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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但他依然挺直著背脊。沈之北覺得胸口有點悶,翻身下馬,拉住王君檐的馬。王君檐啞著聲音道:“怎么了?我們得快點離開?!?/br>沈之北瞪著他道:“走?走去哪兒?閻王府嗎!趕緊下來!”第一次看到沈之北如此疾言厲色,王君檐本來就暈眩的腦袋有些想不明白。沈之北見他呆愣著,忍不住將他拉下來。王君檐下來的時候腿一軟,摔在了沈之北身上。沈之北被撞得七葷八素,差點沒緩過氣。扶著王君檐坐在草地上,官道一邊是山坡一邊是懸崖,如果遇到土匪,他們無路可逃。“青一,有沒有什么藥,可以讓他的傷口快速好起來?!鄙蛑敝苯訂枴?/br>青一道:“我找找!”“有!中級金瘡藥,一夜可療愈。需要經(jīng)驗值一萬。”青一說。沈之北完全沒有猶豫:“拿一瓶給我?!?/br>王君檐剛剛下馬時xiele力氣,如今在沈之北的懷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沈之北沒有去叫他,等他睡熟,解開他的衣服,給他換藥,拿出水給他潤一下唇,然后抱著他坐著看天。如今已經(jīng)進入夏季,五更的天已經(jīng)有些亮了。剛剛因為土匪的事情,他來不及想王君檐為什么親他。他們同是男子,可是……他并沒有討厭的感覺,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十七歲的少年,不知道情是什么,對著五更天的天空,亂想一通,最終在王君檐溫暖的體溫下,沉沉地睡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 王先森:剛撩就有人搗亂,給我團滅!土匪:GAME?。希郑牛?!第17章一七情定一生(四)王君檐一覺醒來,覺得渾身輕快,自從受了傷之后,他就再也沒有這樣輕松過了。他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窩在沈之北的懷里,他笑了笑,輕輕地拿開沈之北的手。沈之北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被大大的太陽閃得眼皮疼。“你醒啦?身上還痛嗎?”沈之北瞇著眼睛問王君檐。王君檐心里直喊可愛,卻只是溫柔地說:“不痛了。”他挑眉笑道:“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么?不然怎么才一個晚上我就不痛了?”他只是開玩笑,卻沒想,沈之北聽了這話臉上竟有些尷尬之色。他解開衣襟,拆開繃帶,發(fā)現(xiàn)傷口竟然愈合了!白色的疤痕特別顯眼,但遠(yuǎn)不及他的表情的驚訝。他原本只是覺得應(yīng)該是沈之北幫他用藥,再加上他睡了一覺所以感覺好些。沒有想到,他的傷竟然一夜之家完全康復(fù),如果不是這些疤痕,他大概都要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受傷了。他意味不明地看著沈之北。沈之北頂著這樣的目光,在腦袋里對青一狂轟濫炸,“青一!有沒有讓人失去記憶的藥水?江湖救急!”青一翻白眼:“你說呢!他是世界之子啊,有沒有這種藥不重要好嗎!你難道要讓他忘記你?!”沈之北道:“當(dāng)我開個玩笑?!?/br>王君檐挑起沈之北的下巴,“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跟你好好談?wù)?。?/br>沈之北紅了臉。他們倆上馬,日夜兼程,終于在第三天到達(dá)了清河州的地界。簡單混過守衛(wèi),到城里的客棧舒服地洗了個澡吃了頓飯,兩人躺在床上休息。三日三夜的趕路讓他們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了,兩人擠在一張床上。沈之北勉強抬起手指戳戳他,“再去要一間房?!?/br>王君檐抱住他的手,“不要?!?/br>沈之北沒力氣跟他掰扯,兩人就這樣面對面,交換著氣息沉沉睡去。翌日,沈之北在王君檐的懷里醒來,周身都是王君檐清爽雅致的氣息,他有些不自在,感覺小腹有些不對勁。在間水村,他從小懂事,沒有與父母如此親近過。十四歲之后,他一個人生活,更加沒有跟人這么近距離過。他清心寡欲地種花。他動了動,換來的是王君檐更緊的禁錮。他的臉紅了又紅,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他試著張開腿,想讓那物透透氣,他想,可能是熱的。沒用。他急的不得了,不知道怎么了。就在這時,王君檐突然睜開眼睛,兩人相隔不過兩公分,鼻子幾乎碰在一起。王君檐道:“你怎么了?”沈之北想說又覺得有些羞愧,但是越來越不對勁的那物讓他覺得很難受。他道:“我……下面有些難受,不知道怎么了。”他說這話時臉埋在王君檐的胸口,羞得聲音像是蚊子聲兒一樣。王君檐一愣,低聲笑起來,笑聲在沈之北耳邊炸起來。他道:“難道你是第一次遇到這事?”沈之北聽到這話疑惑地抬起頭,眼睛水汪汪的,讓王君檐有種想要看這雙鹿眼哭出來的沖動。他動了動腿。“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王君檐摸著他的下巴,“你家里人沒告訴你嗎?”沈之北聽到這話,心里一涼,垂眸道:“我只有一個人?!?/br>王君檐心里一悶,將沈之北按在自己懷里,“抱歉。不過,以后你不是了?!?/br>沈之北看他。王君檐將手伸向下面,撩開沈之北的上衣下擺,“我?guī)湍??!?/br>“啊……”沈之北睜大眼睛,腦袋里有一瞬間的空白。“你……你做什么?”王君檐湊近他的細(xì)白修長的脖子輕嗅,“舒服嗎?”“嗯……有點奇怪……”沈之北咬著唇,盡量不發(fā)出聲音。王君檐看少年動情的模樣,忍不住俯身封住他的嘴唇,“放松?!?/br>溫柔的舔舐讓少年漸漸放松,王君檐手下的動作加快。“啊……”少年仰起脖頸,像一只驕傲的白天鵝。王君檐在他喉結(jié)處咬了一口。少年紅潤的嘴唇輕輕地喘著氣,王君檐靜靜地看著他,等他緩過來。“你……你剛剛……在干什么?”沈之北迷糊地問。王君檐半壓著他,看著他的眼睛,“之北,你之前不是問我,斷袖是什么嗎?”沈之北看他,這人怎么這樣老是轉(zhuǎn)移話題。看著少年懵懂的目光,王君檐笑道:“斷袖就是兩個男子相愛并且相守一生。”沈之北睜大了眼睛。王君檐啄一下他的唇,“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度過余生?!?/br>沈之北被突如其來的告白砸得猝不及防,他磕磕絆絆地說:“男子……也可以和男子在一起?”王君檐道:“有何不可?”他摸摸沈之北的嘴唇,“你喜歡我嗎?”沈之北閉上眼睛,腦海里劃過跟王君檐相處的每個瞬間。好像,是喜歡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