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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勒斯那樣理智盡失,相反,從她朝我露出的笑容和邏輯正常的談吐中,我不難看出,她其實還保有著對于狂戰(zhàn)士這個職介而言及其稀有的理智。但是……“抱歉,”我道,“我想你和吉爾伽美什一樣,是無相的從者吧?既然這樣,再稱呼我為master就有些不妥了。”看著源賴光絲毫未變的笑容,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雖然不知道他身為一個從者,為什么偏偏要賴在我這里不跑,但是……既然現(xiàn)在是我占據(jù)主導,那么……你還是和我撇清關(guān)系比較好?!?/br>說完這話,我余光便瞥到了一旁的吉爾伽美什面上露出了一個興味的神情,他抱起雙臂,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神情。通常來說,每當這位不靠譜的慢心王展露出這樣“愉悅”神情的時候,這就暗示著其他人一定會倒霉,然而當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方才到底說錯了寫什么,站在我面前的源賴光便瞬間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mama好傷心……master,我親愛的孩子,你為什么想要和mama我劃明界限呢?”源賴光伸出手指抹了抹自己眼角沁出的淚花,緊緊地顰起了眉頭。“是mama做錯了什么嗎?啊……我的孩子啊——”我面對著突然陷入瘋狂的源賴光,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你……稍微冷靜一點啊。”我看著對方眼眶中不斷滑落的淚水,有些艱難地安慰著,“berserker?我、我可以這樣叫你么?你先聽我說,我真的……”然而還未等我磕磕絆絆的話語盡數(shù)說出,對面的女性狂戰(zhàn)士就一邊流著淚,一邊動作干脆利落地抽出了腰間的太刀。“真是不乖的孩子啊,那就只能讓mama來管教你了!”我看著對方眼中愈加瘋狂的神情,本能地就往后面又退了一大步。然而我在做出這個動作的后,看著對面berserker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和受傷,我卻立刻后悔了。“那個,源賴光女士?能請你冷靜一下么?我……我們可以談一談有關(guān)于……”“哼,竟然還妄圖和berserker談?wù)摰览?,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br>出乎我意料的,站在一旁旁觀了許久的吉爾伽美什突然出聲了,他先是照例嘲諷了我一句,隨后便扭頭看向了緩緩調(diào)整好握刀姿勢,做出了一副攻擊態(tài)勢的源賴光。“喂,瘋女人,”金色的archer冷冷道,“給我好好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到底是誰?!?/br>源賴光一愣,隨即面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站在我面前的……master,我的孩子,我怎么會認錯呢?這樣閃光的靈魂,這樣脆弱的心靈,這無疑就是□□□□啊——”我一愣,剛想開口問對方,她方才所說的那個含糊不清的名字到底是誰,便被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給打斷了話頭。狂戰(zhàn)士手中的太刀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地面上。源賴光朝我露出了一個可以算是近乎于慈愛的微笑,她緩緩上前兩步,動作輕柔地伸出手撫上了我的面頰,將我鬢角的頭發(fā)撩到了耳后。“啊,master,你留長發(fā)的模樣也很好看,銀灰色的發(fā)色很配你的藍眼睛。真是的,這么漂亮的孩子,mama又怎么會認錯呢?”女性從者的手很暖,也很柔軟,輕撫我臉頰的動作也讓我感到了一陣莫名的熟悉。本能告訴我,對方現(xiàn)在正處于一個恍惚而平靜的狀態(tài),暫時沒有危險,故而我也就放任了對方的這些動作,頓住了想要逃跑的腳步,停在了原地。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源賴光為什么會是一位充滿母愛的berserker,但既然她做出了這樣的一副姿態(tài),我就在很大程度上很難拒絕對方的關(guān)愛,哪怕她的陣營和身份都對我及其的不利,哪怕她大概是把我看錯成了另一個人。源賴光摸完了我的臉頰,又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動作輕柔舒緩,就好像是真的一位慈愛的母親在疼愛自己的孩子一樣。“master你一定很害怕吧?要一個人獨自面對那樣的、那樣的……那為什么不早點叫mama呢?我一直在等master你呼喚我啊?!?/br>“……抱歉。”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讓一位berserker恢復(fù)正常,只能按著對方的語境接下話去:“所以我……我希望源賴光你這次能幫我,好么?”或許是我請求一般的語句真的戳中了對方的點,源賴光面上露出了一個驚喜的神情。盡管她臉頰上的淚痕還未完全抹去,眼角也還含著些許晶瑩的淚珠,但整個人的氣場卻像是一個小太陽般明亮了起來。“這就對了……要多多依靠mama一點啊?!?/br>源賴光又摸了摸我的頭,湊近了身子,在我劉海上留下輕輕一吻。“無論是你,還是那個孩子,我都是深深愛著你們的,不偏不倚。”我有些驚訝地看向她。她最后一次撫摸了一下我的頭發(fā),后退了兩步,看著我柔和了表情:“你們是一樣的,又是不一樣的,我當然不會分錯你們的……雪見,我也希望你可以理解□□,因為他會變成現(xiàn)在的這幅模樣,也是因為愛啊?!?/br>這是我第二次從源賴光的口中聽到了那個含糊不清的名字,然而與先前那次不同,這次我卻再不會放過詢問對方的機會了。“那個,”我連忙開口,道,“你剛剛說的那個……”說到這里的時候,我突然語塞了,因為雖然我方才似乎對那兩個字有著模糊的印象和記憶,但真的當我想要將它們說出口的時候,我卻好像是被什么奇怪的東西鉗住了舌根一般,連一個簡單的音節(jié)都無法發(fā)出。而且隨著我沉默時間的推移,那個名字在我記憶之中的痕跡竟然變得變得越來越淺,直至消失殆盡。“……這是怎么回事?”我茫然地看了看眼前的兩名從者,漸漸地感覺到自己快要連源賴光是不是叫出過一個陌生的名字這件事情都快要忘卻了。在一旁看夠了戲的吉爾伽美什終于打算有所動作了。“那是無相本來的名字?!辈恢獮楹?,他在說出這句話時,看向源賴光的表情有些憤慨。“那個戀愛腦的蠢貨為了救另一個雜種,拿著自己的名字和樣貌和蓋亞做了一個交易,取得了足以扭轉(zhuǎn)一切的力量……”吉爾伽美什放下一邊抱著的手臂,虛虛指了指我的頸脖。我順著他的動作垂下頭,愣了一秒,才意識到他到底在指些什么。“是……這個嘛?”我把戒指連同一截項鏈從自己的頸脖處抽出,放在陽光下照了照。金色的指環(huán)內(nèi)側(cè)依舊印著那句所羅門的箴言,但就在不久的之前,我卻親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