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繹,他就像是被整個世界遺忘在角落,死活不論。洛繹不在意地看著火勢,然后震驚地發(fā)現(xiàn),那個燒得燦爛無比的地方不正是夏勁草的房間嗎?夏家的下人都慌慌張張地跑來跑去,忙于奔波打水救火,洛繹急切地拉住其中一個:“夏勁草在哪?你他媽的快告訴我你主子現(xiàn)在在哪?。俊?/br>千萬別告訴他夏勁草被困在里面了,不帶這樣玩人的啊……“干嗎啊你!別阻礙我去救主子……”被拉住的小廝剛想發(fā)火,被洛繹的怒吼嚇得咬到舌頭。雖然話語只有一半,但洛繹還是聽得真切。他一言不發(fā)地?fù)屵^小廝手中的水桶,“嘩”的一聲全倒在自己身上,然后向那座被燒得岌岌可危的房子沖去。被搶的小廝呆了呆,只能自認(rèn)倒霉又跑回去重新拿桶:“娘的想搶回主子最喜歡的瓷器向主子邀功也不帶這樣的……”該死的。洛繹罵罵咧咧地跑向火海,帶著悲壯的意味。夏勁草,你可是哥50%的進(jìn)度啊擦!……好吧,還有哥也不希望你死得這么沒品……迎面而來的熱度將洛繹的毛發(fā)烤得卷縮,看樣子他豎著進(jìn)去絕不可能只是橫著出來那么簡單,但那又怎么樣呢?洛繹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就算皮膚沒了,四肢斷了,只要他有攻略,這一切都不用在意了,對吧?夏勁草,我說過我可以為你死一次,說到做到。手肘被大力拉住一扯,洛繹整個人被扯翻過來。洛繹剛想對拉住自己的人破口大罵,看清對方就是他要為進(jìn)度捐軀的對象時,洛繹整個人木住了。“你想死嗎,恩?”夏勁草的臉被火光映得陰晴不定,帶著笑的唇溢出的聲音是咬牙切齒的:“那里面有什么寶物能讓你如此奮不顧身地沖進(jìn)去,恩?”中斷的思維還沒跟上,洛繹下意識地吐出兩個字,擲地有聲:“有你?!?/br>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洛繹開始語無倫次:“啊哈哈……我、我的意思是……我以為……你……呃,這、這個,所謂呢,人為鳥死,食為財亡……不不不,是人為財……”夏勁草忽的一下就放開了洛繹的手,像是被燙到了般。“洛……”“主子!”由遠(yuǎn)而近的呼喚打斷了這被煙火熏得曖昧不明的氛圍,一名侍衛(wèi)面色匆忙地奔過來,來不及接近就慌慌張張地叫道。“張公子、張公子他被劫走了……!第42章第二三騙決裂X欺騙X談判夏勁草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吸引過去。白衣公子毫不掩飾自己的急切和擔(dān)心,桃花眼微微瞇起開始笑,笑中里面所蘊(yùn)含的憤怒無人能承受。“怎么回事,恩?”“小、小的聽從大人的吩咐盯著郭主管,只是大人說了、說了不要打草驚蛇,所以今日郭主管邀請張公子去登山的時候也、也就沒有阻止……”侍衛(wèi)匆忙跑過來,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地開始解釋。隨著侍衛(wèi)的話,夏勁草的臉也越來越冷,配上那對笑著的桃花眼,整個人如同來自深淵的笑面閻羅。洛繹從他們的對話中大概得知了事情的經(jīng)過,總之就是一個倒霉悲催的主管自以為很隱瞞地做了某些事,然后被夏勁草一條條揪出來——對于夏勁草來說這是可以打發(fā)時間的一個游戲。夏勁草并不直接沖過去打到偽boss通關(guān)游戲,而是如同貓捉老鼠一般,盡情地戲弄偽boss享受打小怪的過程。這個游戲夏勁草玩了相當(dāng)久的一段時間,如果不是因?yàn)槟瞅_子找上門來轉(zhuǎn)移了貓注意力,可憐的老鼠同志也許早就在貓的某一次不耐煩的拍掌中“pia”的一聲被拍成rou餅。因?yàn)槁謇[的蹦跶,再加上最近登門的張闕,夏勁草已經(jīng)相當(dāng)一段時間沒有去捉那個倒霉蛋的小辮子了。在這么多次或真或假的戲弄中郭主管也隱隱意識到了某些真相,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直到現(xiàn)在,郭主管終于咬牙拼搏了一次,抓著空子抱著魚死網(wǎng)破的決心抓走了張闕——雖然夏勁草很是好奇是誰給了他如此大的膽量,記憶中的郭主管并不是擁有如此氣魄的人。被抓走的張闕成為他們的籌碼,接下來,手握籌碼的他們便是要求談判了,這就是商人的作風(fēng)。夏勁草的嘴角又上調(diào)了幾分:很好,他喜歡這種方法。來告訴他吧,那群家伙會提什么樣的要求呢,夏勁草很好奇。夏勁草沉穩(wěn)而快速地吩咐下去,讓下面的人盡可能地找到張闕。一旦張闕被救起,對方就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了。這一點(diǎn)他們都心知肚明,所以張闕絕對會被他們藏得很好。夏勁草思索著向前走去,滿腹心思都是張闕和郭主管的事,好像完全遺忘了他身后的那個人。經(jīng)過一番搶救,火勢被漸漸控制住了。洛繹背著逐漸暗淡的火光,右手握著左碗。然后,洛繹叫住了夏勁草。“夏勁草?!甭謇[的聲音不大不小,甚至平穩(wěn)得不可思議:“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夏勁草突然感到不妙,他似乎并不想知道灰衣青年接下來的話語。“想要知道張闕在哪嗎?”洛繹的笑越發(fā)燦爛了:“我知道喔,我們來做筆交易吧?!?/br>夏勁草定定看著洛繹,語氣強(qiáng)勢而隱含威脅地下定論:“不,你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洛繹面露嘲諷:“我本來就和他們是一伙的。”“……”“但是我現(xiàn)在決定拋棄他們了?!甭謇[沒心沒肺地笑著:“與其跟那群廢物合謀,不如干脆搶占先機(jī)單干?!?/br>夏勁草看著火光中的洛繹,火光在他那雙漂亮的眼中凝聚成一片光暈,逐漸凍結(jié)。“其實(shí)你早已懷疑我了吧。你會調(diào)查我,”洛繹用著篤定的語氣道,卻帶著優(yōu)越和幸災(zāi)樂禍:“但是你絕對查不到我的來歷,所以你只能試探我,青荊城襲擊我的那幾個人尸骨都收好了否?我們都很有默契,這是一個屬于你我之間的較量?!甭謇[笑得很開心,開心得很假:“先不說那一聽就假得不行的來歷,單是那‘為了一銅板’而接近你的這個理由:向天下最有錢的你討要一個銅板,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嗎?”“你應(yīng)該都知道,這是為了長久地引起你的注意。事實(shí)證明我很成功吧——你看,你連紫陽草都給我了?!甭謇[唇角的弧度混雜著得意和惡質(zhì):“如何呀,夏勁草,對于我的表演還滿意否?”“……說謊?!?/br>“如果一個人指責(zé)另一個人說謊的時候,就是那個人在逃避現(xiàn)實(shí)?!甭謇[攤了攤手,那是一種惡質(zhì)的無辜感:“我不能保證你愿不愿意接受事實(shí),但我能選擇說不說出事實(shí),如此而已?!?/br>“扯遠(yuǎn)了,來,讓我們回歸話題??傊阒挥弥?,我絕對不是你的人——你可以把我歸在他們那邊,雖然那是一幫廢物。”洛繹感慨著:“不過那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