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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藍色狩衣上也有劃痕,有幾處面料已經(jīng)破損,一目了然是在樹林中經(jīng)歷了一番惡戰(zhàn)。他的藍色短發(fā)上雖然綁著帶有金色流蘇的發(fā)帶,但仍然看得出有些微的凌亂;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的是,他手中的本體刀上甚至沾上了幾點鮮紅的血珠——那并不是時間溯行軍身上帶有的黑血,而應(yīng)該是人類的鮮血! 看到他這種造型,在場的兩位女性好像都有些吃驚。 但也許她們更吃驚的,是聽到他的否認。 三日月宗近緩步走過來,無視身后站著的其他付喪神們臉上或者驚訝、或者懵懂、或者尷尬、或者微妙的表情,徑直走到自己的現(xiàn)任審神者身旁,坦然面對著自己的前任戀人的——晚輩,平靜地說道: “無論何時,我對響子小姐,都沒有‘蓄意玩弄’這樣褻瀆的意思。” 他視線所及,能夠看到神無凜音先是愣愣地盯著他、好像沒想到他會及時出現(xiàn)并提出辯駁一樣,繼而在聽到他的話之后,她朝著他毫不客氣似的翻了個白眼,就好像用表情充分地說明了“我一點也不相信你虛偽的鬼話”這種意思似的。 然而在這種站位上,他是看不到在自己身旁的、他現(xiàn)在的審神者臉上的表情的。 在結(jié)束了那片樹林之中的戰(zhàn)斗以后,他和其他幾位付喪神一起走到通往樹林之外的小徑旁,打算出去和女審神者會合。但是,剛剛走到樹林的邊緣,他們就聽到了這番尷尬的對話。 他原本覺得神無凜音的這番指控都是毫無道理的臆想,清原雪葉作為他一直以來都注視著的人,不會相信神無凜音的話,他理應(yīng)不需要出面解釋才對;但不知為何,靜靜地站在樹林邊緣的陰影里,聽著神無凜音愈說愈是可怕的時候,他卻油然而生了一種奇妙的、全新的擔(dān)憂。 并不是說他突然不夠信任自己這么長時間以來對清原雪葉這個人所作出的判斷、相信她是不會輕易被這些胡言亂語所蒙蔽的,而是—— 他忽然在想,假如神無凜音會說出更可怕的話呢?假如那些話里有那么幾個字,在他想像不到的時刻打動了清原雪葉呢?她的確不會因為這么輕飄飄的一番話就對他喪失信任或把他丟刀解池,她甚至不會對他流露出任何懷疑他能力或品格的意思——但是,假如她就這么轉(zhuǎn)過身去走開了,就像很多年以前在箱館這里的原野上,或者很多年以前在東京深夜的街頭那樣呢? 雖然覺得沒有必要對凡人的臆想認真地作出什么回應(yīng),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走出來,站到她的身邊,直面其他人的挑釁和質(zhì)疑——說到底,這是為什么呢。 他是不會把自己內(nèi)心的疑問流露在臉上的。比起來,對面那位小姑娘就好懂得多了。 雖然據(jù)說神無凜音聲稱自己比清原雪葉要年長幾歲,但在已經(jīng)在塵世間歷經(jīng)了千年光陰的平安名刀的眼中,她們兩人都不過是小姑娘而已。不過,他莫名地覺得,他這一邊的小姑娘,要比對面的小姑娘顯得更加成熟而強大—— 因為面對對他的嚴(yán)重指控,他身旁的小姑娘還能夠平靜地站在原地,好像絲毫不曾動搖一樣;但是對面的小姑娘聽了他的話,馬上喪失了冷靜,怒氣沖沖地朝著他咆哮道:“別帶著那種虛偽的溫柔,說假話騙取無知女性的仰慕了!難道響子婆婆當(dāng)初對你表白的時候,你沒有欣然接受她獻上的一切嗎?。 ?/br> 他忍不住露出了一點困惑的神色。 “我以為答應(yīng)她的話,會讓她開心……”他用一種理性的語調(diào)和態(tài)度慢慢說道,“她是我的審神者,有權(quán)利對我下命令,而我認為讓我和她呆在一起,并不是什么荒謬無理到無法執(zhí)行、必須拒絕的命令……” 他停頓了一下。 “而且,我從未向她要求過讓她去做任何過分或者冒犯的事情?!彼届o地續(xù)道。 神無凜音脫口而出:“你說謊!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么你們還會保持那、那種關(guān)系!!” 三日月宗近顯得有點訝異。他想了一想才說道:“啊,你指的是——” “沒錯!我說的就是那樣!rou.體上的關(guān)——”神無凜音好像已經(jīng)被怒氣沖擊得喪失了理智,脫口吼道。 然而“關(guān)系”那個要命的字眼她并沒有完全說完,就被清原雪葉微微提高了聲音打斷了。 “我說——我今天出陣還帶了短刀,不一定要在這里討論這個吧?”她大聲地嘆了一口氣,及時截斷神無凜音。 神無凜音暫時閉了嘴,朝著在她身后松散地站成扇形隊形的那幾位付喪神看了幾眼,然后哼了一聲。 “怎么?你們的本丸里還沒開始討論這種問題嗎?”她輕蔑地掃了一眼清原雪葉,用嗤笑的語氣反問道。 “反正遲早都是要討論的,不如現(xiàn)在就來說一說???你看上誰了?”她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清原雪葉身后表情各異的那幾位付喪神,用一種吊兒郎當(dāng)?shù)恼Z調(diào)夸張地念著他們的名字。 “和泉守兼定?一期一振?笑面青江?還是——眼下站在你身旁的這一位?你可要小心些,他既然能騙取響子婆婆的感情,當(dāng)然也就能……” “夠了!”清原雪葉終于沉下聲來斷然喝道。 神無凜音注意到當(dāng)她喝止自己的時候,她握著太刀的右手五指緊了一緊。 這個下意識的動作也許可以代表著她真的生氣了——不過神無凜音現(xiàn)在本來就沒打算再逃。 時間溯行軍失敗了,檢非違使也失敗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不出還有什么值得自己依靠和借重的勢力,能夠讓她借力打力地去攻擊面前這位棘手的對手。 神無凜音靜靜地等著清原雪葉在自己面前發(fā)作一通作為最終贏家的威風(fēng),但出人意料地,清原雪葉厲聲吼了她一句之后,卻并沒有在她面前炫耀自己是多么受到自家付喪神的愛戴和信賴,也沒有炫耀自己擊敗了時間溯行軍和檢非違使兩大強敵是多么了不起,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 “把三日月證明為一個一無是處、不值得愛的人,這樣就能夠讓你好受些嗎?”她靜靜地直視著神無凜音,問道。 “那么,響子女士那么多年的執(zhí)著,又算什么呢。” ※※※※※※※※※※※※※※※※※※※※ 6月12日: 嗯那個,我周三和周四都有事,可能會回家很晚…… 那么我們暫定周五更新好嗎? 我會努力寫的,雖然現(xiàn)在想討論的好像是有點復(fù)雜的問題【不 其實仔細想想,爺爺是自始至終都把神無響子當(dāng)作審神者來對待啊,而他對妹子,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妹子當(dāng)成他的審神者,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并不是妹子的靈力支撐了自己的存在【。 所以這反而能夠讓他跳出“審神者與付喪神”這個定義,來審視妹子的存在hhh 789?【回歸篇?之四】?214 神無凜音:“……” 這句反問雖然語氣平和, 但內(nèi)容其實真的有一點犀利。神無凜音覺得自己難以作答, 只好緘默不言。