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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卻又本能的有些貪戀這種觸感,這種他曾經(jīng)渴望卻得不到的觸感。“呵呵~~委屈倒沒什么,只希望君神早日除了那兩個鮫人,給燕州被殺百姓一個交代,君神可不能徇私喔?!碧K恪笑著,手腕一用力,反手為上,變成了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抓住司灼的雙手,將他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緊緊的握在掌中,滿足一下幾萬年的幻想。司灼見他緊握著自己的手,神情仍是淡漠,只道:“皇上放心,本君一向只對在意的東西徇私。”蘇恪咳嗽一聲,竟還有人承認(rèn)自己會徇私的,且這人還是一向冷心冷情的司灼。此刻,蘇恪很想問一句,那倆鮫人是不是就是他在意的?但為防露餡,竭力忍住了,只勉強(qiáng)憋出一個笑來,道一句:“君神說笑了?!崩^而放開了握住司灼的手,徑直脫了衣袍鞋襪,也不像幾日前那般扭捏,直將被子一掀,鉆進(jìn)了被窩。除了第一晚,司灼入睡時都要看好一會子的書才會上床,一般上床時蘇恪都已睡著,可今夜不知怎的,倒和第一夜一般,見蘇恪上了床,他便也寬了外袍躺了進(jìn)去?;5奶K恪手腳頓時又不知該往哪兒放了,好在今夜沒有掉出一本春宮圖來,不然又該尷尬。司灼閉著眼,像是很快就睡了,這下輪到蘇恪盯著窗外的月牙思忖道:這天才擦黑他就困了?不知過了多久,蘇恪仍未有半分睡意,只在燭火的照耀下打量著司灼的容顏,當(dāng)年就算自己靠的再近都沒有這樣近過,可真等能靠這么近的時候,心中倒不似原來那般竊喜了。只是蘇恪沒想到,司灼平時看起來這么清冷的人,睡覺怎的如此不安分,他竟一個翻身,像抱一個抱枕一般將自己抱入懷中!蘇恪窩在司灼懷里,感受著他吐在自己耳畔那溫?zé)岬臍庀?,身子一下子僵直的不能動彈。難道是之前幾日自己睡早了所以沒發(fā)現(xiàn)司灼還有這個習(xí)慣?因此,蘇恪不由的在想,若司灼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份時,他一掌劈過來的時候,自己會不會難受一下下?夜真正深時,蘇恪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似乎還做了一個夢,他夢到司灼在自己那片微閉的軟唇上覆上了深深一吻。但不知為何,做到這樣的夢蘇恪卻有些憤怒。作者有話要說:為即將迎來的雙十一鼓掌,周末愉快~~~~~第18章第十八章彼時,渠水河再次驟起河嘯,凄厲的哭聲在渠水河畔如龍卷風(fēng)般響起,直叫魚蝦蟹甲頭昏腦漲皆都分不清方向浮現(xiàn)在水面上,那凄厲的哭聲引得河水翻騰,似乎就要沖破五行劍的鎮(zhèn)壓決堤涌出,而空中驚雷乍現(xiàn),無數(shù)暴雨伴隨著那凄厲的哭聲傾瀉而下。司灼不知何時已站在河畔,暴雨落下卻打不濕他的衣衫;漆黑的夜里,他瞧著翻騰不止的渠水河,河面上那只鮫人托著發(fā)出暗藍(lán)余暉的魚尾正凄厲的哭叫著,便是那足以震破人五臟六腑的哭叫聲使已被五行劍鎮(zhèn)壓的渠水河再次開始翻滾。那鮫人瞧著面前一點(diǎn)聲息都沒有的虎頭魚尾怪,眼淚泊泊的掉,水面上便呈現(xiàn)出了一幅奇景,無數(shù)魚蝦蟹甲在水面漂浮,然它們的背上都或多或少的馱著幾粒暗藍(lán)色如豌豆般大小的珍珠。司灼飛到那鮫人面前立于水面上,瞧著躺在水面上的虎頭魚尾怪整個身體已被掏空,此時的虎頭魚尾怪就猶如一具干尸,它將它所有的血液和它的心臟都給了這鮫人,所以,它才長出了尾巴。暴雨沖刷在鮫人和虎頭魚尾怪的身上,司灼盯著它們,目光淡淡,只拿出小綠瓶端于掌心,道:“里頭是汪洋大海,一片蔚藍(lán),是你的好去處。”那鮫人張開雙臂撩開頭發(fā),雙頰上的暗藍(lán)條紋愈發(fā)明顯,它微微齜牙,露出倒三角的牙齒,止住了哭聲,不甘道:“司灼,當(dāng)年我族被誅滅,是你念著你我相識一場救我一命,將我放在渠水河底,然我鮫人族的壽命與你們不同,你們歷過天劫便可再次飛升,而我族的天劫便是死劫,歷過,幸存者法力大減,歷不過便是一個死,這如何公平!所以我先祖怎甘心,我又怎甘心?不然我先祖也不會選擇與魔族同路,他只是想讓我們都活下去而已?!闭f著,那鮫人又哭了起來,“司灼,我只想活下去。”司灼盯著他,眼眸里卻沒他的身影?!澳阋舱f了,歷過,幸存者法力大減,但依然是活著的,法力依然可以再修煉,除了你們,我們誰不用修煉不用歷天劫?歷劫的艱辛其實(shí)都差不多,只是當(dāng)初你先祖太過偏激,你,也太過偏激。”那鮫人顫抖著身體,魚尾在水面上撲了撲,“我的法力承受不住天劫,我的魚尾已殘的只剩下骨頭,我就要死了,然而我不想死,我只想和阿虎好好的生活在渠水河,這渠水河不還是你賜給我的福地么,只要讓我吃夠一萬個人的血和心,我就能渡過此劫了,普天下那么多凡人給我一萬個又如何。”司灼看著他可憐又可憎的模樣,想起十三萬年前鮫人族被滅時,他一身是血的撲倒在年幼的自己腳下扯住自己的袍腳,求自己救他一救,那眼神清澈中帶著恐懼,便是那清澈又恐懼的眼神令他動了惻隱之心。然如今,那瞳孔里已全是陰鶩。那鮫人撫摸著那虎頭魚尾怪干癟的身體,又道:“若不是蘇恪用五行劍封住了渠水河,若不是你們傷了我,我也不會要蘇恪的血,阿虎也不會用他的命救我。”說著,那鮫人的腮幫已墜下無數(shù)珍珠,“司灼,你為何不對我仁慈一些,我與你自幼相識,至如今已有十幾萬年,而我現(xiàn)下要的不過是一個蘇恪罷了,他已是個凡人,你便把他給我,你不吃虧,神界也不吃虧,我也依然會像以前一樣,乖乖的待在渠水河底,不好么?!?/br>司灼看著那鮫人凄楚的模樣,神色依舊冷峻,而那鮫人身旁的虎頭魚尾怪已慢慢的顯出原形,他也是鮫人,只不過為了不暴露身份,當(dāng)初才將上半身斂做了虎的模樣。瞧著手中的小綠瓶,司灼暗嘆一口氣,“進(jìn)來吧。”說著,司灼眉目一寒,咻的騰飛于空中,亦不知捻了什么訣,只見半空中司灼的衣袂被風(fēng)雨吹起,一道五彩霞光從他身后迸射而出,直打在那鮫人身上。那鮫人當(dāng)即如被火烤一般痛的五臟具顫抖,揚(yáng)著頭捧著雙頰聲嘶力竭的發(fā)出凄厲的喊叫,那喊叫聲直達(dá)蒼穹,將燕州城所有生靈,無論人畜皆叫的心慌亂竄。司灼揮手將小綠瓶一放,瓶口突然飛出無數(shù)金字串聯(lián)成一串,形成了一條如柳枝般粗細(xì)卻尖銳不催的鎖鏈,那鎖鏈泛著瑩瑩綠光砰的一聲穿透了那鮫人的琵琶骨。然而就在司灼施法往回一收時,那鮫人卻突然變了模樣!司灼一看,那鮫人變成了虎頭魚尾怪的模樣,而那躺在湖面上的虎頭魚尾怪才是那真正的鮫人,此刻他正從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