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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高三一班,帶著原本的輝煌,正式踏入高三,這樣充滿傳說和故事的年紀。“雖然,不能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但是以前的成績我們學校還是要充分肯定的呀!”田龍游說道,“你們兩上學期的期末成績實在驚艷,代表全年級同學上臺演講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br>被他用熱情而真誠的眼神看著的兩人:顏徐和付堪,覺得十分尷尬。上學期的期末考試是全市心血來潮的一次統(tǒng)考,排名下來后市一中覺得倍有面子,全市的第一第二全在,前十名一共五個,無論是從總成績還是排名來看,市一中那是絕對的領先。市一中的領導覺得面上很有光啊~每年高三開學時,會選學生代表上臺演講是一中的慣例。選擇會考慮許多的因素,但是也多半逃不開成績,品行一類。上學期的期末成績,付堪全市第一,顏徐第二,兩人差了五分,按照以往,多半都是付堪,但是這一次,他們貪心,想讓兩人一起上去。田龍繼續(xù)游說:“你們都是很好的榜樣嘛!”對于付堪和顏徐來說,他們不愛出風頭,但是這種事情無可無不可。顏徐使了一個眼色給付堪,付堪接收到信號,兩人撇下班主任,走到走廊另一端開始商量。“去?”顏徐問道。“可以?!?/br>“那答應田老師,看他好像很可憐的樣子......”“嗯。”最終,兩人還是在田龍翹首以盼的目光中接下了這一份演講的人物。“啊啊啊啊啊啊,你們答應啦!”一班的女孩子沸騰了,帶頭的衡晶晶很是兩眼精光。“我們是答應了?!鳖佇斓溃暗菫槭裁茨銈冞@么興奮!”顏徐現(xiàn)在養(yǎng)成了虛什么,就往付堪背后躲的習慣,受不了班上女孩子的眼神,顏徐立馬又藏進了付堪的身后。“沒事沒事,我們哪里興奮?”衡晶晶強制自己收斂了表情,但是臉上似笑非笑的還是暴露了她的內心活動,“再說了,我們興奮那是理所應當?shù)氖虑槁?!你們可是我們班出口的?yōu)質產品,能拿到學校舞臺上炫耀那是極好的事情??!”她摩拳擦掌,一副要干大事的樣子。鐘嶺卻很郁悶:“喂,班長,上次你說‘出口的優(yōu)質產品’這個詞的時候,是對我說的??!怎么現(xiàn)在又換人了?”衡晶晶理由多著呢:“產品也是要換代升級的嘛!”“那,我就被淘汰啦?”衡晶晶寬慰:“沒沒沒,你好歹也是我們班綜合實力第三的,怎么能被淘汰呢?備用,備用而已。”但是鐘嶺對于自己地位的淪喪依舊不滿:“啊,原來已經過氣到這種地步了嗎?”演講稿一般來說是自己完成的,但是這一次由于是兩個人上臺,學委便主動接下了這個任務。學委分析道:“你們兩個上臺是要有互動的,如果是你們自己寫的話,完全就是兩種風格,到時候聽起來就會很違和?!?/br>她是班上寫作文最好的,作文經常作為范文,曾經有語文老師開玩笑說,每個年級的同學給學委的每一篇作文均上繳一塊錢的版權費,學委現(xiàn)在應該給房子付一個首付了吧。雖然學生們沒有上繳版權費,但是每一次誰的作文被選作范文,學校都會有實質的獎勵。班長附和道:“對啊,要是讓你們自己寫,我估計全程就是這樣的,顏徐巴拉巴拉巴拉一串,付堪接一句‘嗯’;顏徐再扒拉扒拉一串,付堪接一句‘嗯’?!毕袷且呀浵萑肽莻€尷尬場面,衡晶晶的神色看得都讓顏徐覺得這個事情不交給學委那就是罪大惡極。于是在班長和學委一唱一和的完美配合下,顏徐和付堪不用自己寫演講稿,但是兩人總覺得哪里不對。“會不會我們配合得不好,然后就變得亂七八糟啊......”顏徐很是擔憂。“不會?!?/br>嗯?是不會“配合的不好”還是不會“變得亂七八糟”?離高三大會還有整整一周的時間。顏徐借著小夜燈躺在床上看手里的稿子。今天剛剛拿到據(jù)說是學委嘔心瀝血含辛茹苦焚膏繼晷完成的演講稿,顏徐大概看了看內容,寫得燃情卻不刻意,用詞考究卻不做作,的確是學委高水平作文功力的一次展現(xiàn)。但是他手上這一份卻是不完整的,要加上付堪手上的才能是他們全部演講的內容。顏徐抑制不住好奇心,這種合二為一的感覺......奇怪的很呢!他將臉貼在床欄上,讓冷冰冰的金屬給自己發(fā)燙的臉降降溫。現(xiàn)在付堪睡在自己對面,應該是睡著了,能聽見淺淺的呼吸。付堪睡覺的時候是很安靜的,規(guī)規(guī)矩矩,顏徐偶爾晚睡的時候都不怎么能聽到付堪的動靜,連翻身之類的都很少。但是卻讓黎簡覺得安心,覺得自己被付堪的氣息包圍。初秋的夜晚,一切都是靜謐而美好的。付堪。他在深夜里輕聲念。這一個名字真是有魔力,只要掛在唇邊,就會覺得甜甜的感覺開始從嘴角往心里蔓延,就像在吃水果糖,慢慢地融化。付堪。他又念了一遍。但這次,那邊卻傳來了動靜,一聲輕輕的“嗯”?喂!我這是直接念出來了嗎?顏徐被自己蠢哭了。“嗯?”“沒什么......”顏徐牽強解釋,“我就是叫叫你,看你睡了沒有,嘿嘿嘿,你繼續(xù)睡吧,我不打擾你了?!?/br>“有心事?”“沒”字正要從嘴邊溜出來,顏徐立馬阻止,然后換成了模棱兩可的“嗯”。顏徐心想,這是多么好的氣氛啊,和付堪在深夜里談心這種事情想想都是撿到便宜啦!“就是,就是......”顏徐努力編造出一個“心事”,還要讓它不顯得那么的刻意,他瞥了瞥枕邊的演講稿,“我擔心演講的事情,我真的不會讓它搞砸嗎?”付堪那邊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沉默半分鐘之后才說道:“不會的,你放心?!?/br>顏徐嘴上這么說著:“我也對自己有些信心的......”那其實是相當有信心!有俯瞰在,不虛。“但是依舊害怕自己會怯場?!备犊?,走路帶風!“怕自己辜負大家的期待?!笔桥略诟犊懊媲皝G臉。“連做夢都是在背稿子?!辈徊徊?,我的夢怎么能是稿子這種無趣的東西,那必須是付堪和付堪的......??!意會意會。顏徐從嘴上,表面上三言兩語地給自己塑造了一個“為了演講而擔憂到無法入睡”的可憐形象,但是心理活動快要飛起來了好嗎?付堪從床上坐起來,顏徐也坐了起來,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