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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猛地閉了閉眼睛,擺脫掉那一陣突襲而來的回憶。然后,她睜開雙眼,平靜地呼出一口氣,直視著面前的付喪神。 “是有一些事情……不過,沒什么好在意的?!彼谷换卮鸬馈?/br> 大般若長光也同樣回視著她,片刻之后,他翹了翹唇角,出其不意地說道: “你說得不對?!?/br> 柳泉:?! 大般若長光笑了笑,忽然把上半身更加前傾了一點。他手中的酒盞里盛著的酒液因此晃動得更加厲害了,有幾滴從盞邊溢了出來,濺到了他們之間隔著的那張矮桌上。 他的低笑被壓在喉間,聽上去使得他那種極像副長的聲線更加低沉而勾人了。 “你露出十分在意的神情,嘴里卻說著‘沒什么好在意的哦’——” 他說到這里還哈地一聲失笑出聲,就仿佛她那點強撐的反應(yīng)看在他眼中全是破綻,因而讓他感到格外有趣似的。 他帶著興味再往前傾了一些,接近她的臉,壓低細長涂朱的眉眼,帶著笑低聲說道: “……你不知道嗎?雪葉君,這種倔強的樣子會讓男人感到更加有興趣去探究你的秘密究竟為何的喲?” 柳泉:!?。?/br> 她惱怒地倒抽了一口氣,挺直背脊坐得無比端正,借此往后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氣息籠罩的范圍。 “……您喝醉了?!眰}促之下,她只能找到這么一句話來岔開忽然變得有點危險起來的話題。 “雖然我感謝您的關(guān)心……不過您不覺得您想要知道的東西已經(jīng)超出了您理應(yīng)關(guān)心的范圍嗎?” 她的語調(diào)還是十分溫和,甚至連一絲訓(xùn)/誡或質(zhì)問之意都沒有;然而那種柔和有禮的背后卻隱藏著某種深刻的冰冷,一瞬間幾乎令大般若長光猛然瞇起了眼睛! 但那種突如其來的銳利就仿佛像是一個夢一樣,片刻之后,儀容俊美瀟灑的付喪神朝著她露出一個若無其事又充滿深意的笑容。 “為什么您要抗拒來自于他人的好意呢,雪葉君?”他又像遺憾、又像嘆息似的問道。 “坦率一些接受別人的善意不行嗎?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喔?!?/br> 柳泉:“……?。。 ?/br> 她真想發(fā)自肺腑地說一聲——暫時停止?fàn)I業(yè)不行嗎請別再作出一副無意識的樣子散發(fā)您的個人魅力了可以嗎這個套路我很陌生啊所以您拋出的梗我統(tǒng)統(tǒng)都接不了招???! 她一臉尷尬地僵在原地。幸好善解人意的長船派杰出人才燭臺切光忠及時出現(xiàn)了。 “嘛~嘛,大般若君剛剛顯現(xiàn),今后大家就好好相處吧?”他笑著走到柳泉的身側(cè)坐下,不著痕跡地拍了拍柳泉的后背,無聲地示意她“這個人由我來應(yīng)付吧所以您現(xiàn)在想撤退的話就趕快撤退吧”。 “想多了解一下這座本丸的狀況的話,問我也是一樣的!”他開朗又帥氣地笑了一下,適度地表現(xiàn)出了同為長船派的家族情誼(?)。 “想知道秘密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從哪里開始才好呢?不如就先來說說主君的一個秘密吧?” 柳泉翻身站起,在燭臺切光忠若無其事的閑談之中朝著大般若長光頷首致意,然后轉(zhuǎn)身飛快地走開了——在她已經(jīng)走開一段距離的時候,仍然能夠聽到身后燭臺切光忠那隱約帶笑的聲音,就仿佛他真的只是來找同樣出自長船家族的明撩派魅力男子大般若長光寒暄敘舊的一樣。 “……這座本丸,一開始并不是主君建立的哦。而我們,也都不是她召喚到現(xiàn)世來的?!?/br> “硬要說起來,也許你才是主君注入靈力、親自召喚到現(xiàn)世而獲得人形的第一位刀劍付喪神吧?!?,聽上去有點帥氣,很特別呢?” 柳泉:“……” 誠然這種措辭有可能會很好地安慰到因為她的落荒而逃而可能會有些不悅(?)的新人,不過…… 對了,怎么今晚三日月沒有生氣呢?! 柳泉走在長廊上,仔細回想了一下今晚宴席上三日月宗近的表現(xiàn),最后得出結(jié)論—— 不得不說,他還真是表現(xiàn)得很正常。 不,不如說是——表現(xiàn)得過于正常了,所以反而令人感到一陣……驚悚吧?! 她記得他和平時一樣,依然坐在三條派大佬們的中間,用餐時的舉止也文雅得無可挑剔,用過餐之后就安靜地坐在那里喝茶。 夜宴沒有一定的退席時間,也沒有規(guī)定必須要坐到何時才能離開;所以好哥哥一期尼恪守著“小孩子們到時間必須乖乖睡覺”的鐵則,在恰當(dāng)?shù)臅r間就帶著一長串粟田口家的小短褲們回去休息了。 后來呢?后來……好像螢丸和愛染國俊也被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打著哈欠說“太晚了還是回去睡覺吧”的明石國行給帶走了。 然后,似乎三日月宗近就含笑問了一句“那么,今劍不回去休息嗎?”。 仿佛直到那時大家才意識到雖然今劍也是三條派大佬的一員,然而……他也屬于“夜深了就該乖乖去睡覺”的小可愛之一。 正在豪邁大笑、嚼著一只雞腿的巖融立刻就丟下雞腿,擦擦手站起身來,爽快地說:“哦!好像確實是這樣??!走吧今劍!我送你回去!” 結(jié)果,三日月宗近放下茶杯,就勢笑瞇瞇地站起身來,態(tài)度非常溫和慈藹(?)地說:“哈哈哈,今夜如此熱鬧,巖融你不妨多在這里享受一下宴會的樂趣,就由我來送今劍回去吧?” ……那好像是大半個小時之前的事了。 一旦意識到這可怕的時間線,柳泉就不由得感到了一陣驚悚(?)。 她可沒忘太刀部屋就在自己臥室的隔壁。這就說明——說不定等她回房間的時候,三日月宗近已經(jīng)暗戳戳地坐在太刀部屋里掐著時間計算她究竟又在魅力四射的明撩型新人那里耽誤了多久呢! 不知為何,這個荒謬的念頭忽然讓她感到一陣顫抖(霧?。?/br> 她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腳步。 然而當(dāng)她停在自己緊閉的房門前的時候,她忍不住又側(cè)身望了一眼旁邊同樣門扉緊閉的太刀部屋。 ……兩個房間里居然都沒有點燈。 柳泉內(nèi)心OS:???為什么太刀部屋里也是黑著燈的?難道三日月宗近看她遲遲沒有回來,一氣之下決定不理她,居然先睡了?? 現(xiàn)在她面臨兩種艱難選擇。 一是乖乖地轉(zhuǎn)去隔壁的太刀部屋,敲門進去好好甜言蜜語一下哄一哄那位得到了肯定以后、好像反而變得越來越難纏的平安時期的老人家;二是暫時把那位越來越難纏的老人家放置py一下,等明天早上再說——因為現(xiàn)在她覺得這一天從出陣到假扮神官與巫女、到翻倉庫開箱子、再到召喚新刀和晚間的歡迎會,處處令人充滿著頭昏腦漲的疲勞,實在沒有多余的心力再去應(yīng)付那位黑泥翻滾的老人家了。 她只花了五秒鐘就下了決定:睡覺。 古人云:沒有什么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睡兩覺(超大霧?。?。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不要繼續(xù)逗留在走廊上了吧——萬一隔壁的三日月宗近突然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