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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手續(xù)繁雜的文書作業(yè)—— 可是,三日月宗近當然是不會同意讓她用這種“公務需要”的借口更換近侍的——他理所當然地表示“隨時呆在距離雪葉君最近的地方,這是身為雪葉君戀人的特權,我是不會讓出的”。 柳泉:“……” 雖然她從前也曾經呆在副長或室長大人的近旁,作為助理一類的存在承擔過許多工作,但那其實是因為她工作能力極強、處理起事務來十分得力,而不是因為什么所謂的“戀人的特權”?。?/br> ……不過這種話她現在當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所以她只能一臉哭笑不得地反問三日月宗近,這種事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 結果他的態(tài)度比她的還要理所當然。 “啊哈哈哈哈,是因為從前看到了鶴丸和瞳君也是這么相處的啊?!彼迫坏亟o出了最好的先例。 柳泉:“……” 她其實內心十分想要問他一下,難道不是因為響子小姐從前給他灌輸過類似的概念嗎?什么作為戀人就一定要擔任長期近侍呆在審神者旁邊,因為相戀的兩個人就要盡可能地隨時隨地都呆在一起之類的—— 不過,這種話也是不能問出來的。雖然她并不介意談起這種話題,談起的時候心里也沒什么異樣感,不過這種敏感話題,能避免還是避免一下吧。 于是她只好暫時捏著鼻子認了這種黏著系的觀點,并且私下把長谷部叫來談話,委托他在沒有“近侍”這個職位的前提下盡量幫助她處理公務。 長谷部倒是十分高興聽到審神者大人能夠對他繼續(xù)信任、委以重任,不過—— 他義憤填膺(?)地表示,三日月閣下行事太隨意了!怎么可以就此利用審神者大人對他的另眼相待,就長期霸占近侍的位置、卻并不全力協(xié)助審神者大人完成公務呢! 柳泉:“……哦呵呵呵呵?!?/br> 道理其實都對,但是—— 所以現在,這座本丸里的分工設置,呈現很奇怪的狀態(tài)。 長谷部任勞任怨地承擔了大部分和近侍相關的工作,然而真正的近侍三日月宗近呢,則是像一位這座本丸的看板郎(咦)一樣,每當有訪客到來或狐之助又來傳遞新管理局的命令和消息時,由他出面接待并處理。 ……所以說,真的,他們這也算是回歸初始了吧? 雖然審神者已經不是最初的那一位審神者,然而社畜還是社畜,好哥哥還是好哥哥,看板郎還是看板郎—— 現在,這個看板郎就笑容可掬地站在她的辦公室里,居高臨下地盯著那位被他微笑的氣場(?)幾乎莫名威懾住的狐之助君,含笑問道:“哈哈哈,狐之助你今天前來,是有什么任務要傳達給雪葉君嗎?” ……他現在真是一點都懶得假裝出什么好下屬的模范模樣了。不,不如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所有人面前顯示出他與她之間非同尋常的關系吧——他絕對是故意要在狐之助面前使用名字來親近地稱呼她的! 柳泉木著臉想。 狐之助好像也對這種親切(?)的稱呼有點消化不良似的。它下意識向后縮了一下,才大聲答道:“我、我今天來,是因為藤澤大人回應了審神者大人的請求,為審神者大人調查出了她在現世的家人的現狀!我是奉了藤澤大人之命,特意來通知審神者大人的!” 這句話一出,三日月宗近的笑容頓時變得有點凜冽起來。 他慢悠悠地把視線轉向柳泉,用鼻音發(fā)出“嗯?!”的一聲,來表示他的意外和——震驚感? 柳泉都覺得自己再以省略號作結,是敷衍字數了。于是她決定先把狐之助這邊的事解決再說。 她含笑從門邊走過去,朝著狐之助頷首致意,然后從它那里接過了一份用文件袋裝著的文件,又聽取了它轉達的藤澤莊司的指令——“藤澤大人說,如果您愿意和家人聯(lián)絡或者見面的話,只要不泄露目前的工作現狀就可以了!您可以利用假期到現世去約見家人哦!”。 狐之助圓滿完成了使命,興沖沖地走了。但是柳泉這邊的頭痛事才剛開始。 頂著三日月宗近一臉的興味——他的表情明顯是“哦雪葉君居然還有過尋找家人的念頭啊而且還瞞著我請求了上司的支持這真是太讓人意外了”之類的意思——她走到桌邊坐下,深吸一口氣,才打開了那個文件袋,抽出了里面的一份文件。 那份文件是藤澤莊司給她的調查書。不知道是柳家的現狀真的難以調查清楚、還是覺得沒什么值得說的,又或者是認為不宜告訴她過多的事情,以免影響她目前的心情和工作的表現——那份調查書只有薄薄的一頁紙。 柳泉飛快地瀏覽了一遍。 其實那張紙上也差不多等于是什么都沒寫,只是寫著一個人名“柳沐”,以及簡單的幾行文字,描述了他的現狀——“27歲,畢業(yè)于XX大學,現就職于XX公司,家中父母健在”等等最簡單的信息——還有手機號和電子郵件地址。 看到那個名字,柳泉愣了一下。 ……柳皓那小子的后代,這么有文采的嗎?給兒子能起出這么文藝的名字來? 如果這里真的是她所在那個現世的“未來”的話,那么現在是2205年,根據年齡來推算,這個柳沐很有可能是她的弟弟柳皓的不知道第幾代孫子——畢竟和她當初生活的年份隔了一百多年啊。 這么一想,那多年以來只在腦海里模模糊糊地追想起的【家人】二字,仿佛又忽然有了實感。 這種實感伴隨著一陣激動——時隔多年,那些當初在父母那里遭受的冷遇,也都早已經隨著時光和分離化作了可以淡化處理的一點心傷——柳泉顧不得還要同時照顧旁邊那位芝麻餡的平安朝老人家的一點復雜的情緒,立刻拿出那部新上任的“非現世界管理局”給她配發(fā)的終端,打開聯(lián)網。 這里就不得不吹一波新上任的“非現世界管理局”所推崇的所謂人性化管理。 之前的時之政府,無論是對于修復歷史的戰(zhàn)斗的方針、還是對于他們麾下的審神者和付喪神的管理,都采用的是高壓的政策。他們很少會對下達的命令和任務作出詳細的解釋,除了必要的規(guī)條之外還有種種潛藏的條條框框,約束著審神者的言行;感覺上更像是打算借用審神者們身上的靈力以及他們和刀劍付喪神們建立起來的感情羈絆,把他們當作驅使刀劍付喪神戰(zhàn)斗的中轉和供魔機器,無止盡地讓審神者和付喪神們去和時間溯行軍戰(zhàn)斗。 盡管很好地保護了歷史不受更改,但與此同時,審神者們的行為被框定在一個很小的范圍之內;他們不被允許隨意和外界聯(lián)絡,也不允許他們隨意透露目前工作的任何信息,因此本丸和現世之間的消息渠道幾乎是閉塞的,通信雖然可以互發(fā)mail,但互相發(fā)送的mail被傳送到收件人那一方之前,必須經過時之政府的嚴格審核——這也是為什么后來五條瞳作為時之政府招募的審神者,竟然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