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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著:“最近診喜脈診多了,診什么都像喜脈……”蕭翊嘴角抽了抽,冷靜道:“師父?!?/br>老頭應(yīng)了一聲,幽幽道:“這人老了,在外頭站一會兒就累?!?/br>蕭翊當(dāng)然知道人在記恨剛才遲遲不開門之事,自知理虧,識趣地不說話。老頭斟酌著開口:“方才那位公子看著有些眼生?!?/br>蕭翊眼里多了幾分笑意。老頭一看人yin.蕩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清清嗓子道:“王爺有沒有調(diào)查過他的底細?”“自然?!?/br>“那就好,”百里鶴認真探了一會兒脈,放心地收回手,“春.藥的藥效已經(jīng)清了,我對外就說王爺腎虛脾弱,才暈了過去?!?/br>……容王殿下現(xiàn)在一聽到腎虛這兩個字就頭疼。“唉,”老頭嘆了口氣,突然煽情道,“王爺當(dāng)年還是個八歲的孩子?!?/br>容王殿下一聽這熟悉的開場白,就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這老頭醫(yī)術(shù)高明,但脾氣古怪,喜怒無常,經(jīng)常倚老賣老,挺無恥的。當(dāng)年耗了三天三夜,將年幼的容王殿下從鬼門關(guān)救了出來,從此便被留在府中。但這人自由慣了,一向我行我素,經(jīng)常找不見人影。果然,老頭開始了長篇大論。憶完往昔,再分析朝里局勢,同樣的話,翻來覆去說過不下五十遍。最后還頗為感嘆地帶上一句,真是一個不如一個,你這兔崽子是我教過資質(zhì)最差的徒弟……當(dāng)然只是嘴里發(fā)發(fā)牢sao。蕭翊的資質(zhì)他再清楚不過。兔崽子容王殿下強打著精神,不時表達自己的贊同。沈流光坐在不遠處的樹蔭下,抱著膝蓋,無聊地數(shù)螞蟻。病秧子真煩……沈流光拿樹枝擋住一只螞蟻的路,螞蟻急得團團轉(zhuǎn),轉(zhuǎn)到哪邊他便堵住哪邊,最后實在無聊,又扔了棍子,尋了塊石頭坐著。沒想到事情竟然鬧得這么大,戚婉兒心里沒底,偷偷過來,觀察容王這邊的動向。房間前,一位眼生的少年正坐在石頭上打瞌睡。想起昨晚聽到的曖昧聲音,戚婉兒忍不住湊近了一些,想瞧瞧人的模樣。少年睡得挺熟,無意識地歪著腦袋,脖頸處紅點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恨意和不甘心突然就這么涌了出來,戚婉兒咬著唇,叫住幾個路過的侍女,趴在耳邊低語了幾句。沈流光正睡得香,突然聽到腳步聲,猛地驚醒。果然,婢女模樣的人正慢慢走過來。“你是不是新來的?”那女子問。沈流光剛睡醒,腦子不甚靈光,迷糊著點點頭。“拿著,”那人不客氣地塞給他一個掃帚,“把前院打掃干凈。”沈流光下意識接住,險些打了個趔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只得懶怏怏地抱著大掃帚,邁著步子朝前院走。前院樹多,適合睡覺。沈流光揮動大掃帚,瀟灑地刷刷幾下,像畫畫一樣。小人參干過最粗的活就是給容王殿下揉肩膀,因此沒幾下就累得夠嗆,直不起腰來。他抬頭擦擦汗,瞧著周圍沒人,便扔了掃帚,溜到樹蔭處,找了塊干凈的大石頭,靠著大樹瞇上眼睛。陽光從枝葉的縫隙中逸漏下來,細碎的光斑打在臉上,沈流光很快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臉上覆了塊陰影,沈流光睜開眼。“蕭翊?!笨吹窖矍暗娜?,沈流光下意識地叫道。認真一看,卻不是蕭翊,只是和蕭翊長得有幾分像而已。整張臉冷峻了很多,也沒蕭翊那么蒼白。沈流光腦子打了個結(jié),沒反應(yīng)過來。余光瞟到人脖頸處的紅印,那人開口:“容王的男寵?”沈流光搖搖頭:“不是……”突然想起掃把還在地上扔著,沈流光趕緊跑過去一看,果然有位婢女不耐煩地在等著自己。沈流光心想,這下糟了。那婢女得了吩咐,不讓沈流光好過,剛要開口,看到他身后的人,臉色一變,話堵在嗓子眼。“奴婢見過寧王殿下?!辨九椭^,腿有些軟。蕭瑾沒看她,徑直往前走去,和沈流光擦肩而過時,扔下一句話:“帶路?!?/br>第11章怎么負責(zé)沈流光默默跟在人后頭,尋思著要不要說些什么。過了一會兒,蕭瑾忍不住道:“把印子遮好?!?/br>沈流光:“……哦?!?/br>還是算了說。之后便是一路無話。容王殿下推開門,看著一同進來的兩人,愣了兩秒。然后親昵地將自己的小人參拉進懷里,關(guān)心道:“有沒有等急?”被忽視的蕭瑾:“……”容王殿下將他的小人參安頓在椅子上,這才察覺到外人的存在,虛偽得很明顯:“三弟今日怎么有空?”蕭瑾冷漠道:“聽說二皇兄病了,過來瞧瞧而已?!?/br>蕭翊立刻表示自己很感動,并問人什么時候走。“……”蕭瑾擠出一個笑,當(dāng)即就坐在椅子上,坐得很穩(wěn)。小人參一直是孤零零一個人,因此不是很理解這種nongnong的兄弟情。“二皇兄身邊又換人了?”余光看到乖乖坐在桌前的沈流光,蕭瑾問他皇兄。這下就輪到蕭翊說不出話了。沈流光趴在桌子上,裝模作樣地翻著書,偷偷把這句話記在心里。“口味真是越發(fā)平淡,”蕭瑾頓了一下,搖搖頭,“讓人猜不透。”……可以,親兄弟。待人走后,沈流光扔下書,搞破壞般地把盤子里的點心全數(shù)掰成兩半,只掰不吃。蕭翊關(guān)好門,坐到人身邊,低聲道:“小人參?”沈流光:“哦?!?/br>容王殿下挨近人,清清嗓子:“是不是生氣了?”“我有什么好生氣的?”沈流光說著往嘴里塞了塊糕點。蕭翊正斟酌著怎樣給人解釋,這時沈流光問了:“他說的那些是真的?”蕭翊立刻道:“自然不是?!?/br>沈流光在才停止破壞糕點的動作,悠哉悠哉地品嘗著點心。房間里安靜了一會兒,蕭翊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跟人解釋:“不要把三皇弟的話當(dāng)真?!?/br>“???”沈流光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話?”蕭翊說得有些艱難:“……本王身邊頻繁換人?!?/br>小人參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哦,早就忘了?!?/br>蕭翊:“你不在意這些?”沈流光鼓著腮幫子,有些不解:“為何要在意?一聽就是假的。”沒想到小人參這么相信自己,蕭翊有些感動。“再說了,”沈流光靠著椅子背,腿晃來晃去,“王爺身子弱,哪有精力亂搞?”……蕭翊心里的感動蕩然無存。房間里很安靜,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