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無語，不知道她是因為精神過于強大了而絲毫不介意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嚴厲過頭的言語，還是因為過于遲鈍而絲毫沒有察覺到他話語里透出來的提防和疏離感。

    下一刻他就看到她居然自己開始動手，笨手笨腳地把長長的振袖整理好，再把那條長長的布條繞過頸后、穿過腋下，好像真的打算只憑自己的努力就把衣袖綁好似的。

    ……可是她動作的笨拙程度簡直讓人不忍卒睹。

    土方深深地皺起了眉，看著她剛纏好的一邊衣袖不知道第幾次從布條的綁縛之中滑落了出來，就覺得一陣頭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土方感到自己的心情都烏煙瘴氣了起來。

    ※※※※※※※※※※※※※※※※※※※※

    8月12日：

    啊對了，上一章忘了注釋一下，妹子這一次穿的振袖和服是紫色系的，那是因為在原作里，副長的衣服就是紫色系的hhh

    在原作里，副長的和服上衣是紫色，剪短頭發(fā)換上洋服以后，洋服的底色雖然是黑色，但裝飾色都是紫色的，感覺上紫色就是副長的應援色啊【喂！

    嗯，順便解釋一下，那句叫他“土方先生”的話是副長的錯覺。

    那句話其實是上一次島原內(nèi)探的時候，妹子說過的。

    所以副長的直覺其實真的很靈了，妹子這個時候頂著的可是一張陌生的臉啊w

    但是他仍然覺得面前這個人哪里會讓他聯(lián)想起妹子【喂！

    下次更新：明天。

    還是老規(guī)矩，如果趕不上零點的話，就請大家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吧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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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8?【回歸篇?之六】?17

    ……不行。不能管她。

    他們這才是第二次見面, 但是這個年輕姑娘就已經(jīng)讓他為她服務了一次——去提水——也不知道她是天生就這么擅長cao縱人心, 還是只是有種天真的無畏而已。

    再這樣下去的話……情形說不定只有可能變得更糟。她會巧妙地用類似眼下這樣不得不為的境況，來cao縱和引導著他聽從她柔軟的請求，最終結(jié)果只能是，他一再去做她希望他做的事。

    這樣是危險的。

    像她這樣的女人, 雖然他以前也曾經(jīng)遇見過, 然而其他的那些女人，即使對他有所求、或者想要通過什么手腕來cao縱他，也大多都是使用那種最庸俗也最直接的手段——比如撒嬌，比如勾引，比如誘惑……總之, 都是一些他所熟悉的、屬于花街的慣用手腕。

    可是, 這個名為“雪子”的姑娘卻不同。她的態(tài)度既堂皇又大方，坦率得可怕；她不借助自己的美麗或魅力來達到目的, 也沒有利用自己的身份來撒嬌或勾引——要讓他說, 那種態(tài)度簡直近乎于一種精準地踩著他忍耐的邊緣、介乎于“戲弄”和“親近”之間, 既遠又近、恰如其分的“請求”。

    他能夠拒絕撒嬌、能夠拒絕勾引、甚至能夠拒絕獻媚或主動獻身；但是她就那么巧妙地踩在了最嚴苛的刀尖上, 避開了一切能夠立刻真的激怒他的危機, 讓他的精神懸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像是在cao縱著提線木偶身上幾乎細到看不清楚的線一般，在他發(fā)火的前一瞬間及時收手、又在他怒火平息的時刻得寸進尺地提出試探他底線的大膽請求——

    現(xiàn)在想起來，她對于人心和情緒的控制, 簡直準確到可怕的地步。

    或許這是身為藝伎的職業(yè)素養(yǎng), 但他可不相信在這種邊遠小城鎮(zhèn)里找來的藝伎, 能夠具有這種優(yōu)秀到就連島原的花魁太夫也不一定這么得心應手的——影響人心的能力。

    這是有害的。

    土方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刻意無視了面前的雪子有些笨拙地綁起長長的振袖的動作。

    就這么，到此為止吧。

    他并不是不諳世事的蠢人。當然能夠察覺得出來，面前這位年輕姑娘對自己懷有好感和興趣。不過，對他來說，他完全無意于再接受除了“那個人”之外的別人。

    已經(jīng)，夠了吧。他已經(jīng)幫過她的忙了。假如所有的事情都真的如同她說的那樣，那么她獨自生活在戰(zhàn)火延燒的地區(qū)的小鎮(zhèn)上，不可能什么事都做不到——如果有必要的話，他毫不懷疑以她堅韌的精神力和頑強的行動力，一定能穿著振袖和服狂奔的吧。打水也好、綁衣袖也好，當然也不在話下。

    于是，他就那么干脆地朝著她點了個頭致意，然后轉(zhuǎn)過身，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宿處走去。

    他毫不意外地，并沒有聽到她在他身后出聲叫住他。

    她果然是那種即使被放棄，也能夠一個人生活下去的女人。更何況這里是營地，總比危機四伏、不知道何時戰(zhàn)火會燒過來的小鎮(zhèn)上安全一些。

    他沒有義務保證讓她開心。也沒有義務要達成她所有的請求。

    所以，就這樣吧。

    ……

    土方整整有兩天沒有再見過那位名叫“雪子”的年輕姑娘。而他們那一晚曾經(jīng)碰面、他還為她提了桶水的事情，好像也再沒有人知道。

    可土方并不會因此就大喇喇地放下心來，當作之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地松懈了警覺心。

    他總覺得以那個雪子的性格和堅韌程度而言，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了自己，這也太不正常了——

    所以當?shù)谌煲雇?，又輪到土方值勤——這一晚他負責的哨位剛好在那座“新來的大人物”所居的長屋附近——的時候，他一開始是頗為頭疼的。

    不過他也沒辦法對安排他去那里的上司說“請給我換個地方，因為我懷疑那個雪子對我別有目的”之類的話。所以他最后還是按時來到了那里。

    起初一切正常。不遠處的長屋依然燈火通明，隱約有笑語傳出，伴隨著三味線彈奏出的曲調(diào)。

    土方還真的觀察了一陣子長屋那邊的動靜。隨著宴會的深入，六郎和其他勤務兵來來回回上菜和服務的頻率愈來愈低，最后只有雪子曾經(jīng)提到過的那個老琴師的小孫女——看上去確實小了一點，又瘦伶伶又單薄，大概只有十歲上下——進出了幾次端茶斟酒。

    這也是正常的發(fā)展——土方望著長屋中最大最明亮的那個房間，有窈窕的人影被燭火投影在障子門上；然后他把視線轉(zhuǎn)開，仰起頭長長呼出一口氣。

    ……可以放心了吧。

    結(jié)果好像也并沒有過多久，就異變突生！

    土方今夜負責巡查的區(qū)域當然不僅止于長屋門前這小小的一塊地方。在確認了長屋里的宴會正常進行之后，他就開始在預定的區(qū)域進行巡查了。

    當長屋那邊爆出一陣喧嘩的時候，他剛剛慢吞吞地從長屋的另一端按著腰間的太刀往回走。

    土方先是一愣，而后飛快地反應過來，按住腰間的太刀，拔腿就往長屋的大門口飛奔過去！

    他畢竟是拖著一條剛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