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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不敢瞞著天帝啊?!?/br>司灼緩緩的坐到凳子上,看著跪在一旁身子都止不住發(fā)顫的閻君,眼瞼一垂,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從極遠(yuǎn)處傳來,“所以,閻君只當(dāng)做不知道就可以了?!?/br>閻君一聽,轉(zhuǎn)過跪著的身子,面對著司灼道:“君神,此事若不解決好,到時六界怕是會重蹈十五萬年前的覆轍啊。”司灼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抬起眼皮淡淡的瞥著閻君,“只要你閉嘴,就不會重蹈覆轍。”閻君一怔,司灼那冷淡的眼眸里帶著一絲戾氣,讓他極為害怕,卻也仍舊哆嗦著勸道:“可若此事被天帝知道,君神徇私枉法,怕也是不會有好下場啊?!?/br>司灼坐直身子,閻君見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絲淺淡的笑容,雖然極美,卻看的人膽戰(zhàn)心驚,只聽他道:“或許天帝早就知道呢?!?/br>閻君徹底怔住,待反應(yīng)過來時卻見司灼已信步往外而去,臨至門口時,突然對自己道:“如果不想這六界會發(fā)生什么變化,就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本君自會解決?!毖杂?,便揚(yáng)長而去,只留閻君仍舊怔愣的跪在當(dāng)下,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此事你只能當(dāng)做不知道。司灼再一次站在十八層地獄下的深淵上時,那片發(fā)著純白之光的水晶蘭對著他動了動花瓣,他走到它們身旁,淡淡的開口道:“當(dāng)初連蘇就是為了要把你們帶回昆侖給我看才會來這里?!闭f著,司灼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下這些純白的水晶蘭,“如果他不來這里,之后的事情都不會發(fā)生,想來都是因?yàn)槲?,都是定?shù)?!?/br>“不是定數(shù)?!蓖蝗唬顪Y下頭出現(xiàn)了一個老者的聲音。司灼站起身,回頭一望,那原本無波無瀾的深淵漸漸朝兩邊散去露出一個方坑來,那方坑下頭正是靈虛君神的尸體。司灼皺了皺眉頭,負(fù)手道:“六百年了,師兄。”“是的,六百年了,我依然沒有辦法將魔君另一半元神盡數(shù)消滅,我與他都存在這片深淵里頭,可若不是怨氣滿天的時候,我?guī)缀醺惺懿坏剿拇嬖?,更別說除掉他。但那日是個極好的機(jī)會,司灼!”司灼瞧了眼自己腳上這雙團(tuán)著云紋的月白云靴,突然想起這雙云靴的料子是當(dāng)年連蘇厚著臉皮到七仙女處那兒花了無數(shù)朵花換來的,還在許多議論聲中跟著七仙女學(xué)織布縫紉,學(xué)了好些日子才做成了這雙團(tuán)著祥云的云靴。他送給自己的時候,羞澀的像個大姑娘,他還說,凡間兩情相悅之人都會送些個定情之物,但自己還處在捂熱你的狀態(tài),就先送你雙鞋,先讓你腳舒服,等日后再讓你的心舒服。司灼一直不曾穿這雙鞋,放在箱子里上萬年,直到連蘇被關(guān)入幽冥殿后,他才將這鞋拿了出來。“不能讓這個秘密永遠(yuǎn)只有我們幾人知道?”司灼看著靈虛君神,絲毫不退讓。“天帝的容忍度沒有你想的那樣大?!?/br>司灼給自己的鞋子施了一法,不讓這深淵的泥濘弄臟它,繼而道:“只要六界和平,天帝也找不到別的借口,我也會以我之命護(hù)他周全,只請師兄不要再在他心上插一刀?!?/br>靈虛君神沉默著不言。司灼的眼神卻咻的變的十分冷厲,“我抽去了他的記憶,也請師兄早日魂歸正身,不要在凡間用那樣一個身份看著他;他...是個極重情之人。”一聽此言,靈虛君神突然喘了口極重的粗氣,喝道:“果然是你封住了我在凡間的木偶之身的記憶?!?/br>司灼未答,只緩步走到那尸體面前,瞧著未有任何腐壞的尸體,施法捻了一訣,頓時,靈虛君神的尸體竟慢慢的被一層寒冰覆住,覆住這尸體便覆住了靈虛君神在這處的法力。“司灼,你大膽!”司灼半蹲著身,垂了下眸,“師兄,只要你魂歸正身,這寒冰自會散去?!?/br>******蘇恪沒有帶上景照,卻是帶上了海東青,因?yàn)樗v不了云,得讓個人帶他才是,景照被他委以重任走不開,但海東青剛歷劫飛升了一把,是有這個能耐的。“你待在這兒,我進(jìn)去看看。”蘇恪從海東青的背上跳下來對它囑咐道。海東青膽子也小,擅入神界可是了不得的事,故而一直在發(fā)抖。蘇恪搖搖頭,抱起它將它放在一隱蔽的大樹梢上,繼而悄然邁進(jìn)這昆侖仙闕。許久不來,這昆侖仙闕還是以前的老樣子,沒有任何變化。以前靈虛君神在的時候,昆侖還是有很多人的,除開昆侖□□弟子外,打雜的、貼身伺候的、外加做飯的也不計(jì)其數(shù),只現(xiàn)下被司灼管理后,這昆侖除了那□□弟子外似乎還真的沒幾個人,偌大的昆侖倒顯得有些冷清,而司灼住的地方就更為冷清,冷清的置身在里頭都會覺得有一股寂寥的氣息。蘇恪也不知自己的腿是怎么回事,原是打算一回來就直奔靈虛君神先前的住處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探索的線索的,可一來到此處,就跟從前一樣,總是習(xí)慣性的先來這屋子報(bào)道。司灼沒在。蘇恪疑惑,但想想他已是昆侖君神,當(dāng)有些事物要處理,不在也是情理之中。司灼還是保持著他以前的習(xí)慣,不喜歡旁人近他的屋子,還不喜歡旁人給他收拾,聽說鳳凰都是清冷孤傲的,這樣想想,司灼的性子捂不熱也正常。蘇恪幾步走進(jìn)這屋子,室內(nèi)的擺設(shè)未有任何變化,廊蕪下那缸自己最后送給司灼的蓮花還在,圍掛著繞了屋子一周的紫竹簾還是那樣清幽,榻上的那根涼席已躺的掉了色,但依然還在,床上的帷幔還是那根繡著金蓮花的碧色帷幔,連桌案上的香爐都還是那個雕著金蓮花瓣的香爐,那張司灼平時最常用的書桌上還放著一盤吃了半塊的核桃酥。司灼......蘇恪表情猙獰,六百年了,那竹簾是當(dāng)初自己跑到南海紫竹林尋了最好的幾根竹子抱回來親手做了簾子再親手給他掛上的;那根涼席是自己大晚上的不睡覺用細(xì)小的綠藤一條一條編織了給他換上的;還有那帷幔上的金蓮花,是自己現(xiàn)原形給七仙女瞧,哄她用最好的云錦線繡上的;還有那香爐,是自己偷了太上老君的爐火,親手燒制而成;那盤核桃酥,是自己最愛吃的食物。蘇恪瞧著這一切,更加不懂司灼了,這些東西,難道不該在自己被關(guān)進(jìn)幽冥殿后就被他毀去才對嗎?按照常理不該是這樣嗎?蘇恪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緩步走上前去,只見書桌上頭那沓宣紙下面似乎壓著什么東西,他抬手將那沓宣紙拿開,這才瞧見那宣紙下頭壓的不過是六百年前那張寫滿自己名字的宣紙罷了。此刻,那宣紙因著時間的關(guān)系,已有些發(fā)黃泛舊了。“司灼,你到底是一只怎么樣的鳳凰...”蘇恪喃喃道,此時卻聽外頭突然傳來聲響,他下意識的將這宣紙揣進(jìn)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