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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眉。 女審神者走到那扇緊閉的房門前, 先試著推了推。 房門紋絲不動。大概是從外邊被反鎖上了。 女審神者情真意切地又嘆了一口氣, 顯得很無奈似的。 “真的要這么做了嗎……”她站在門前,背對著三日月宗近,自言自語似的低聲說道。 “這一步踏出去的話,就將不可能再有回頭路了……” 這時, 三日月宗近在她的身后開口了。 “你在擔(dān)心著什么, 雪葉君?” 他的聲音聽上去仍然冷靜而穩(wěn)定,就仿佛是什么都動搖不了他在精神和實力雙方面的強大和自信一樣。 “總感覺自己即將去做的是很了不得的事情……就像是要揭開潘多拉魔盒的盒蓋,放出一頭隱藏在黑暗里、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會有多強大的野獸一樣……”女審神者沉默片刻,苦笑了一聲。 在她身后,三日月宗近似乎顯得有點意外——或許是因為她又使用了他無法理解的字眼吧。 他仿佛低頭思考了一下, 然后舉步向前走去。嗒, 嗒,嗒—— 他的腳步聲有規(guī)律而沉穩(wěn), 一步步走上來停在她的側(cè)后方半步之遙的地方, 頓了一下, 伸出手來, 輕輕落下覆蓋在她的肩膀上。 “你覺得那是你必須去做的事情嗎?”他問。 在他的掌心覆蓋之下, 她細(xì)瘦的肩膀仿佛猛地顫抖了一下。不過, 她只是微微垂下了視線,并沒有回頭。 他慢慢彎起唇角。 記起來了嗎,雪葉君。 那些最初相逢時的記憶, 就這么記起來吧。即使其中還有別人的存在也無所謂。因為正是經(jīng)歷過那些往事, 才能夠?qū)⒛闼茉斐涩F(xiàn)在這樣閃閃發(fā)光的人。 作為可以被稱為天下五劍之一的名刀, 他當(dāng)然有足以坦然面對這些的胸襟。 現(xiàn)在所重要的,不在于一時之短長。因為到了最后,留在她身邊的,總會是他。 那些一時之俊杰,最后總會隨著時代的洪流而消逝在時光里;到了最后,永恒留存的,不是凡人,而是金鐵。 這是凡人的悲哀,也是凡人之所以脆弱之處。要靠著這樣戰(zhàn)勝時光未免有點勝之不武,但是他并不是拘泥于這些虛名之人。 只要能夠最終獲得勝利,并且過程中不違背道義、不助長邪惡,是怎樣獲得勝利的,并無關(guān)系。 雪葉君,你也總會明白這一點。或者說——你現(xiàn)在其實已經(jīng)明白這一點了,只是口頭上不肯承認(rèn),是嗎。 他這么想著,唇角浮現(xiàn)從容而寬慰的笑意,手掌向下輕輕按了按她的肩膀。 “你是不是認(rèn)為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或者是必須那樣做的時機?假如是的話,不管事后看起來這件事有多么魯莽,都必須毫不后悔地那樣去做?!@是那個新選組的總長說過的話吧?!?/br> 他溫和地說道。 “你瞧,我也記得。我想你一定也沒有忘吧?!?/br> 他注意到她的右手五指慢慢用力,捏緊了手中那根奇怪的小木棍。她的手背泛白,仿佛突然涌上來、又被艱難地壓下去的千萬種情緒都通過那個動作而顯露了出來;但她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默然點了點頭。 “……說得也是?!彼聊季弥螅@樣回答道。 然后,她回頭望著他。 “等一下出門之后,我的力量不足以將你我都偽裝起來。所以我需要你暫時變回本體刀的樣子?!彼啙嵉亟淮乱徊降挠媱?。 “回到一樓大廳里之后,我會先設(shè)法把必經(jīng)之路上的接待處的工作人員放倒……然后你就回到我們來時降落的那個房間去,接應(yīng)其他人?!?/br> “然后,你們再來找我?!彼f到這里突然笑了起來,就好像聯(lián)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樣。 “……可是考慮到你那可觀的偵查值,找路也好、找人也好,真的可以放心依靠你嗎……?”她忍著笑說道。 三日月宗近微微瞇起了眼睛。 “哦呀,你很敢說嘛。”他微笑回應(yīng)道。 下一刻,他覆蓋在她肩頭的那只手微微一緊,一勾她的肩膀,就將她整個人帶進了自己的懷里。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他那只手已經(jīng)異常迅速地一推她的肩,將原本側(cè)對著他的她帶得轉(zhuǎn)了個角度—— 然后,他的嘴唇準(zhǔn)確無誤地落下來,將她的一聲下意識的驚呼堵了回去。 雖然作為太刀的偵查值堪憂、機動值也很成問題,但他異常靈敏地將她將要出口的驚呼和抱怨全部都堵在了唇齒之間,舌尖在她的唇上廝磨了兩下,并未像從前一樣撬開她的唇舌、翻攪起深藏的熱情,而是就那么飛快一吻,就瞬即退開了,仿佛那個吻真的只是為了小小的懲罰她剛剛的打趣一樣。 可是她卻沒法像他表現(xiàn)得那么瀟灑。她的臉色瞬間緋紅了起來,怒瞪著他,差點好像就要伸出手背來粗魯?shù)夭洳渥约捍缴狭粝碌暮圹E似的。 三日月宗近彎起眉眼,顯得很愉快似的。 “會找到你的?!彼f。 女審神者愣了一下?!啊O?” 三日月宗近那戴著皮手套的指尖輕輕掃過她紅潤細(xì)嫩的臉頰。他垂下視線望著她,那雙著名的新月眼眸里映出她的面容。他的目光十分溫柔。 “無論雪葉君在哪里,我最終都會找到你的?!?/br> 女審神者猛地一窒,像是有那么一瞬間忽然沒了語言似的;不過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略顯不自然地把視線撇到了一邊。 “……那個,隨、隨你吧?!彼韵咏Y(jié)巴地答道,語氣十分僵硬。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隨即收回手站直身子,松開了女審神者的肩膀。 “請吧?!彼f,“不是要讓我看什么‘魔法’嗎?我很期待?!?/br> 女審神者惱怒地狠狠剜了他一眼,隨即一綽手中的那根小木棍,看似十分隨意地以杖尖往房門的方向一點,喊道:“阿拉霍洞開!” 下一秒鐘,房門無聲無息地向外緩緩開啟了。 三日月宗近起初臉上還帶著從容的笑意,然而當(dāng)他果真看到女審神者就那么喊了一句令人費解的話之后房門就應(yīng)聲而開,不由得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哦呀?”他說。 女審神者從敞開的門口回過頭來。這一次,她臉上也帶上了幾分得意洋洋的表情,微微昂起下巴望著他。 “這一招怎么樣!” 她的語聲雖然刻意壓低,仍然可以聽得出聲調(diào)里那種歡快的口吻;三日月宗近不由得失笑。 也許是他性格里不常見的惡劣因子冒了出來,總之,他回答了一句別人的臺詞。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br> 女審神者:“……” 一時間她臉上的表情有點兒奇怪。好像不知道是應(yīng)該直接翻個白眼過去的好,還是吐槽一番再進行下一步計劃的好。 最后她選擇了后一種。 “鶴丸殿啊,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我了。你就別老是提示我他的存在了——”她喪氣地說著,橫了他一眼,示意現(xiàn)在是他變回本體刀的時刻了。 三日月宗近卻沒有立刻就行動。他站在房間正中,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