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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醒的。“那您在這里做什么???”沈流光順著人道。鬼影也不嫌臟,一屁股坐在地上,咧開嘴:“抓兔子吃?!?/br>沈流光:“……你住哪兒?”“噓,”那人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草叢,咧開嘴笑了,“好像有蛐蛐?!?/br>真是傻子?沈流光沒剛才那么害怕了,小心翼翼地蹲在人身邊:“身上這么臟,為什么不洗洗?”鬼影迷茫道:“朕為何要洗洗?”“……,”沈流光只好道,“你是住在府里嗎?”“那當然,”鬼影面露得意,低聲道,“其實我可以跑出來,他們都不知道?!?/br>沈流光聽得一頭霧水。“喏,”鬼影偷偷塞給人一個小盒子,“送給你一個好東西?!?/br>“什么?”沈流光說著就要打開盒子。“現(xiàn)在先別看,”那鬼影對他露出個神秘的笑,“這是好東西?!?/br>沈流光看著那個古怪的盒子,正要問個清楚,突然樹叢邊傳來不小的動靜,沈流光下意識仰著脖子去看。“阿翊,”沈流光眼里一亮,忍不住站起身向人炫耀,“我捉到鬼了,不信你看——”沈流光扭頭,然后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自言自語:“人呢?剛才明明聊了好長時間——喂喂——”蕭翊冷著臉,拉著人的手往外走。“慢點。”沈流光一路小跑,才勉強跟上人。蕭翊一言不發(fā),將人拉出來后,才松開人的手,自顧自地往前走。沈流光低著頭,乖乖跟在后頭。門砰地一聲關(guān)住。房間里,沈流光無措地站著,不時抬頭打量人一眼。房間里沉默了一會兒,蕭翊淡淡道:“過來。”沈流光慢慢挪過去。盆里是剛打的熱水,還冒著白氣。蕭翊沒有理會人,細心將毛巾打濕。房間里很安靜,只能聽到水滴落在盆里的聲音。“阿翊……”沈流光有些心虛。蕭翊將毛巾擰干,抬手幫人擦臉。“你說句話?!鄙蛄鞴獾吐暤?。“說什么?”蕭翊看著人眼睛,平靜道,“你不是早早就困了?”沈流光垂著眼,不敢看人。蕭翊拿毛巾將人的手擦干凈,繼續(xù)道:“或者說本王找了你多長時間?還是說本王看到竹林外頭躺著的貓時有多害怕?”沈流光癟著嘴,頭埋得更低了。蕭翊一看人這樣子,心就軟了,無奈地將人拉到懷里。“輕點,別打臉!”沈流光忙捂住臉,可憐兮兮地看著人。蕭翊:“手拿開?!?/br>沈流光放下手,害怕地閉上眼睛,眼睫毛都在哆嗦。蕭翊忍著笑,親了親人眼睛,輾轉(zhuǎn)往下,在人臉上落下一個吻。“睜眼?!笔採茨笾讼掳?。沈流光乖乖睜開眼睛,對上人的視線時,臉有些紅。“不說些什么?”蕭翊在人嘴角啄了一下。沈流光悶聲道:“你一直不相信我,我就想抓住讓你看看。”蕭翊:“你還委屈?”沈流光更委屈了:“誰讓你兇我……”“以后去哪跟我說一聲,知不知道大晚上的有多危險?”蕭翊狠狠揉了揉人頭發(fā),無奈道,“什么都不知道?!?/br>沈流光絞著手指,悶悶地不說話。蕭翊實在受不了人這副模樣,聲音放低了一些:“那抓住了沒?”沈流光悶聲道:“你來了后他就跑了。”蕭翊彈人腦袋:“原來本王能驅(qū)鬼???”“難說,”沈流光撇撇嘴,“你這么兇?!?/br>蕭翊哭笑不得,捏捏人臉頰:“剛才那就算兇了?”“嗯!”沈流光狠狠點頭。“那這樣呢?”蕭翊握住人的腰,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哎,”沈流光有些癢,推推人,繼續(xù)說剛才的事,“你聽我說,其實那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br>蕭翊看著人,贊賞道:“繼續(xù)編?!?/br>“真的,”沈流光急了,從懷里拿出證據(jù),“他還給了我一個盒子?!?/br>蕭翊接過盒子,在手上顛了顛,抬手在人腦袋敲了一下,道:“以后別亂動這些來歷不明的東西。”“我絕對沒動,”沈流光舉起手指,對天發(fā)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我最聽話了!”蕭翊:“……”“快,打開看看是什么?”沈流光興致勃勃地湊過去。蕭翊看著盒子表面,確定沒什么異常后,扭動上頭的蓋子。但不管用多大的力氣,盒子都紋絲不動。“打不開?”沈流光眨了眨眼睛。“嗯,”蕭翊研究了一番,解釋道,“應該是被鎖住了。”沈流光這下仰著臉,得意洋洋:“怎么樣!你現(xiàn)在總相信我了吧?”蕭翊把盒子放在桌子上,二話不說開始脫人衣服。“喂……”沈流光縮了縮,紅著臉道,“怎么突然這樣?”“扒衣服前還要打招呼?”蕭翊隨手將衣服仍在椅子上,將人扒光塞進被窩里,自己熄了燭火,挨著人睡下。若是以往,兩人睡前都會說會兒悄悄話,但這此蕭翊很冷淡。沈流光有些不適應,揚起臉,乖巧道:“蕭公子,要親親嗎?”蕭翊冷漠道:“不要。”“真的嗎?”沈流光誘惑道,“免費的,親了可以做個好夢?!?/br>蕭翊在黑暗中忍著笑。沈流光挨著人,低聲道:“想親多久就親多久?!?/br>蕭翊不為所動。沈流光勾著人脖子,軟些聲音道:“相公,來一個~”蕭翊捧起人的臉,低頭吻住人的唇。“還生氣嗎?”沈流光問。蕭翊沒有回答,按著人后腦勺,大拇指輕輕摩挲人的側(cè)臉:“明天要早起?!?/br>沈流光不解:“早起做什么?”蕭翊:“習武?!?/br>沈流光眨眨眼:“你練武啊?”蕭翊捏人鼻子,解釋道:“是你?!?/br>沈流光睜大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就是那種一直蹲著,動也不能動,特別像酷刑的練武?”沈流光迫切需要得到答案。蕭翊點點頭。沈流光怒道:“憑什么!”蕭翊摟緊人:“你能保證無時無刻都呆在我身邊,寸步不離?”沈流光無比堅定:“能!”“那也得練,”蕭翊和人蹭蹭鼻子,“教你幾招簡單的,不用一直蹲?!?/br>沈流光苦著臉,不說話,過了會兒,終于想通了一些:“那我能飛來飛去嗎?”“不能?!?/br>“后天就能飛檐走壁嗎?”“不能?!?/br>“大后天起碼能打過你吧?”“……”沈流光立馬又想不通了,怒氣沖沖:“那我學那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