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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換個地方嗑家常?季安逸特別想說出這句話,奈何,他找不著機會插話進去。終于,在大半個時辰后,大約是說累了,五人才恍然想起,來到這里的真正目的。被無視的季安逸總算得到了重視。你一句,我一句,說了兩句場面話,瞅著時辰不早了,留下東西三三兩兩的離開,走之前,還約了句,等農(nóng)忙過了,一起到鎮(zhèn)上置辦東西,人多力量大砍價也是同樣的道理。很顯然今個大半個時辰的說話,這五人的情誼進了大步。看著廚房里堆放的大米啊面粉啊還有兩套衣服草鞋八雙一條rou三條魚,還有精致的小竹籃子六個,布鞋兩雙,雞蛋鴨蛋杏子,這黑糊糊的小罐子是什么東西?季安逸好奇的打開了罐蓋,一股子蜜香撲鼻而來。野生蜜!眼睛頓時一亮,這是個好東西啊,趕緊弄點嘗了嘗,這味道正!太正了!季安逸抱著小罐子,笑的見牙不見眼,樂滋滋的跑到屋前院子里,找他的呆子去了?!皣L嘗。好吃的?!?/br>王小二嘗了點,咧嘴,憨呵呵的笑啊笑。把廚房里的東西歸置好,關(guān)好屋門,季安逸拉著王小二往溪邊走。中午就把這只野雞給燉了。兩只兔子抹了鹽,擱屋檐下掛著。今天中午菜色豐富,有rou,有魚,還有野雞湯。“呆子,你去喊哥哥過來,讓他來家里吃飯?!边@么忙這么累的日子,依著季伯麼那性子,肯定不會整好吃的,季安逸有些心疼王哥兒,家里有好吃的,送過去他肯定吃不了多少,還不如喊過來。王小二聽著,樂滋滋的笑,然后,找哥哥去了。他知道在哪里,昨晚散步時,季安逸指著給他看過。季安逸是故意讓呆子去的。他去的話,季家都在地里,不好只喊王哥兒倆口子,但呆子不同,嘿嘿。沒多久,王小二就回來了,眼睛黑亮亮的看著媳婦,很高興的模樣?!案绺纾瑏?。”然后,他又苦惱的皺了皺眉,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說,濃眉越皺越緊,隱隱有些急了。“哥夫?!奔景惨莞嗵幘昧?,多少明白點什么,笑著緩緩提醒。“哥夫,也來。”王小二接了句,又開開心心的笑了,很快樂的坐到了灶前,這是準(zhǔn)備給媳婦燒火了。午時過半,王寶兒和季阿強才滿頭汗水,一臉疲憊的過來。季安逸趕緊提了兩桶水,擱了兩塊布巾?!巴醺鐑喊姼?,先過來簡單的洗洗?!?/br>應(yīng)是累慘了,兩人都沒說話,只是點著頭,往屋后走。待他們簡單的清洗了番,廚房的飯桌上擱著兩杯水?!昂缺?,歇會兒,飯菜都整好了,一會就能開吃?!?/br>“今天過來很多人?”眼睛在廚房里一轉(zhuǎn),王寶兒自然看出了點什么。“嗯?!奔景惨輵?yīng)著,簡短的說了說上午的事。王寶兒聽著,輕哼一聲,又喝了一大口水?!斑€算他們有點良心,沒太過份。”那李家和姚家早晚他會給點教訓(xùn)的,還真當(dāng)他們王家人個個都是好欺負的!季安逸笑笑,見他們歇的差不多了,把飯菜擺上了桌。知道他們兩個活兒重,消耗大,他特意煮了一大鍋飯,真的很多的飯啊,沒成想,還真吃了個干干凈凈。吃過午飯,倆人就靠著墻稍稍的歇了小半會,精神好了點,又匆匆的下地干活去了。下午季安逸沒整果醬的事,晚上他問問劉阿麼,會不會做麥芽糖,如果會,就直接上他家買,也算是間接性的回報他對自己的好。后天要進鎮(zhèn)賣菜,果醬得拿過來,當(dāng)然,答應(yīng)了老阿麼的菜干也得帶過去。下午他就準(zhǔn)備做點蘿卜干。剛把蘿卜條曬好,這進屋還沒來的及坐下,就有人過來了。這次來的只有一個人,是個老阿麼,瞧著有五十多歲了,季安逸不喜歡這個老麼麼,他給人的感覺很……陰沉,有股說不出的森森冷意。第二十三那老麼麼走到季安逸的面前,渾濁的眼睛,認(rèn)真的,緩緩的,細致細微的上下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透著慈愛與心疼。不知道為什么。面對此時的老麼麼,季安逸心里升起一股違和感,覺的很別扭,想躲開他的目光,手臂都有種起雞皮疙瘩的錯覺。他不喜歡這個老麼麼,特別不喜歡。氣場是種很奇怪又神奇的東西,沒法用語言來具體說清楚是怎么回事。它就是一種本能的感覺。氣場相似的兩個人,總會更容易走在一起。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家里來人了,王小二一般都會到屋里坐著,或是到屋前菜地里忙活,反正,就是不靠近。可這會,他過來了。王小二呆雖呆,也不太通事,但他很敏銳,尤其是跟媳婦有關(guān)的事情,他都特別敏銳。他說不出自己的感覺,只是想著,他要過去,要站在媳婦身邊。“媳婦?!蓖跣《吡诉^去,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高高壯壯的身量,直接往季安逸與老麼麼的中間一站,沖著季安逸咧嘴,樂呵呵的傻笑。瞧著呆子的傻笑,季安逸心里暖暖的,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翱柿税桑吭圻M廚房,我給你倒杯水?!闭f完,他拉起王小二的手,又看了看那老麼麼,禮貌的笑著道?!袄宵N麼進來坐會么?”那老麼麼瞧了瞧季安逸,又瞧了瞧咧嘴傻笑的王小二,露出個慈愛的笑,點頭應(yīng)著。三人坐進了廚房,水杯擱在桌上。老麼麼看著季安逸,慈眉善目的說?!昂煤⒆樱憧偹闶强啾M甘來了?!?/br>不太清楚這老麼麼到底想干什么,季安逸只是笑,溫溫和和的笑,又洗了些杏子?!袄宵N麼嘗嘗,這杏子味兒好?!?/br>“你受苦了,孩子?!崩宵N麼粗糙干裂的手,拉住了季安逸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嘆著氣,說。“聽說,你五月里病了場,差點就……”季安逸斂了笑容,垂著眼,愣愣的看著桌面。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