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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人?!?/br>“但這次有三個……”樊霽景一驚道,“你說大師兄?”雖然是三個衣缽傳人,但無論從資歷、武功還是威望,都非關(guān)醒莫屬。花淮秀搖搖頭道:“你忘了,你師叔曾懷疑誰是兇手嗎?”他當(dāng)然沒忘,“大師兄、二師兄和五師弟?!?/br>花淮秀道:“去掉步樓廉的三個高徒,掌門之位自然只好落在師弟身上了?!?/br>樊霽景怔怔地看著他。花淮秀開始還頗感欣喜,以為他被自己的聰明才智所傾倒,但越到后來他越覺得那眼神似乎不像傾倒,好像要……暈倒。“你怎么了?”“如果這樣說的話,”樊霽景道,“最有嫌疑的不是宋師叔?!?/br>“為什么?”花淮秀覺得自己的推斷簡直是神來之筆,天衣無縫。“因為除去大師兄、二師兄和五師弟之后最有希望繼承掌門之位的,”樊霽景緩緩道,“是我?!?/br>花淮秀:“……”他將大多數(shù)的人都盤算在內(nèi),獨獨漏掉了樊霽景。真兇未明(六)九華派的規(guī)矩向來是傳徒不傳弟。如果關(guān)醒、朱遼大和施繼忠真的成為弒師兇手的話,那么步樓廉門下就只剩下樊霽景和上官叮嚀,上官叮嚀是女子,又是樊霽景的師妹,雖然九華派沒有傳男不傳女的規(guī)矩,但是祖上也沒有出過女掌門。這樣算來,樊霽景的確是成為掌門最可能的人選。“可是你不會仙蓮劍法?!被ɑ葱阆肓税胩?,只能想出這么一條為他辯解的理由。樊霽景道:“仙蓮劍法的劍譜一直供奉在祠堂中。若真遇到掌門發(fā)生不測,又來不及指定衣缽傳人,便可拿出來。”花淮秀皺眉。他原本以為自己的推測天衣無縫,已經(jīng)接近真相,但現(xiàn)在看來,真相還在撲朔迷離中。他又想出一條,“可是你當(dāng)時不在九華派?!?/br>樊霽景望著他道:“你似乎在替我開脫?”花淮秀瞪著他,就差沒有用手上的十字劍在他身上開個大洞。樊霽景茫然地回望著他。須臾。花淮秀敗下陣來,冷哼道:“我只是就事論事!”樊霽景道:“善惡到頭終有報,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表哥不必太過杞人憂天?!?/br>……他杞人憂天?!花淮秀積郁多日的火噌噌地竄起來!他看看樊霽景,又看看地上的豬,猛然轉(zhuǎn)身朝外走,“我去叫廚娘進(jìn)來,把它切了吃!”樊霽景忙道:“這是證物,能證明師父未必死于‘挽??癯薄?。”花淮秀停下腳步,回頭斜睨著他,“然后讓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你?”樊霽景正色道:“清者自清。我相信該報應(yīng)的總歸有報應(yīng)?!?/br>“……隨便你。”花淮秀冷冷地丟下三個字就走。“你去哪里?”樊霽景在后面追問道。花淮秀頭也不回道:“勾引廚娘?!?/br>樊霽景:“……”花淮秀的發(fā)現(xiàn)一經(jīng)公開,果然引起一陣軒然大|波。這樣一來,宋柏林和吳常博也有了嫌疑,關(guān)醒等人的嫌疑自然大大減小。朱遼大幾乎喜形于色。宋柏林和吳常博則一臉的鎮(zhèn)定,好似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宋柏林看著樊霽景道:“那你的意思如何?”樊霽景環(huán)顧了一圈,低聲道:“弟子以為兇手無論會不會‘挽??癯薄急厝粚Υ苏性斐傻膫谑质煜?。”吳常博道:“你有話直說。”樊霽景道:“弟子敢問案發(fā)那日,兩位師叔身在何處?”宋柏林眼睛一瞪,剛想發(fā)作,就聽吳常博道:“唔。你倒是和你宋師叔一樣直接?!?/br>宋柏林冷哼道:“我不像他這么沒規(guī)矩?!?/br>吳常博道:“師父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br>宋柏林惡狠狠道:“你非要和我唱反調(diào)?”吳常博道:“我只是就事論事?!?/br>樊霽景插口道:“還請兩位師叔示下。”吳常博干咳一聲道:“我當(dāng)時在屋里練功。”宋柏林冷笑道:“練功?我看是睡覺吧?”吳常博反問道:“那你又在做什么?”宋柏林面孔一僵,聲音更僵,“練功?!?/br>吳常博“哈”得一聲笑。樊霽景問道:“兩位師叔可有旁人作證?”“誰睡……誰練功的時候會請旁人在旁邊看著?”宋柏林沒好氣地反問。樊霽景皺眉道:“可是大師兄他們都有。”宋柏林眼睛冷冷地在關(guān)醒等人之間轉(zhuǎn)了一圈道:“若兇手不止一人,那就不足為奇了?!?/br>此話說得朱遼大等人都是色變。連向來沉穩(wěn)的關(guān)醒面上都出現(xiàn)一絲憤怒。大廳里的氣氛頓時凝固成冰。“三師弟?!?/br>朱遼大突然打破沉寂,“從睥睨山回九華山,你似乎多用了半個月的時間?!?/br>一直抱胸靠著門扉的花淮秀微微挺直脊梁。終于開始了。樊霽景道:“我在江州大病一場,耽擱了半月?!?/br>朱遼大道:“江州?那里離九華山不遠(yuǎn),若全力趕路,可二十日來回?!?/br>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他的話引到樊霽景身上。花淮秀淡淡道:“可是在這之前,誰能告訴他仙蓮劍法究竟是何模樣?”朱遼大語塞。花淮秀又道:“更何況,我可以作證?!?/br>樊霽景聞言,不由看了他一眼。朱遼大記恨上次樊霽景逼問,冷笑道:“你與他是表兄弟,自然會為他遮掩?!?/br>花淮秀道:“照你這樣說,那么你和上官姑娘也很難互相作證?!?/br>朱遼大臉色一白,似乎沒想到牽扯來牽扯去最后竟然引火上身。施繼忠嘀咕道:“這下倒好。懷疑來懷疑去,最后竟沒有一個清白的?!?/br>“放肆。”宋柏林低喝道。吳常博打圓場道:“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兇手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br>誰都知道這話只是安慰。世上未破甚至未被發(fā)現(xiàn)的案子多如過江之鯽,更何況步樓廉此案實在太過蹊蹺,之前又沒有任何征兆。花淮秀回房一路腦海都還盤旋這樁案子。如果不能從兇案本身下手,那么只能從……他猛然回頭,見樊霽景正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你跟著我做什么?”花淮秀冷著臉問。樊霽景道:“我想和你談?wù)劇!?/br>“談?”花淮秀挑高眉峰,“和我這樣杞人憂天的人有什么好談的?!彼焐险f得不客氣,心里卻不停地猜測著他準(zhǔn)備談什么。莫不是剛才自己為他作證來感激的?想到這里,他面頰不禁松了松。“只要表哥保證不將師父過世的消息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