是其中一個,而且絕不可能是最后一個。沒有人能知道燕亂是抱著怎么樣的心態(tài)看著自己的兄長下葬的,自那以后燕亂一直粘著白詡翊——直到自稱鬼醫(yī)的洛繹出現(xiàn),燕亂心底有一塊地方深處悄悄松動了:如果那人連白詡翊的腿都能治好,那是不是也能將他……后來發(fā)生的一切也隱隱證實了他的想法:燕亂來到再次被抓起的鬼醫(yī)面前,看著青年飄忽的目光深處是洞悉一切的明了:那人早就會料到他會找上他!既然鬼醫(yī)已經(jīng)向他展示了能擺脫虛無香的控制,他就沒什么好猶豫了。燕亂與洛繹達成交易:只要將洛繹要求的黑環(huán)從湖底找給洛繹,洛繹就為他除去身上的癮。談不上什么背叛,西燕的王帝只是被逼到極處了。白詡翊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番:“我不明白,洛繹?!?/br>“既然是想要的,那為什么不將它掌控在手里;既然是我的東西……”蛇沙啞地吐著信子:“為什么不能決定它的生死呢?”抓住他,掌控他,是因為他想要他;主宰他,cao縱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